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涵姿的身體劇烈抖動著。
也不知道是怒的還是羞的還是冷的。
最后眼皮一翻,又暈了過去。
“小姿,你醒醒!阿臣,快點叫醫生啊!”陳鳳大叫著陳涵姿的名字,一臉急切。
張心瑤微一揚眉,見目的達成了,于是快速將銀針拔了,又摁了陳涵姿的人中。
很快陳涵姿又幽幽轉醒了。
“小姿,沒事了,不怕!”
陳鳳哄了兩句,又催促蔣書臣,“你好了沒啊,快點把小姿抱回房間啊。”
蔣書臣連忙把手機收起,又用衣服裹住半裸的陳涵姿,隨后抱起她就走。
陳鳳急匆匆跟上去。
走了兩步想到什么,她回頭,目光掃過張心瑤和陳楚淮,眼神很不友善。
“陳楚淮,我陳鳳的干女兒,怎么還配不上你了?”
陳楚淮微微笑,不卑不亢,“姑母你應該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一個人。”
陳鳳似想到了什么,目光一閃,也沒再說什么轉身離開。
“阿嚏!”
張心瑤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抱緊了自己的雙肩。
陳楚淮連忙把剛剛脫下的外套披在她身上,“還好嗎?”
“好,好的不得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
看著匆匆離開的三人,張心瑤手心攤開,上面放著幾縷發絲。
是剛剛她替陳涵姿針灸時拔下來的。
“淮哥,你看那個蔣書臣抱陳涵姿都不避嫌的,十有八九就是父女。”
陳楚淮贊同點頭,“你還是快回去洗個熱水澡吧,別著涼了。”
“你也是。”
張心瑤摸了摸藏在頭發里的一個發夾,那其實是全球最先進的微型攝像頭,防水防火。
“我們在這兒演了個半天,也不知道某人看戲看得起不起勁!”
被她提到的某人正在房間里,全程看完了這出好戲。
隨后把監控視頻導出來,發給了陳菁菁。
很快陳菁菁發來了一個震驚的表情。
“初初姐,如果你們沒有提前跟我說,心瑤姐會教訓陳涵姿,我壓根看不出他們倆是配合好的在整陳涵姿!”
夏初彎唇一笑,“現在心情怎樣?”
“一個字:爽!謝謝兩位女神姐姐,愛你們哦!”
陳菁菁發了好幾個親親的表情包過來。
夏初笑笑,心情也很美麗。
耳邊傳來男人戲謔的嗓音,“沒想到我老婆骨子這么愛打抱不平?”
夏初摸摸自己的小腹,“胎教多重要啊,我要給未出生的孩子做個好榜樣。”
傅靳夜笑了,“老婆,你怎么能把歪理說得跟真的似的?”
夏初杏眸一眨,“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傅靳夜挑眉,“怪我嘍!”
喝了酒的男人嗓音低磁,俊美的五官在暖燈下更顯別樣的魅惑。
他的身上有些熱,看他此刻的樣子就知道,某人有了欲望。
夏初推了推他貼上的胸膛,“別發騷,心瑤馬上就回來了。”
傅靳夜悶笑,握著她的手貼上自己的小腹,一點點下移。
“他自己控制不住!”
夏初:“……”
某人真的越來越放浪了!
“趕緊收回去,別在我閨蜜面前失了體統!”
傅靳夜倒也聽話,深呼了口氣,松開了手,讓夏初站起身來。
不多時,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夏初見傅靳夜去了洗手間,彎了彎唇去開門。
進來的正是張心瑤。
“怎么樣,戲好看嗎?”
“不錯,不愧是影帝和神醫,搭配起來演得入木三分。”
張心瑤樂得不行,“你看陳涵姿像不像砧板上的魚,任我宰割?”
“像!”夏初無條件附和。
張心瑤把陳涵姿的頭發遞到她手里,“吶,給你,我先去洗個澡。”
“哎,等一下。”夏初連忙道。
“怎么了?”
“洗手間里有人。”
張心瑤秒懂,一臉揶揄,“看個戲還找人陪你啊,怎么那么舒服呢?”
夏初聳聳肩,“沒辦法,本夫人魅力大唄。”
張心瑤睨她一眼,“你老公住三樓哪個房間,我直接去他那兒洗了。”
“不知道。”
“呵呵,你還真是什么都不管啊?”
“不是你們讓我什么都不用管,只用吃喝玩樂看大戲的嗎?”
張心瑤:“……”
行吧,某人是女王,她開心就好。
另一邊。
蔣書臣把陳涵姿抱回了她的房間。
仆人已經把空調調空,家庭醫生也在此等候。
幾個人個個如臨大敵,大氣不敢喘一聲,生怕主子遷怒他們這些小蝦米。
很快,家庭醫生替陳涵姿做完了檢查。
“涵姿小姐身體已無大礙,可以喝點姜湯去去寒。”
陳鳳的臉色很不好看,“你看仔細了,剛剛她可是在水下窒息到無法動彈了,真的沒事了?”
家庭醫生是個老醫生,在陳家干了二十幾年。
他一臉疑惑,“剛剛涵姿小姐身體無法動彈了嗎?可我替她檢查過了,真的沒有大礙。你們要是覺得不妥,還是去醫院拍個片吧。”
陳鳳動了動唇還想說什么,蔣書臣率先開了口,“好的,你們都退下吧。”
醫生和仆人都退下了。
陳鳳道:“陳臣,窒息可不是鬧得玩的,我們還是帶小姿去醫院拍個片為妥。”
蔣書臣想到張心瑤替陳川把個脈,就能瞧出陳川中了毒,眼里的寒芒一閃而過。
“什么小姿因為窒息而無法動彈,我看就是張心瑤在故意整小姿!”
陳鳳一愣,“為什么這么認為?”
蔣書臣道:“你還記得丹尼爾做的綁架夏初的女兒那件事?丹尼爾讓林溪蘭假裝有精神病,隨后把她弄出了監獄,可后來林溪蘭還是回了監獄。她說是張心瑤的針灸術治好了她的瘋病,其實就是張心瑤在搞鬼!”
陳鳳想了想,“你的意思是,剛剛張心瑤用那針灸術讓小姿無法動彈,還騙我們說她是因為水下窒息而導致的?”
“對!”
陳鳳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她敢這么戲弄我們,我找她去!”
“別去,她不會承認的。”蔣書臣一把拉住了她。
陳鳳怒道:“我不用她承認!這里可是我的地盤,她敢動我女兒,我要她的命!”
蔣書臣比她冷靜:“你別激動,別忘了張心瑤是夏初帶來的,你認為夏初會讓你動她?”
陳鳳氣道:“難道就這么吃一個暗虧不成?”
“當然不會了。”
蔣書臣眼里閃過一絲陰狠,“小姿是我們唯一的女兒,今天這個屈辱,我一定替她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