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幻紫:
黎梔抬起頭,傅謹臣眼底的笑意便漸漸消失了。
因為她水潤明澈的眼眶中還真的霧蒙蒙,似乎是輕輕顫動一下睫毛,那眼淚便會滾落出來般。
傅謹臣呼吸一滯,感覺自己又玩脫了。
男人喉結微滾,上前一步攬著黎梔的腰肢便將女人連推帶抱的帶到了她臥房的門口。
他將她拉進去,關門轉身,將女人壓在門板上,動作一氣呵成。
“怎么還哭鼻子了?我們梔梔這就恨嫁了?”
傅謹臣微微彎腰低頭,溫熱大掌抬起黎梔巴掌大的小臉,拇指指腹輕輕摸索著她柔嫩泛紅的眼尾肌膚,嗓音輕柔的不像話。
黎梔睫毛眨了眨,沾染上一點水霧,卷翹的睫毛濕潤亮澤,像雛鳥被打濕了翅膀般惹人憐惜。
傅謹臣心頭軟塌塌,湊近了便要去吻女人嫣紅柔嫩的唇瓣。
可就在他氣息靠近時,卻聽黎梔低聲開口道。
“你走吧,我想好了,我們還是分開吧。”
與此同時,女人的小手也按在了他的肩膀處,將他往外推。
她的那點推搡的力道,小的對他來說根本可以忽略不計,可傅謹臣卻覺得肩胛骨都要被她推碎了般。
身體似被碾壓,悶痛迅速傳遞到心臟。
他渾身一僵,呼吸都有些亂了起來。
“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黎梔能感覺一瞬間從男人身上散發出的冰冷氣息,她雙手不自覺蜷縮起來,有點心慌。
但她還是偏開頭,輕哼了聲道。
“我爺爺不同意,你們談的也不好,那只能這樣了,畢竟沒有家人祝福的感情是不會有任何好結果的,不是嗎?嘶!”
黎梔話音未落,男人便突然張口,一口毫不留情的咬在了她的頸窩處。
黎梔疼的倒抽一口氣,氣惱的攥拳朝著他便捶打了過去。
然而,身前的男人竟好似失去了理智一般,任由她拍打他,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一樣。
“傅謹臣,松口啊!你怎么說咬就咬呀,你也不屬狗啊!”
黎梔羞惱出聲,拍著男人肩膀的手,改而直接抓著男人的腦袋。
五指穿插進他短硬的發絲間,揪扯住往外拉。
“停下,唔,疼疼疼!”
她感覺肩窩那里是不是都被他給咬破皮了。
也不知道是她的痛呼聲終于驚醒了傅謹臣,還是黎梔拉扯間扯到了傅謹臣剛剛被砸傷的頭皮。
男人才似猛的回過神來,松開她,抬起頭。
黎梔瞪著他,要脫口而出的惱怒的話,在觸及傅謹臣泛紅的深邃眼眸時,一瞬都噎在了嗓間。
她怔愣的看著他,緩慢眨動著睫羽,“那個,其實我……”
她心虛不已,剛剛動了下唇瓣想解釋。
傅謹臣便大掌擎著她的下巴低頭覆了上來。
黎梔只覺眼前黑影壓來,唇瓣便被滾燙的氣息攫取。
她還沒反應過來,傅謹臣便舌尖強勢抵開她的貝齒闖了進去,肆意席卷掃蕩,吻的又急又兇。
黎梔下意識的閉上眼眸,睫毛顫抖的厲害,只覺整個人都被他獨有的熟悉又讓她沉迷的氣息包裹著。
可就在這時,走廊上響起了腳步聲。
那腳步聲黎梔一下子便聽出是南老爺子的,一步步的朝著這邊兒走過來。
黎梔倏然睜開了眼眸,急的面紅耳赤,她拍著男人的肩背。
他不理會,便又去揪扯他的頭發。
“唔……我爺……嗚嗚。”
她企圖發出聲音,傅謹臣卻抓握住她的雙手帶到頭頂,直接按在了門板上。
黎梔身體被迫挺直,和他接觸的更嚴絲合縫。
她瞪大了眼眸,還沒發出聲音,男人便離開了退了出去。
黎梔大口喘息,剛剛松一口氣,就聽他抵著她的唇瓣,氣息灼熱的道。
“噓,他來了。”
他發出的聲音很低很啞,黎梔還沒反應過來,滾燙的唇舌再度壓過來,吻的更深更不容拒絕。
與此同時,黎梔也聽到門外走廊上南老爺子的腳步聲停在了她的房門口。
爺爺就站在門外!
意識到這一點,黎梔簡直頭皮發麻。
她瞪大了眼,覺得傅謹臣真是瘋了。
本來爺爺就不同意,恨不能打死他呢,他這是在干嘛?!
就因為剛剛她說爺爺不同意,要分手,他就這么不管不顧的懲罰她?
她眼眸中都是驚嚇,偏又不敢掙扎發出聲,只提醒的咬了傅謹臣一下。
傅謹臣卻像是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吮吻的更狂,甚至發出了細微的曖昧嘖嘖聲。
腳步聲再度清晰響起。
緊接著……
咚咚。
是南老爺子在敲門了!
黎梔渾身僵硬,頭皮發麻,簡直要哭。
傅謹臣倒是退了出來,卻沒松開她,更沒閃躲,而是埋在她的頸窩。
灼熱的氣息灑下沿著她的頸窩往上,落下一串細碎輕柔的吻。
黎梔雞皮疙瘩都起了一串,心臟快從嗓子眼蹦出來,胸腔起伏著,可她死死咬著唇瓣,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偏他惡劣非常,啄吻過她的耳垂,在她耳邊用氣音說道。
“你說,你爺爺會不會打死我?”
黎梔,“……”
她直想罵他,若是被爺爺發現,爺爺說不定真的是會打死他的。
他都知道,還敢這么欺負她,真被發現了她也是不會管他的。
可她咬著牙,到底沒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音,更不敢真不管不顧的讓他被發現。
然而,她越是戰戰兢兢,替他遮掩,男人卻越是放肆惡劣。
大掌也撫過她的腰肢往更隱秘的地帶游移。
黎梔也實在沒忍住這樣的刺激,發出一聲出短促的輕哼。
不知道南老爺子是不是聽到了,當即隔著門板就響起了他嚴肅的聲音。
“梔梔?”
黎梔驚恐的瞪大眼眸,抬起腳狠狠的踩在男人腳背上碾壓了下。
傅謹臣這才抽身退開。
黎梔恢復自由,嗔惱的瞪了傅謹臣一眼,這才扯著他朝衛生間的方向拉。
“梔梔,爺爺進來了。”
黎梔驚慌的示意傅謹臣趕緊躲進去,同時迅速整理著自己的衣衫頭發。
“爺爺……”
在南老爺子打開房門的最后一刻,黎梔沖回門口,自行拉開了房門,心虛的叫了一聲。
她沒敢跟南老爺子對視,飛快喊了人便低下了頭。
南老爺子朝她身后房間看了一眼,黎梔后背又滲出了冷汗。
好在,老爺子好似也沒發覺什么,收回視線道。
“他呢?”
黎梔心里一咯噔,心里嘀咕著,爺爺這到底是發現了還是沒發現。
她硬著頭皮道:“他剛剛趕走了白海澤,身上也弄臟了,我讓他到旁邊的客房去整理一下……”
黎梔也不知道南老爺子信沒信,她生怕老爺子要進來查看,或者去客房查看,心跳的很快。
然而,南老爺子只是看了她兩眼便收回視線道。
“嗯。”
這好像是不再追究,也默許傅謹臣用客房的意思了。
黎梔松了一口氣,又有些因為自己的欺騙而感到愧疚。
她忙上前挽住老爺子的手臂,“爺爺,我送您回房休息吧。”
南老爺子沒拒絕,黎梔扶著他往房間走,低著頭道。
“爺爺,對不起。”
“恩?對不起什么?”
“對不起明明知道您的態度,剛剛還不經過您的允許,就讓他進來。也對不起剛才跟爺爺頂嘴,還對不起……”
黎梔說著抬頭,對上老爺子蒼老卻包容慈祥的眼睛,她腳步頓住,咬了下唇。
“對不起剛剛也在說謊騙爺爺,其實他沒在客房,我……”
南老爺子也停下了腳步,沉沉的目光盯著黎梔。
就在黎梔以為他老人家很生氣要發火時,南老爺子抬手拍了拍她的頭。
“爺爺還不瞎,也不老眼昏花,你以為你能騙得過爺爺啊?”
這話什么意思?
難道爺爺剛剛是聽到什么了嗎?
轟的一下,黎梔頓時小臉便漲紅了。
她囁嚅著唇瓣,羞窘的說不出話來,心里將傅謹臣罵了個狗血淋頭。
南老爺子卻嘆了聲,“真那么喜歡他?”
黎梔紅著臉,神情赧然。
“爺爺奶奶恩愛了一輩子,也不是一帆風順的,年輕時聽說也免不了磕磕碰碰的,我只是覺得……從前的事兒我也不是一點問題和過錯都沒有的,我也不夠成熟。爺爺,與其跟別的人重新磨合,倒不如和他再試一次,起碼這次我有家人做后盾,真不行,我就立馬跟他拜拜回家,情況也不過是和現在一樣,不損失什么的,對吧?”
黎梔沖南老爺子眨眨眼睛,“更何況,我也沒想著跟他復婚,就先相處的唄。”
南老爺子倒訝然了,“沒打算復婚?”
黎梔點點頭,“我還小呢,再玩兒個三五年都沒什么問題的吧。”
就算是五年之后,黎梔也還不到三十歲,結婚一點都不算晚。
可五年后,傅謹臣都三十五六歲了。
誰耽擱誰,還真不好說。
南老爺子這樣一想,又覺得也不是不行的。
他嗔了黎梔一眼,“你就哄爺爺吧。”
但是那語氣,明顯是松動了,也不生氣了。
似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度。
黎梔挽住南老爺子的胳膊又撒嬌的晃了晃,這才抿唇笑著將老爺子送回了房間。
南老夫人在睡覺,黎梔只送到臥房門口便被南老爺子制止了。
老爺子看向她,到底是說道。
“給他涂個藥,讓他趕緊走。”
黎梔一愣,隨即便笑了。
“知道知道,爺爺真是虛張聲勢,刀子嘴豆腐心。”
南老爺子也沒說什么,轉身進了房間。
黎梔腳步輕快,回到自己臥房門口,她正準備去握門把手。
房門突然被拉開,一只熟悉的大掌探出來,握著她的手腕便將她用力的拽進了房間。
“啊!”
黎梔下意識驚呼了一聲,額頭一痛,她撞進男人懷里,額頭磕碰在他硬邦邦的胸口。
還沒回過神,腳下又是一陣懸空,傅謹臣又彎腰將她抱了起來。
黎梔下意識的伸出雙臂,挽住男人的脖頸。
她抬眸才對上傅謹臣沉沉壓來的視線。
“你……”
“閉嘴!”
黎梔才剛張了張唇瓣,傅謹臣便沉聲打斷她。
他抱著她轉身,托在她臀部的那只大掌突然撤離。
黎梔只覺身體朝下一墜,她嚇的雙臂更緊的纏上男人的脖頸。
傅謹臣單手抱著她,朝后側身。
黎梔尚且沒明白他干什么,就聽一聲很清脆的咔噠反鎖房門的聲音響起。
黎梔一瞬瞳孔震顫,“你干什么?!”
大白天的。
老爺子才剛剛默許他在家里清理下身上,涂個藥而已,他他……想做什么?
危險的感覺應驗,下一秒,黎梔被重重的拋在了床上。
緊跟著,男人屈膝也壓上了床榻,他俯視著她,竟然修長手指扣進領結中,拉扯開了領帶。
黎梔驚的爬坐起來,雙腳并用的想往后退。
他俯身,大掌扣住她的纖細腳踝,一拉一扯,黎梔便被他拖曳到了跟前。
黑影覆蓋,他高大沉重的身體結結實實的壓了上來。
床榻下陷,黎梔被他身上氣息再度包裹,他渾身都在散發侵略感和危險感。
黎梔偏開頭,羞惱驚慌的開口。
“你別鬧了!真的不行,我沒準備好,而且我爺爺聽到真的會打死你的!你不是有潔癖嗎,你都臭死臟死了,把我床都弄臟了,你去洗澡,你……”
黎梔小嘴叭叭叭的,足見緊張。
直到男人的大掌捏著她的兩頰,將她偏開的小臉掰回來面對她。
她睫毛輕顫,迎上他深邃的眼眸。
眼底似席卷著狂風暴雨般的熱浪,滾燙灼熱。
他聲音沉啞,“不是要跟我分手嗎?怎么現在又催我去洗澡?隨便一碰就這么緊張?你是在期待什么,又是沒準備好什么?”
他句句緊逼,黎梔紅著小臉,氣悶瞪他。
“好了好了,我說實話,我剛剛就是故意在逗弄你而已,我根本就沒想著要分手,我……嘶!你怎么又咬我!?”
黎梔話沒說完,男人俯首而下,對著她的肩頭便又是一口。
她身上穿的本就是寬松家居服,一番掙扎,領口大開。
半個香肩要露不露,倒是方便了他。
黎梔吃疼輕哼抗議,傅謹臣這才松口抬眸。
“逗我玩兒?呵,那就要做好玩兒脫了,承受后果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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