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寶:、、、、、、、、、、、、
程知微送他們到大門口,看著他們上了同一輛車。
其實,他們真的蠻登對的。
只可惜,感情這東西真是世界上最難琢磨的存在。
周霖輕輕攬住她的肩膀,摸摸她的臉頰,“不開心?”
程知微偏頭看他,琉璃燈光落在她眼底,頗有幾分讓人琢磨不透的異樣。
她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
周霖莫名其妙,輕聲問怎么了。
程知微不咸不淡的道:“我在想,你們這群人真是應了那句話,物以類聚。”
周霖:“……”
他怎么就物以類聚了?
程知微吐出兩個字來:“渣男。”
周霖頓時想到薄夜和他說過的要離婚的事,想必溫雅是和她說了。
薄夜這件事確實做的不地道,但是有原因的。
“溫珺的親生母親得得是癌癥,就一兩年的光景了。”
并不是溫雅說的可能是病好了。而是那個女人不好了。
程知微嗤之以鼻,“得了癌癥,就要破壞別人的家庭嗎?”
還有薄夜,一開始就別答應結婚。
周霖不敢在這件事上爭辯,因為他曾經也是犯錯誤的一員,所以程知微的不愉快他只能受著。
程知微生氣,不大想理他,所以回去的路上硬是一句話都沒說,到了家里,看到了程星,她心情才好了很多。
不過一周,溫雅就打電話讓程知微去海城陪她離婚。
程知微當天就飛過去了。
溫家宅子里,溫永寧和阿米親自下廚備了晚飯,都是程知微的口味。
程知微心態平和的道謝。
飯吃了一半,溫永寧提起溫雅的婚事,到底是有些不如意。
可他也知道婚姻不能強求,只怪自己識人不清,害了溫雅。
溫雅自己卻看得開,只是說起以后家里的公司要維持,就得溫永安重新出馬了。
溫永安年紀也大了,要重新過那種操心的日子,讓溫雅覺得過意不去。
溫永安卻看得來,當即大手一揮,宣布道:“公司我準備賣了。”
“賣了?”所有人都吃驚。
“錢我會分成四份,其中三份你們三姐妹各占一份,剩下的一份我和老二平分,各自拿著養老。”
程知微沉默的聽著,忽然就想到當初余滿出事,他們全部避去國外,這樣的性格,做出那種事不奇怪。
“可那是爸爸你的心血。”溫雅難過。
就算是溫永安當初在國外,那也是小心翼翼的維持著公司。
后來把公司交給薄夜,公司發展起來,他當時還很高興,嚷嚷著自己找對了人。
如今物是人非。
溫永安不在意的揮手,“我已經想好了,薄夜把公司發展得很好,現在賣才能賣出好價錢,不然交到我手里,恐怕沒幾個月就得走下坡路,到時候再想賣就不值錢了。”
他反正覺得不管再多的錢,女兒的未來最重要。
“就是你的電影電視劇那些,爸爸拿不出來那么多錢投資了。”
溫雅搖搖頭,這些年她賺了不少的錢,只要自己作死,問題不大。
溫永寧道:“我的錢不要,大哥你拿著吧。”
溫永安自然不會要,溫永寧就讓溫永安分給三個女兒,當是提前把嫁妝給了。
這件事一直談到深夜。
程知微和溫雅溫宜都不要這筆錢。
可也想不到辦法來解決公司沒有負責人的事。
他們找不到和薄夜一樣有能力,又愿意接手的人。
所以,其實還是趁熱打鐵賣掉劃算。
周霖給程知微發視頻來的時候,程知微正在想這件事,自然是埋怨周霖交的朋友都是一個德行。
忘恩負義。
薄夜如今把薄家撐起來了,就要把溫家甩了,典型的不負責任。
周霖低聲道:“我倒是有辦法。”
程知微問他什么辦法。
“溫家又不是只有薄夜一個女婿。”他語氣不輕不重的,卻是小心翼翼的試探。
只要程知微一句話,溫家那個公司,他也能帶。
程知微聽懂他話里的意思,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周霖自然是有能力的,畢竟他作為決策者,不需要事事親力親為,往溫家派一個有能力的經理人,就能解決溫家的難題。
但是,他想要一個名分。
程知微不說話,周霖也不急,他只是淡淡的道:“我也只是提一句,你不用有壓力,溫家對不起你在先,你不用為了他們犧牲什么。”
可其實他若是真這樣覺得,就不該開這個口。
他在逼她。
程知微有些氣悶,偏周霖云淡風輕,讓她不用違心做決定。
掛了視頻,她心情不好。
輾轉反側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一早,她陪溫雅去了民政局。
溫雅昨天也是一夜沒睡,有些憔悴,卻還是撐著精神來了。
十分鐘后,薄夜來了。
他小心翼翼的扶著一個纖弱的女人。
溫雅只看了一眼,就氣紅了眼睛,薄夜這是準備拿了離婚證就去拿結婚證,把人都帶來了。
程知微對薄夜每臉色,只扶著溫雅的胳膊,免得她失態。
薄夜帶來的女人柔柔弱弱,一臉的蒼白病態,看到溫雅,她虛弱的笑笑,“對不住了。”
溫雅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把情緒克制得死死的,只淡漠的看了她一眼,轉頭要和薄夜去辦證了。
這事本來能順順利利的辦下來,但是薄夜帶來的那女人不知道發什么瘋,見溫雅不理她,忽然就沖上去跪在溫雅面前。
哭得很是無助,像被欺負了一樣,“溫小姐,我就是想溫珺有個完整的家,你就成全我們吧。”
這樣一弄,好像錯的是溫雅一樣。
不少人看過來。
溫雅氣得哆嗦,明明她才是被傷得最深的那個,怎么還成了惡人了?
程知微抱著手臂,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那女人,面無表情的道:“你確實該跪,你和薄夜騙婚騙錢,還騙她給你養大孩子,你們對不起她。”
這話一出,頓時各種猜疑的目光都落在了那女人身上。
女人臉色青白,楚楚可憐的仰著頭道:“你是誰……我們的事……”
“我是她妹妹,你們的事怎么了?敢做不敢認?”程知微把她的話堵了回去,“你敢說薄夜不是靠著溫家把公司救了回來,在給你治病?”
她諷刺的目光輕蔑的掃過女人,“就你付得起那昂貴的醫療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