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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墨曄的眸光瞬間就冷了下來,殺氣自他的身上傾泄而出。
他對皇位沒有執念,但是他如今想要活著。
因為只有活著才能陪在鳳疏影的身邊。
為了能陪在她的身邊,他什么都可以做。
他原本對景時硯并沒有什么殺意,但是在這一刻,他卻覺得景時硯可以去死了。
他對鳳疏影道:“我先回一趟皇宮。”
回去殺景時硯。
梅東淵卻道:“你等一下。”
景墨曄扭頭看向他,他把手里的寶劍遞到他的手里:“用這個去殺景時硯。”
景墨曄有些不解,梅東淵解釋道:“你的霜寒劍雖然很鋒利,卻被你這些年來養出了太重的煞氣。”
“這么嚴重的煞氣出鞘之時其實最傷的是你,會影響你的氣運。”
“對以前的你而言,這些煞氣無傷大雅,但是如今你身上的龍運正盛,煞氣若重了,會對龍運生出影響。”
“且景時硯身上有著大氣運,此消彼長的情況下,會對你十分不利。”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這些細節你也要注意。”
免得景墨曄沒能殺了景時硯,反倒被景時硯所傷。
就目前的卦象而言,這兩人算是平分了龍運。
誰能勝出,一切未知。
梅東淵雖然不太喜歡景墨曄,但是相較景時硯而言,他還是更希望景墨曄能成為皇帝。
他說完又道:“我這把劍雖然也殺了很多人,但是這是玄門之劍。”
“這把劍上有玄門的各個掌門道法加持,能消除所有的陰煞之氣。”
“除此之外,玄門的歷任掌門還在這把劍上加持了氣運,所以用這把劍,不但不會傷到你,還能幫你。”
景墨曄聽到梅東淵的話后,身上的戾氣瞬間消息的干干凈凈。
原因也簡單,梅東淵幫他,在他看來就是認可了他。
梅東淵都認可他了,那么離他重娶鳳疏影還遠嗎?
他的桃花眼里瞬間染上了笑意:“多謝爹!”
梅東淵黑著臉道:“我不是你爹,別瞎叫。”
景墨曄認真地道:“就算現在還不是,以后一定是。”
梅東淵:“……”
他就說嘛,景墨曄這人就是討厭,一點都不招人喜歡。
梅東淵一腳把景墨曄從亭子里踹了出去:“滾,老子不想見你!”
景墨曄被踹了卻一點都不生氣,他對梅東淵道:“爹放心,我一定會活得好好的,然后十里紅妝的迎娶疏影。”
梅東淵這一腳踹到他,卻沒有反彈開。
這就表示梅東淵下手的時候是完全沒有殺氣的,也就意味著他并沒有殺他的意思。
他和梅東淵相處得久了,就發現梅東淵這人對他是刀子嘴豆腐心。
除了兩人初次見面梅東淵暴揍了他一頓外,并沒有真的對他下過重手。
他開開心心地同手同腳地走了。
梅東淵看到景墨曄那副樣子真的是沒眼看。
這狗東西平時看著穩重又成熟,但是這會看起來幼稚的不行。
鳳疏影笑道:“他和以前是真的不一樣了。”
“他還要是你之前說的那樣的話,我揍死他!”梅東淵輕哼一聲道:“他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好傻!”
鳳疏影有不同的看法:“也不算傻吧,我覺得他這樣子看起來十分可愛。”
梅東淵的白眼要翻上天了,他是真沒看出來景墨曄哪里可愛了。
鳳疏影看到他的表情立即道:“我仔細想了想,覺得爹說得很對,他就是很傻。”
“連個路都不會走,可不是傻嗎?”
梅東淵的嘴角抽了抽。
他雖然知道鳳疏影會這么說不過是在安撫他,但是這也擋不住他的好心情。
他的女兒還是貼心的,不管什么時候都會照顧他這個做父親的心情。
梅東淵雖然覺得景墨曄配不上他的女兒,但是他也是可以勉強接受景墨曄的。
頂多是以后景墨曄對鳳疏影不好的時候,他去暴打景墨曄一頓。
他對鳳疏影道:“天色晚了,你回房好好了休息。”
她今日測算的太多了,身體消耗比較大,需要好好休息。
鳳疏影這會頭確實是暈乎乎的,她搖搖晃晃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只是她回到房間之后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睡不著,前世看過的書里的劇情在她的面前上演。
她原本以為因為她的到來,所有的劇情都有了很大的變化,景墨曄一定能贏景時硯。
可是梅東淵今天的一句話提醒了她:景時硯是有大氣運的。
氣運這種東西一直都玄之又玄,但是鳳疏影修習道術,知道這東西是真實存在的。
且這東西很多時候還沒有道理可以講,能在瞬間逆轉所有的局面。
她在心里琢磨,要怎么樣才能弄死景時硯?
因為她心里有個直覺,那就是景墨曄這一次進宮殺不了景時硯。
事實證明她的直覺是對的:
景墨曄進宮的時候,景時硯不見了。
這事就十分反常。
因為景墨曄下了嚴令,嚴守所有的宮門,不放任何人出宮。
景時硯昨夜進了宮之后,不可能出得去,除非他有其他出宮的方式。
景墨曄想起昭元帝床下的那個地道,他的眼里多了幾分陰沉。
景時硯能挖出一條地道去找昭元帝,那么就還能挖得出其他進宮的地道。
景墨曄立即讓侍衛去各宮查看,皇宮雖大,卻也是有方向的。
因為景時硯平時在皇宮里能活動的地方是固定的,再去查一下他最后消失的地方,很快就能查到。
事實也確實如景墨曄預料的那樣,他確實找到了景時硯離開的地方,卻不是地道,而是……
狗洞!
景墨曄看到那個狗洞氣笑了。
因為景時硯平時看著陽光帥氣,還是個極要面子的人,這種人怎么看都不可能鉆狗洞。
但他就是鉆了。
景墨曄自小在皇宮長大,他都不知道皇宮里還有狗洞。
其實這也不能怪景墨曄沒有發現,因為這種事情他是真的做不出來。
且皇子們不說目下無塵,那也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自然就不會去關注這種事情。
不夜侯輕嘖了一聲:“景時硯真是放得開啊!”
“我都不會去鉆狗洞,他居然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