其他小說
葫蘆是上好的玉髓所刻,晶瑩剔透沒有一絲雜質,隱隱透著粉意,一看就價值不菲。
一旁的齊玉瓚皺眉。
若是沒記錯的這葫蘆是他十歲的時候親手刻了送給姬明月的生辰禮。
她從那以后就一直戴著,從不離身……
莫非,他昨日那番話說得太過了?
“那我就收下了。”
溫巧娘說罷,將自己手上一只荊棘樣式的絞絲木制手鐲取下來戴在了姬明月手上。
“這個給你防身用,以后咱們就是朋友。”
鐲子雖然是木編的,卻格外油亮漂亮。
姬明月不知道這怎么防身,但還是很高興的道謝,“好,謝謝溫姐姐,以后我們就是好朋友,你叫我明月。”
她這一趟來得也不虧,起碼交到朋友了。
也并未覺得自己的玉髓換一只木鐲子有什么不妥。
“時候不可早了,我該走了。”
姬明月回頭沖齊玉瓚笑,“玉瓚哥哥,我回家了,你多保重。”
是她太任性了,她以后再也不會了。
“好。”
齊玉瓚這才眉頭略微舒展。
姬明月走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將目光齊齊落在了齊玉瓚身上。
“都看著我做什么,難不成我臉上有東西?”齊玉瓚摸了摸臉,有些不自在。
“咳,沒有,那啥,我們吃啥?要不吃鍋子?我還想吃。”
江鴻運心道你就嘴硬吧,把人家趕走,有你后悔的時候。
“光吃鍋子有什么好的,你按這張圖給我焊個鐵架子,我們烤肉吃。”
溫巧娘說罷去蕭旭房間提起筆畫了個簡易的燒烤架拿出來遞給江鴻運。
她馬上都快要生了,火鍋燒烤自然要安排一下。
她的公寓里倒是有現成的燒烤爐子,不過拿出來太打眼了。
江鴻運拿著圖看了看,發出疑問,“炙肉用鐵板就是,哪里用得著這么麻煩?”
這時候也是有烤肉的,只不過大多是用鐵板或者石板來烤的。
溫巧娘挑眉看他,“你哪里那么多廢話,你就說你想不想吃?”
“好好好,等我好消息,天黑之前一定安排上。”
江鴻運拿著圖就走了。
午飯是劉姑姑做的,李翠花出門買菜去了。
光烤肉會膩,還要烤不少菜。
正好六七月份蔬菜種類比較多,溫巧娘讓李翠花看著買,各種各樣肉菜都買一些。
中午飯吃過,溫巧娘回屋歇下了。
天氣熱了,她現在有午睡的習慣,蕭旭的也不看書了,在一旁給她捏腿捏腳。
月份大了,腳略微有些浮腫,這么捏著是真舒服。
窗外的微風徐徐吹進來,溫巧娘靠著墊子舒舒服服的睡著了。
白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睡了一覺的溫巧娘又精神了,在教李翠花和劉姑姑怎么處理串菜,串肉。一旁的劉清芙也在學。
陳氏也來幫忙了。
“我總是跟著你們吃也怪不好意思的,嫂夫人還是把銀錢收下,我心里也好安心一些。”
菜串完了,陳氏拿出銀兩說什么也要塞給溫巧娘。
這白吃白住的,她都快要坐不住了。
溫巧娘就笑,“好,我就收下了,等會兒你可千萬別不好意思,一定要吃飽了。”
她不收銀子讓陳氏不自在,所以干脆就收了,不過房屋的租金還是沒收的。
陳氏紅著臉略微不好意思,“嫂夫人的廚藝實在是太好了,說句不要臉的話,我這兩天都是吃到撐。”
溫巧娘最近雖然沒動手,但是她在旁邊指揮,做出來的東西味道就是不一樣。
連陳氏都借著幫忙偷學了兩手,所以更加不好意思了。
李翠花開口,“都在一個屋檐底下住著,還客氣什么,等會兒就準備吃吧,”
菜串好了,肉類都是提前腌好的。
這會兒就剩生火了。
江鴻運帶著四大金剛在院子里忙活半天,臉都熏黑了,總算是搞定了。
江鴻運擦著被煙熏到流淚的眼睛,忍不住感慨,“本公子何時為了這么一口吃的這么受累過。”
齊玉瓚在一旁掃了他一眼,“那你別吃。”
江鴻運立馬不說話了。
菜一上來,溫巧娘親自示范了一把串好肉,然后工作就被追云和逐日接替了。
還別說,這倆真是挺有天賦的,火候把握的真不錯。
李翠花出手,連豬大腸都準備上了。
烤出來的豬大腸夾著辣椒,簡直是別有一番滋味。
一吃一個不吱聲。
溫巧娘吃著油汪汪的烤肉感慨,“可惜豬蹄沒提前處理好,要不然烤了吃也可香。”
她突然想吃烤豬蹄了?
“啥,那玩意兒還能烤?”李翠想了想,實在想不出來,烤出來是個啥滋味。
難不成比鹵出來味道還要好?
她覺得鹵豬蹄就夠好吃了,想起來口水都有點吸不住。
江鴻運在一旁積極開口,“那下回可一定要試試。”
“要說我最佩服誰還是溫娘子,這腦子里稀奇古怪的東西都太實用了,”
尤其是在吃這一方面,太會鉆研了。
蕭旭在一旁換了溫巧娘面前的果酒,“巧娘,這果酒你別喝了,等回頭再喝。”
這果酒度數低得跟飲料一樣,溫巧娘也沒和蕭旭對著干,笑瞇瞇的開口,“這算什么酒,回頭我生完孩子釀一些給你喝。”
“你還會釀酒?那什么,溫娘子,蕭夫人,我能不能提前預定幾瓶。”
江鴻運眼睛瞬間亮了,十分狗腿地笑。
自從知道這位是高人,他是一點形象包袱都不要了,當然了本來也沒什么包袱。
齊玉瓚簡直沒眼看,他手底下怎么會有這種人。
不過眼神還是不受控制地看向溫巧娘。
對于以后要靠的大腿,溫巧娘十分大方,“等我釀好了送你們。”
吃得差不多了,江鴻運說起一件事,“對了,你們聽說了沒有,太子殿下來宿州了,上頭要在宿州最大園林給太子殿下辦選妃宴,到時候有可能會邀請來參加秋闈的秀才,你們去不去?”
李翠花不懂就問,“太子殿下辦選妃宴和秀才有啥關系?總不能要從秀才里面選吧?”
“咳咳咳……”
江鴻運好懸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眼神不受控制地去看旁邊的齊玉瓚。
好家伙,這老太太可真敢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