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薄錦墨的關系好不容易有了點進展
虞晚又看了眼薄錦墨的神色,他閉著眼倚著靠背,閉目養神,皺著眉頭,似乎很是煩心。
她想了想,下定決心。
虞晚打開手機,給顧言深發消息。
虞晚:顧總,不好意思,我還是不去了吧。
顧言深:沒事,我邀請吳不語也一樣。你好好休息吧。
她放下手機,放松地呼出一口氣。
轉頭看向一旁的薄錦墨,他還是微蹙著眉心。
虞晚伸出手,輕輕撫平他的眉心,想替他拂去煩惱。
薄錦墨在虞晚的手指剛觸碰到他的肌膚的時候,就想睜開眼睛。他睫毛顫了顫,順著虞晚的力道,舒緩了自己的眉心。然后他睜開眼睛,視線落到虞晚臉上的時候,眼眸里的冰冷瞬間轉化成柔情。
他伸出手,抓住虞晚要離開的手,撫摸了兩下。
虞晚有些害羞,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抽了兩下沒抽動,薄錦墨反而握的更緊了。
虞晚低頭小聲開口:“我不去參加行業晚宴了。”
薄錦墨摩挲了兩下她的柔荑,不再陰著臉:“不去就不去,不用專門跟我說。”
虞晚“哦”了一聲,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他輕笑,如同雨后初晴:“怎么不敢光明正大地摸我?”
虞晚羞紅了臉,連忙解釋道:“我剛剛是看你一直皺眉,那樣不好。”
“嗯。”薄錦墨握著虞晚的手,把自己的臉貼在她的掌心。
過了一會兒,虞晚抽回手,扭頭看向窗外,試圖通過飛速掠過的景色,平復自己的心情。
薄錦墨也正襟危坐,只是周身氣質不似剛剛那般冷淡,嘴角也掛上了一絲笑意。
家里,兩人剛吃完飯。薄錦墨上樓工作去了。
而虞晚一臉饜足,坐在沙發上。
正要打開電視看一會兒,突然電話聲響起。
她拿起自己的電話,是吳不語的電話。
她接通電話,傳來的是吳不語虛弱的聲音。
“虞晚啊。我本來要陪顧總參加行業晚宴的。但是我突然發燒生病了。現在在醫院掛水”
虞晚連忙回答:“總編,您一定要注意身體啊。”
“謝謝關心。但是我給你打電話,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虞晚咬了下嘴唇,她其實內心已經猜到了吳不語要說的事情。
她看了眼樓上,思緒紛飛,她剛跟薄錦墨說完自己不去,現在告訴他自己又要去,他知道了會怎么想?
還沒等她思考出來個結果,電話里吳不語的聲音再次響起:“虞晚?虞晚?你還在聽嗎?”
虞晚趕緊回答:“在的總編。您請說。”
吳不語嘆了口氣:“我是實在沒辦法了。這次行業晚宴關乎著《明日風光》的品牌形象。我思來想去,也就你最合適了,你最近風頭正盛。我知道你剛出差回來,但是實在是我沒法子了”
吳不語又嘆了口氣。
虞晚聽出來了吳不語話里的無奈,于心不忍,她開口應下:“總編,您好好養身體。我替您去。”
吳不語聽到她答應,終于放下心。
虞晚掛斷電話,臉色訕訕。
她想了想,決定還是先不告訴薄錦墨,以免他知道了生氣。
她上樓選了一套晚禮服,然后偷偷溜了出去,沒有告訴薄錦墨。
她站在樓下打車,顧言深的消息又來了。
顧言深:虞晚,我聽吳不語說你今天替他參加晚宴。需要我給你準備禮服嗎?你在哪,我去接你。
虞晚:不用了顧總,我準備好了。總編已經把地址告訴我了,我打車去就行。咱們晚宴門口見。
顧言深見虞晚這樣說,沒有再多說什么。
虞晚坐上出租車,前往宴會。
酒店前,顧言深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了。
顧言深到的已經有些時候了,他在門口站著,視線看著遠處,生怕虞晚來了自己沒發現。
突然,一輛普通的出租車在眾多豪車之中吸引了他的視線。
他盯著出租車,只見出租車緩緩停在酒樓門口。
車門緩緩打開。
首先入眼的是一截細嫩如蔥白的小腿,接著虞晚單手扶住車門。另一只手捂住胸口的風光,走下車。
她一襲深藍色晚禮服,裙擺輕輕搖曳,優雅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在酒店門口燈光的照耀下,晚禮服的碎鉆折射出細碎亮眼的光芒。
她本就膚白貌美,更顯肌膚嬌嫩。
顧言深一時之間看呆了,直到虞晚抬眼看到他,沖他笑了笑,他才驀然回過神。
他快步走到虞晚面前,毫不吝嗇自己的夸贊:“虞晚,你今天真美。”
虞晚笑了笑,沒有說話。
“很榮幸今晚能邀請你成為我的女伴。”顧言深也笑著,伸出手。
虞晚挎上顧言深的手臂:“我也很榮幸。”
兩人邁步走進宴會廳,虞晚沒有注意到的是,身后的閃光燈閃個不停。
寬敞的宴會廳里,燈光柔和,賓客們已經陸續入場了,臉上都掛著端莊得體的笑容。
眾人看到顧言深和虞晚,紛紛上前打招呼。
“顧總,這位是?”一位矮胖的男人走上前。
顧言深笑著舉起酒杯和他相碰:“李總好,這是我的女伴,我們《明日風光》的虞晚。”
說完他朝虞晚介紹道:“這是《好景》的李總。”
“虞晚啊!久仰大名!”李總看她的眼神瞬間不一樣了,欣賞之情溢于言表。
一旁另一家知名雜志的總編也開口贊嘆:“沒想到虞小姐不僅智慧驚艷四座,本人也讓人驚喜呢!”
“沒想到虞小姐這么年輕,英雄出少年啊!”
“對啊!本以為采訪安知羽已經夠厲害了,沒想到你的茶館系列更是出彩奪目!”
聽到別人對虞晚的夸獎,顧言深像是比虞晚更高興,他出聲:“虞晚確實能力過人,剛剛拿下國際攝影師Alan呢!”
眾人都知道Alan的含金量,贊賞之聲瞬間贊不絕口。
顧言深帶著虞晚和他們寒暄過后,兩人終于有了點休息的機會。
虞晚嘆了口氣:“我這么出名啊。”
剛剛吹捧她的那些人里,就有之前拒絕過她的雜志社。是以,她有些悵然。
顧言深帶著笑意說:“你實力過人,嶄露頭角再正常不過。”
她笑了笑:“哪有。”
“怎么沒有,有不少人跟我打聽愿不愿意讓你跳槽,都想挖你呢。”
兩人在角落里耳語,顧言深微微低頭湊到虞晚耳邊說道。
突然一個閃光燈閃過,虞晚向四周看去,看見了不少媒體的攝像頭對著自己和顧言深。
她皺了皺眉,感覺到有些棘手。
如她所想,這些媒體果然放出了她和顧言深“親密交談”的照片,發了黑通稿。
《震驚!雜志圈新秀崛起的原因竟是這個?》
《顧言深和女伴親密交談》
《扒一扒雜志圈新秀虞晚的那些事兒》
嚴非看著手機上涌出來的新聞,立馬給薄錦墨打了電話。
“喂,薄總,上次您讓我注意著和少夫人有關的輿論”
薄錦墨合上電腦,按了下太陽穴:“嗯,怎么了?”
嚴非把新聞轉發給薄錦墨:“薄總,又有媒體發布了這些不實新聞。我給您轉發過去了。”
薄錦墨點開嚴非給自己發的新聞,迅速瀏覽。
看到圖上的虞晚,先是驚艷。下一秒他看到虞晚旁邊的顧言深,兩人離得很近,怒氣一瞬席卷全身:“給我備車,我要去宴會。”
嚴非很快給薄錦墨準備好了車,他給薄錦墨拉開車門,匯報情況:“這些新聞都已經撤下來了。已經查到少夫人的宴會地址了。”
薄錦墨“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嚴非也保持沉默,只是車速飛快。
而宴會上,有人看到顧言深和虞晚在角落里,又走到他們面前和他們套近乎。
薄錦墨來到宴會廳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虞晚在人群中巧笑倩兮的模樣。
他大步流星走進宴會廳,目標很明確,朝著虞晚的方向走去。
宴會里的眾人都紛紛停住了動作,看著西裝革履的薄錦墨。
他氣質不凡,有不少明眼人認了出來:“這不是薄總嗎?”
“薄總來咱們這干嘛?”
“怕不是因為陶雪吧!”
眾人小聲議論紛紛,陶雪是薄氏的人,大家都知道。
陶雪看著朝自己這邊走來的薄錦墨,聽著周圍人的議論,有些忐忑,又有些不可置信。
她欣喜地看著走到自己眼前的薄錦墨,下一秒卻極其失望。
只見薄錦墨腳步未停,越過她繼續前行,連個眼神都沒有分給她。
陶雪氣急,將自己杯子里的香檳一飲而盡。
她轉身看向薄錦墨,只見薄錦墨所到之處,眾人紛紛讓路。
眾人看著薄錦墨的動作,一時之間愣住了。
“不是說陶雪是薄錦墨的人嗎?怎么薄錦墨不是來找她的?”
“他怎么去顧總身邊了?”
“來了來了,他往這邊走了!”
虞晚聽著身邊人的小聲交流,不免有些不知所措。
她偷偷看了一眼自己挎著顧言深手臂的手,有點想抽出來了
還沒等她怎么動作,薄錦墨已經走到她身邊了。
他一把把虞晚從顧言深身邊扯開。
虞晚很是驚訝,一時有些踉蹌,跌倒在薄錦墨懷里。
薄錦墨看著自己懷里的虞晚,心情終于好了不少。
“他們這是怎么回事?虞晚不是顧言深的女伴嗎?”
“不是說陶雪和薄錦墨”
“對啊,這薄錦墨怎么和虞晚關系這么親近?”
虞晚聽著身邊人的竊竊私語,看著他們臉上的不解和議論,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薄錦墨沒有管周圍人怎么議論,他只是眼神冷淡的掃了一眼顧言深,內含警告。
顧言深舉起手中的香檳,笑了笑。
他看著薄錦墨懷中的虞晚,眼神落寞,將手中的香檳一飲而盡,然后去了一旁。
圍觀群眾都是一副吃瓜的表情。
“不知道這個薄錦墨和虞晚什么關系,不過薄錦墨搶顧總女伴確實有點過分了。”
“過分什么啊,那可是薄總,誰都知道肯定選薄總好吧!”一個女記者星星眼地看著薄錦墨,又嫉妒地盯著虞晚,“如果薄總懷里的是我就好了。”
“你就做夢吧,不過要是我我就選顧總。”
“這虞晚也是能力過人,居然能讓薄錦墨不理陶雪來找她”
薄錦墨聽見周圍人看向他們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議論虞晚的話題越來越歪,他再也無法忍受。
他伸手摟住虞晚的腰,對她淺笑著開口:“薄太太,玩得開心嗎?”
說完他一一掃過剛剛議論虞晚的人,看他們滿臉震驚,沒有開口說話,滿意地收回視線。
虞晚有些不適地扭動了一下身體。
薄錦墨冷哼一聲,湊到她耳邊:“別動。”
虞晚聽到他話中的威脅之意,停下動作,掛上得體的笑容。
她看了眼震驚的眾人,心中微微一嘆。不得不說,自己也很震驚。
薄錦墨居然突然公開她了?
她扯了扯薄錦墨的領帶,示意他彎下腰,薄錦墨看著女人大膽的動作,喉結上下翻滾了一下。
他順著她的意,低下頭:“嗯?”
虞晚湊到他耳邊:“你怎么來了?”
耳邊是女人清淺的呼吸,薄錦墨心里像是被小貓撓了一下,癢癢的。
他低聲開口:“怎么,我來你不高興?”
看著他們親密的動作,眾人像是剛反應過來一樣,全場嘩然。
薄錦墨居然結婚了?薄夫人居然就是雜志界新秀虞晚?
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一切,似乎很是不敢相信。
陶雪也很是震驚。
虞晚竟然就是薄太太!怪不得薄錦墨總是為了這個賤女人針對自己!
她氣瘋了,眼睛緊緊盯著薄錦墨和虞晚。
虞晚這個賤女人,居然是她搶走了自己的薄總!都怪她!
她看著薄錦墨笑著對虞晚說話,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恨不得將虞晚千刀萬剮!
虞晚,虞晚,又是虞晚!
我不會放過你的,薄總肯定是屬于我的!
陶雪注視著兩人,眼神越來越陰毒,她恨恨地舉起酒杯,將杯中酒送入口中。
她一杯接著一杯,將自己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突然,一個吊兒郎當的男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