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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晚這是直接道德綁架上了。
她知道夏寧夕是一個很善良的人,也知道陵家對夏寧夕一直都很不錯,夏寧夕若是現在走了,陵家的面子也沒了。
這一刻的夏晚晚只剩下報復心理,她覺得自己的日子不好過,夏寧夕也別想好過。
可面對夏晚晚的威脅,夏寧夕只覺得特別可笑,她一步走近夏晚晚,回答:“今日是陵家與我們實驗室簽訂合作的重要日子,我當然不會走。”
夏晚晚神色一僵。
唐恩也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當眾宣布與陵家簽訂為期五年的合作,并開展新的醫學研究,邀請各界大拿參與研究項目。
能來到這里的賓客都不是沖著看熱鬧來的,唐恩一發話,當即就把業界的專家給吸引過去了。
所有人都很清楚唐恩在業界的號召力,他們的能力,在全世界排名都是數一數二。
對于夏晚晚的挑撥離間,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還有人忍不住指責起夏晚晚的不是,“你一個客人來了這里吃飯就行了,管那么多干什么?還一口一個為了夏寧夕好,咱們都不是瞎子,能瞧不出你心里那點壞心思?”
“夏寧夕這么優秀,就算不嫁人,也沒關系,你瞎操心做什么?和你有關系嗎?”
“陵先生很優秀,霍總也很優秀,她今日不管是選擇誰,都是好事,反倒是你,管這么多到最后得到了什么?似乎什么也沒有得到吧?”
眾人忍不住對著夏晚晚指指點點。
現場的氣氛有些詭異。
其他人也都不鬧了,全都集體攻擊夏晚晚。
夏晚晚這一刻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錯覺,被無數人指責的她甚至都不知道該怎么反駁,紅著臉一聲不吭。
夏寧夕看這樣子也知道沒自己什么事了。
她看向霍南蕭,問:“你鬧夠了?”
霍南蕭問:“什么時候跟我走?”
夏寧夕說:“夏晚晚都為了你想不開要鬧自盡,我今天若是跟你走了,今晚她估計就要站在天臺上,你想清楚了,人沒了,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霍南蕭卻很平靜:“她的死活早就跟我沒有關系了,我不可能護著她一輩子,也沒有理由護著她一輩子。”
夏寧夕只覺得特別可笑:“當初的你并不是這么說的,你曾經承諾過會照顧夏晚晚,我若是跟你走了,會不會也步了她的后塵?我遠遠比你更了解你自己。”
她知道,霍南蕭后悔并不全是因為喜歡,而是愧疚。
他發現當初救了他的人是夏寧夕,想到這些年對夏寧夕的冷漠與疏離,他開始后悔和愧疚,他希望能夠彌補她。
可是,彌補不一定是要重新在一起。
夏寧夕很認真的對霍南蕭說:“你若是真的后悔了,對我心中有愧,可以多給孩子一些撫養費,除此之外,無需再做什么。
我既然選擇了陵宵就證明他對現在的我而言,更有價值。不管我們兩人之間有沒有愛情,其實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們是最合適彼此的人。”
陵宵需要夏寧夕,而夏寧夕也正好需要陵家的資源。
這世上最堅不可摧的東西不是愛情,而是利益。
霍南蕭心里是怎么想的,對夏寧夕而言都不重要,今日賓客都在,夏寧夕也不想讓大家看陵宵的笑話。
她說:“我希望你尊重我的決定。”
“我不尊重。”霍南蕭冷漠開口。
夏寧夕說:“沒有意義。”
“不試試,怎么知道沒有意義?”霍南蕭問她。
夏寧夕苦笑,后退一步,拉開與霍南蕭之間的距離,她看著墻上的時鐘,一直在跳動,吉時已經過了。
她還沒能戴上陵宵給她準備的戒指,算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夏寧夕看著手中璀璨的鉆戒,對霍南蕭說:“當初結婚的時候你也沒給我買戒指,這枚戒指我暫時就收下了,離婚證也領了,今日也該徹底做一個了斷。”
“當初離婚協議上寫的清清楚楚,我凈身出戶,孩子歸我,今后不再往來,我希望你能遵守這個約定,你該走了,趁早送夏晚晚去醫院吧。”
曹秀嫻聽到夏寧夕的話,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她不滿地呵斥霍南蕭:“寧夕的話你都聽見了吧,她都不喜歡你,不愿意跟你走,你還賴在這里干什么?”
“別以為先認識的寧夕,你就能把她從我兒子身邊搶走,她現在是陵家的兒媳,她的孩子自然也是陵家的孩子,日后陵家會負責孩子的一切,無需你操心!”
這話把霍修遠給激怒了:“我的孫子孫女無需你們負責。”
曹秀嫻說:“撫養權都給寧夕了,你們還想搶?霍老爺,你們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霍修遠冷哼:“那是霍南蕭答應的,我可沒答應。寧夕要嫁給陵宵我沒意見,但孫子孫女都是我親生的,陵家不能帶走。”
霍修遠心想:兒媳搶不到,孫子孫女總該留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