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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景墨曄來這一趟中,就把她所有的節奏全部打亂了。
鳳疏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跟景墨曄已經和離了,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那犯人道:“是是是,王妃和王爺沒有關系了,小的不知道,冒犯了王妃,王妃饒命。”
鳳疏影:“……”
她已經不知道這些人是腦子靈光還是不靈光,求她饒命卻還口口聲聲喊她王妃。
和離這種事情,對男人來講,多少有些傷自尊。
因為就目前的婚姻之事而言,女子犯錯會被休,男子犯錯才會和離。
方才鳳疏影當著景墨曄的面說他們和離的事情,景墨曄沒有否認。
且景墨曄方才對鳳疏影的態度極為親昵,明顯沒有生她的氣,甚至還有幾分要討她歡心的意思。
這就表示她就算不是攝政王妃了,攝政王的心都還在她的身上。
她的一句話,可能就能定他們的生死。
眾犯人都覺得,他們方才得多想不開,才會想要找她的麻煩?
他們在心里感嘆,不愧是攝政王喜歡的女人,本領夠大,能力夠強。
鳳疏影看到他們的表情,便能猜到他們大概的想法,她滿心無奈。
她沒好氣地道:“滾滾滾,都滾一邊去!”
和她一間監牢的犯人全部都貼著最外圍的欄桿,再沒一人敢往她的面前湊。
有守衛過來看到這一幕,問道:“你們怎么全貼著欄桿,是不是她又欺負你們了?”
依著規矩,犯人若是欺負犯人,這也是不允許的,是可以趁機問罪的。
守衛以為犯人一定都會承認這件事情,沒想到眾犯人頭的搖得像撥浪鼓:“她不是,她沒有!”
“是我們自愿在這里的!”
還有犯人指責守衛:“你們怎么安排牢房的,怎么能把女犯人和我們關在一起?”
“我申請換牢房!”
“我也要換牢房!”
這種反應和守衛想的完全不一樣,他們都有些蒙了。
不僅是和鳳疏影同監房的犯人,其他監房的犯人也跟著起哄:
“還京兆府了!把男女犯人關一間監牢,真是缺了大德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蠢貨,用屁股想出來的關犯人的方式,小心以后生孩子沒屁一眼。”
守衛:“……”
他們還是第一次被犯人這樣罵!
這事不能忍,有守衛拿刀拍牢門:“安靜,都給我安靜!”
那些犯人根本就不聽他們的,有守衛便取出鞭子一鞭子把一個犯人抽得皮開肉綻。
而下一刻,一記天雷降下,直接就把那個守衛劈成了焦炭。
眾守衛:“!!!!!”
眾犯人:“!!!!!”
到此時,他們才發現鳳疏影之前用雷劈他們手下留情了。
剎那間,平時吵吵鬧鬧的京兆府大牢瞬間寂靜無聲。
鳳疏影撩開簾子走出來道:“濫用刑罰,天打雷劈,這是老天爺開眼了。”
眾守衛嚇得臉都白了,看著她的眼里滿是驚恐。
被關進來的犯人就沒有人沒被守衛欺負過,有人試著反抗,結果都很慘。
守衛是被雷劈死的,所有犯人都知道這是鳳疏影做的,但是又沒有一個人看到她動了手。
這事就算是想要治她的罪都不行。
這種殺人的手法,他們真的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眾犯人跟著喊:“濫用刑罰,天打雷劈,這是老天爺開眼了!”
眾守衛一看這情景,立即掉頭就跑,哪里還有人敢說什么。
被打的那個犯人大聲道:“多謝王妃!”
鳳疏影對那些犯人之前說過如果有什么冤曲可以來找她,但是之前沒有人信。
景墨曄來過后,鳳疏影又當著所有人的面劈死了一個守衛,他們便信了。
當即便有人道:“王妃,我是被冤枉的,請你為我申冤!”
鳳疏影這會左右閑著沒事干,便道:“你說說看,你有什么冤?”
那犯人一說到自己的冤屈,便一把鼻涕一把淚:“我本是京城外的一戶人家。”
“三年前有人看上京城外的一片田莊,想要據為己有,便逼著我賣地。”
“我家是耕讀之家,家里有祖訓,絕不賣地,我便拒絕了。”
“沒想到這才是噩夢的開始,先是我家小妹走失,一個月后才被發現她被賣進了青樓。”
“我娘知道這件事情后氣得重病,我爹欲將我小妹贖回來,被打斷了腿。”
“我去衙門討要公道卻被重打了三十大板,有人給我指了條明路,說這是我不賣地的后果。”
“他還告訴我,如果我再不把地賣了,就不僅僅是家破人亡,就連我都得死。”
“我受不了這樣的氣,準備進京來敲登聞鼓,卻在半路被人擄走。”
“我醒過來時躺在血泊之中,我爹娘的尸體就在我的身邊,然后官差進來,說我殺了我爹娘,將我捉拿歸案。”
旁邊的犯人聽到這話,都覺得武應文是真的慘。
他們中有一小部分也是被冤入獄的,但是論慘烈程度,沒有人比得處武應文。
一時間,不少的犯人都在安慰他。
他紅著眼睛道:“在那些權貴的眼里,我們這些老百姓的命根本就不是命。”
“他們賣了我妹妹,殺了我父母,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鳳疏影聽到這話微微瞇起眼睛,如果這事是真的話,那他也太慘了些。
只是她一路過來,看到這些犯人,很多都帶煞氣,身上確實背負著人命,不是什么好人。
她便對那犯人道:“你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那犯人便抬起頭來,鳳疏影看到他的面相后輕嘆了一口氣。
這人的父母宮一片漆黑,親緣宮也是一片凄慘,命宮也黑了。
他身上的怨氣沖天,這是有著大冤屈的人才會有的模樣。
他若是不遇到她,再過十來天可能就要被問斬了。
鳳疏影問:“是誰要買你家的地?”
那犯人回答:“有好心人給我透了底,說那人是皇后娘家的侄兒。”
鳳疏影聽到這話都驚到了:“皇后娘家的侄兒?”
她對京中的這些人了解不多,卻也知道皇后的娘家是太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