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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么?妙齡女子!”
與此同時后院的徐夫人也收到了前院的消息。
一個十幾歲的妙齡女子居然來找她家老爺,還是個美人。
已經人老珠黃的徐夫人就有些坐不住了。
瞬間怒氣上頭,“好啊,徐閔這個老匹夫敢背著我偷腥,騷狐貍精都找上門來了,這是當我死了不成?”
一旁的貼身嬤嬤急忙規勸,“夫人你冷靜點,老爺就不是這樣的人,那女子許是有什么正事,不一定就是和老爺有關系。”
徐夫人聞言直接摔了桌子上的茶盞,“什么不是這樣的人,那老匹夫裝得一副高高在上,實際上不干人事,嬤嬤難道你忘了月娘那個賤人了嗎?”
嬤嬤一聽就急了,果然夫人又想起月娘了。
玉知州徐閔年輕的時候有個青梅叫月娘,兩人情投意合,兩家也算是相識,按理就能結為親家,可月娘家一夜獲罪,家道中落,月娘也無聲無息離開了。
后來徐知州就和現在夫人成親了,除了徐夫人女兒善妒,不許丫鬟近徐閔的身,也不許他納妾,兩人也算是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就這樣過了五六年,府中的大小姐都五六歲了,月娘突然帶著女兒上門求救,求徐知州收留她和女兒,給她們一個容身之所。
那時的徐閔還不是知州,還在京城任職,怕如今的夫人多想,就謊稱是遠親表妹來家中借住。
徐夫人雖然心中不愿,但看著是個帶孩子的婦人,就不冷不熱地招待了月娘和其女兒。
結果有一次卻撞見徐知州和月娘說起陳年往事。雖然兩人發乎情止乎禮,中間還隔著三步遠,卻依舊讓徐夫人瘋了一樣爆發了。
恨不得當場打死月娘母女,在家中鬧了又鬧,就是要讓徐閔弄死月娘母女。
無奈之下徐閔就偷偷把月娘母女送走了,把他們托給同僚關照一二。
可這件事情也成了導火索,徐夫人自此以后就杯弓蛇影,但凡是個女子和徐知州扯上關系,都要大鬧特鬧一場。
徐閔原本可以留在京城任職,就是因為有這么一位極愛鉆牛角尖的夫人,這才來到了相對偏遠的宿州。
見徐夫人神色扭曲,抓著桌子的手都因為氣憤而顫抖。
嬤嬤在心里責怪多嘴的丫鬟,院子里那些小蹄子怎么伺候的,怎么能把這種消息傳到夫人的耳朵里。
這會兒只能趕緊勸道:“夫人,那月娘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如今大小姐和大公子都要成家了,你怎么就耿耿于懷呢,門口來人想必是有正事要求見見老爺的。”
世上能有幾個月娘,就她這個當下人的,都覺得自家夫人有些過分了。
男子若是真有心偷腥納妾,夫人鬧也沒用。
也就是老爺是個有良心的男子,并不熱衷于男女情事,要不然就夫人這么作,早就把人越推越遠了。
徐夫人卻聽不進去,固執道:“女子有正事不來求見我這個當家主母,為何要見徐閔,分明就是他養在外頭的女人找上門來了!十幾歲,也說不定是哪個老相好的女兒!”
“來人,去把門口那個兩個女子從后門請進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狐貍精模樣!”
嬤嬤一聽也就不勸了,她越是攔著反而會起到反作用。等夫人見了人再說吧。
再者老爺今日也在府中,總不會把事情鬧大的。
在門口的姬明月見來了下人,原本以為要被拒絕了,正準備自報家門,就聽下人請她們進去,說是府中夫人有請。
姬明月心里放松了不少,沒想到這么容易就見到了徐夫人。
在下人的帶領下,姬明月帶著玲瓏一路來到了后院徐夫人的院子。
徐夫人直接讓人搬了把椅子在屋檐下等著。
一看見姬明月那青春貌美的樣子就先討厭了三分。
“呵!果然長得一副妖里妖氣的狐媚子模樣,來人,給我刮花了這個小賤人的臉。”
“夫人,萬萬不可啊!”嬤嬤一聽急忙阻止。
來人是什么身份還沒弄清楚就要刮瓜臉,她都懷疑夫人是不是瘋了。
姬明月也沒想到一上來她還沒打招呼呢,徐夫人看他的眼神就和看殺父仇人一樣。
急忙開口,“徐夫人,是否有什么誤會,難不成你忘了我們之前見過的,我是姬家的小姐!”
院子里人多眼雜,姬明月就沒說宮宴,但也提醒得夠明顯了。
京城還有幾個姬家,簡直是禿頭上的虱子明擺著。
結果,徐夫人一聽冷笑了一聲。
“哈,姬家的小姐,原來不是勾欄女子,還是個有身份的,既然送上門來了,那我就更不能讓你離開了,讓我想想……”
“今日我還有別的事,先把你們兩個關在柴房里,餓上兩頓再說。”
她要是這個時候處置這兩個賤人,徐閔肯定會來阻攔的,先關起來才好。
到時候慢慢折磨,徐夫人想想都覺得渾身舒暢了。
姬明月心底一驚。
徐夫人一見面就要抓她,這是認出她來了?想要抓住她借機要挾姬家?
是徐知州的意思?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把人給我關起來!”
玲瓏急忙護在姬明月面前,被姬明月扯了扯袖子。
兩人被丫鬟拉著送去了柴房。
嬤嬤急得跳腳,“夫人,你好歹問清楚那兩個女子的身份再說啊,就這么把人關起來,萬一……”
“都勾引徐閔那個老匹夫了,能有什么身份,左右不過是小官小吏的女兒。”
徐夫人壓根就沒認出姬明月來,冷笑著吩咐丫鬟,“去告訴老爺那兩個女子我很喜歡,想留著說說話。”
丫鬟低著頭跑了,這個時候的夫人就跟變了一個人一樣,很可怕。
徐知州聽見兩個女子被夫人請進后院呢,正準備去看看,丫鬟就來了。
“老爺,夫人極喜歡今日那兩個小丫頭,想留她們在后面說說話。”
徐知州以為是夫人認識的人,點頭“留就留吧,我還有些正事要處理,今夜就不回后院歇著了。”
隨著徐夫人一次一次的作,這些年徐閔對妻子也只剩下責任了。
聽聞今天來了兩個年輕女子,他都怕妻子又作什么花樣,所以干脆不進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