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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澄詢問夏寧夕:“你覺得夏晚晚是放下霍南蕭了嗎?”
“我不認為,但現在的夏晚晚確實比不上當年那般美艷。霍南蕭對她的感情也變了。”夏寧夕回答。
夏景澄說:“確實,她當初很漂亮,霍南蕭對她也很好。但夏晚晚的底子不差,其實只要霍南蕭好好照顧夏晚晚,她很快就會康復。”
“我現在也看不懂霍南蕭心里怎么想,他留在咱們家究竟是為了孩子還是為了你?”
“管他呢。”夏寧夕默默給自己榨了一杯鮮果汁,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
夏景澄說:“這種事情不能不管,萬一霍南蕭找你麻煩怎么辦?你想過了嗎?他這個人很危險。”
夏寧夕沉默了,她怎么知道能把霍南蕭怎樣?
難不成找幾個人把霍南蕭綁起來,不準他在自己的視野里出現?
這顯然不太可能。
霍南蕭又不是傻子。
夏寧夕也特別愁。
“要不你帶著孩子去陵家住?反正陵宵給你安排了一棟別墅,你和孩子住著也不算擁擠,還有人照顧孩子。”夏景澄提議。
夏寧夕說:“陵家距離實驗室很遠,我上下班不方便。”
夏景澄點點頭:“說的也是,你每天要上班,一直兩邊跑也說不過去,但是把孩子交給陵家的人來帶也不合適,我帶著孩子一直住在陵家也不合適。”
不管怎么樣,總歸是不合適。
還不如住在自己家里。
可若是住在自己家里,就得面對霍南蕭這個礙眼的家伙。
兩人犯了難。
夏景澄最后提議:“你聯系夏晚晚,讓她過來把人接走,他們兩個糾纏了這么多年,夏晚晚現在身體也不好,必須有個人留在身邊照顧。
霍南蕭閑著也是閑著,不去照顧夏晚晚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夏晚晚去死嗎?就聯系她,沒錯了。”
“好。”夏寧夕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給夏晚晚發了消息。
可夏晚晚收到夏寧夕的消息時并沒有半點喜悅,聊天框顯示了許久正在輸入的提示,最后卻沒有了聲音。
夏寧夕發了一個問號。
不一會兒,夏晚晚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她的聲音很虛弱:“寧夕,南蕭已經和我分開了。”
“你身體不好,他應該回去照顧你。”夏寧夕回答。
夏晚晚苦笑:“我也希望他能回來陪著我,可你也知道,他的心里沒有我,我也想把人留下來,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把他留下。”
“他之前對你不是挺好嗎?”夏寧夕詢問。
夏晚晚苦笑:“你也說了,是之前,他這些年對我好,是以為當年救了他的人是我,并不是真的愛我。
我其實很羨慕你,我給南蕭發了很多條消息他都不愿意回家看我,一直陪在你身邊,哪怕被你驅趕他也不走,你知道我有多羨慕嗎?”
這些東西一直都是夏晚晚奢望的,她做夢都希望霍南蕭對待她能夠像對待夏寧夕一眼。
可是自從霍南蕭知道當年的真相后,對夏晚晚的態度明顯就變了。
夏晚晚的聲音嘶啞。
隔著手機,夏寧夕都能感覺到她應該是哭了。
夏寧夕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總感覺自己這是在和夏晚晚炫耀?
樓上,孩子高興得哇哇叫,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夏寧夕的心情非常復雜。
夏晚晚或許也聽到了孩子的聲音,詢問:“你那邊是什么聲音?”
“沒什么,孩子在玩耍。”夏寧夕回答。
夏晚晚說:“南蕭在陪著他們玩嗎?”
“是。”夏寧夕回答。
夏晚晚苦笑:“你看吧,南蕭的心里只有孩子,不管發生了什么,他都不會舍棄自己的孩子。
可我與南蕭沒有孩子,我這輩子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這樣的我,南蕭真的會喜歡嗎?你讓我把他帶走,我如何才能挽留住他的心?”
夏晚晚也想將霍南蕭帶回家,與霍南蕭長相廝守。
可這種東西對她來說真的太難了。
她身無長物,也無一技之長,更不似當年那般清純漂亮,反觀夏寧夕,什么都比她強,夏晚晚只能靠裝可憐博同情留住霍南蕭。
可,她能裝多久?
霍南蕭對他也早就沒有了耐心。
“算了,我和你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呢?你若是真的不喜歡南蕭,想成全我與南蕭,那就做好陵太太。”
夏晚晚聲音一頓,又補了一句:“只有你嫁給別人,徹底成為別人的妻子,南蕭才有可能放下你。”
夏寧夕皺起眉頭,心情十分復雜。
“天色不早了,我該休息了。”夏晚晚說。
“好。”
夏寧夕只回了一個字,掛斷了電話。
將一杯果汁喝完,她轉身上了樓,霍南蕭已經把三胞胎抱到床上,拿著故事書給他們講睡前故事。
霍淵看到夏寧夕來,開心地跳下床,撲進夏寧夕懷里:“媽咪,抱抱。”
夏寧夕將霍淵抱起來,走進屋內,放在柔軟的大床上,問霍南蕭:“你什么時候搬走?”
“我沒打算搬走。”霍南蕭回答。
夏寧夕說:“過幾日我會將孩子送到陵家,你打算一個人住在這里?”
霍南蕭握著故事書的手僵住,他垂下眸子,對上夏寧夕的雙眼:“帶去陵家干什么?”
“那里更適合孩子。”夏寧夕回答。
霍南蕭冷笑:“你錯了,孩子只適合留在親生父親身邊。陵宵畢竟不是他們的生父,做不到對孩子視如己出,就算他可以對孩子很好,不是親生的,就不是,這一點改變不了。”
夏寧夕說:“這些都不重要。”
“那什么重要?”霍南蕭質問。
夏寧夕說:“我與陵宵不日就要完婚,我的孩子自然也就是陵家的孩子,他們會對孩子很好。至于你,一個已經放棄孩子撫養權的父親,沒有權利與我爭論。”
霍南蕭眸光陰冷:“我若是后悔了呢?”
“離婚協議都簽了,沒有后悔路。”夏寧夕回答。
霍南蕭放下故事書,說:“一張紙罷了,我的孩子,只要我想隨時都可以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