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聽到顧言深的聲音,抬頭笑了笑,繼續工作。
“顧總,您就別打趣我了,我還沒混上主編呢!我手頭上還有點工作,馬上做完。”
顧言深拉過旁邊同事的凳子:“不著急,你慢慢來。”
虞晚思緒投入到工作之中,暫時沒有關注顧言深。
過了不久,虞晚關上電腦:“終于好了!”
她抬頭看向周圍,公司基本沒有人了,只有面前的顧言深含笑看著她。
虞晚有些不好意思:“顧總,您還沒走啊!”
她邊收拾東西邊繼續開口:“我這個人一忙起來就忘了時間”
顧言深也笑著站起身:“專注點挺好的。我找你也沒什么事,要不要去賽車?慶祝你升職!”
“慶祝還是算了吧,只是代理總編。等我真升職了再慶祝也不遲!”
兩人說說笑笑,一起走出公司大樓。
不遠處的林琪看見兩人一起出來,眼神一亮。她抓起相機就開始拍,拍了半天,看到相機里的圖片,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顧總,您今天沒有開車嗎?”
虞晚有些好奇地問。
“司機在公司樓下等我。需要我送你回家嗎?”
顧言深笑著看著虞晚,眼里盛滿了溫柔。
林琪看到顧言深的神情,趕緊抓拍。
虞晚自顧自地往前走著,突然,一輛車疾馳而過。
“小心!”
顧言深拽住虞晚,虞晚被拉住,踉蹌了兩下。顧言深連忙伸手扶住虞晚的腰。
“你沒事吧?”
虞晚推開顧言深,從顧言深懷里離開。然后對他露出了感激的笑容:“我沒什么事,謝謝顧總。”
顧言深的車徐徐行駛到他們面前,顧言深打開車門:“上車吧虞主編!我送你回家。”
虞晚笑,不再推辭。彎腰上車。
顧言深護著虞晚的頭,以防撞到她。
“多謝!”虞晚觀察到顧言深的細心,含笑道謝。
“客氣了。”顧言深看著虞晚上車之后,也走到旁邊坐上了車。
銀白色的汽車疾馳而過,帶起細微的塵土。
林琪看見兩人離開,從花壇里爬出來。
不枉她在這兒蹲了這么久,終于蹲到了有價值的東西!
林琪滿意的看著自己相機里的圖片,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虞晚,這次看你怎么翻身!別以為榜上了顧總,就能萬事大吉了。等你名聲臭了,看你還能怎么辦!
林琪眼神陰狠,打車回家。
路上,車里。
顧言深見虞晚沉默,剛想找兩句話題,就看見虞晚皺眉,揉了揉太陽穴。
“怎么了,不舒服嗎?”顧言深關切開口,示意司機車速慢點。
“沒事,可能今天工作太累了。”
虞晚笑了笑,壓下自己身體的不適。
她緩了緩,沒什么難受的感覺了,才開口和顧言深說話。
兩人聊了會兒工作,沒注意車已經停在了虞晚家樓下。
“和你說話太入迷了,居然已經到了!”
顧言深臉上有些歉意,下車幫虞晚拉開車門。
“顧總哪里的話,能得您提點,是我的榮幸!”
兩人告別之后,虞晚回到家。
最近一直很忙,她一直緊繃著一根神經。現在林琪被開除,她的工作也步上了正軌,終于可以輕松一下了!
虞晚樂滋滋地吃著切好的果切,窩在沙發上,開始看手機。
好久沒看娛樂新聞,也是要吃吃瓜的嘛!
虞晚剛打開娛樂軟件,就被推送的消息嚇了一跳。
《震驚!雜志圈新秀居然背靠顧姓大佬!》
《雜志圈黑幕!頭部雜志社關系混亂》
《雜志社妲己,誰人不傾心?》
虞晚隨便點開了一個新聞,配圖就是她和顧言深!
而且顯然是今天拍的!
顧言深笑著看著她的圖,居然都能配圖說,顧言深深情凝視!
還有她差點被車碰到,顧言深把她拉回來,這張圖通過借位,看著就像顧言深把她直接拽到了懷里!
虞晚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閱讀下來,整篇文稿就是在說,她通過顧言深進入《明日風光》,憑借著不正當關系在公司內部作威作福,擠兌同事!
虞晚繼續往下翻,評論也都是在贊同文稿,罵她。
評論里一個人引起了虞晚的注意。
小老鼠米奇:我是上文妲己的同事,她把自己部門的主編都擠兌走了。
樓里不少人在表示驚訝和惋惜。
虞晚盯著這個小老鼠米奇,腦子里閃過林琪臨走前說的話。
她退出這個文稿,誰知她手機上一直推送。
虞晚剛想關上手機冷靜一下,就看見手機屏幕亮起。
蘇笑笑:虞晚!你現在還好嗎?
虞晚剛想回復,就看見之前加的一個雜志圈的群,消息不停。
她點開群消息。
你們看見新聞了嗎?
沒想到《明日風光》這種大公司居然也有黑幕!
當時我去面試都沒面上,還以為是什么正經雜志社,結果背地里搞這些!
就是啊,一個新人,把自己主編都搞走了,恐怖啊
你們是《明日風光》的嗎就在這兒造謠?
虞晚被眼前的消息吸引住,一看,果然是蘇笑笑發的。
樓上不會就是網傳的女主角吧!
虞晚看著群里不停討伐蘇笑笑,連忙打開私聊。
虞晚:我能有什么事情!我好著呢。對了笑笑,你別在群里替我說話了,不用理她們。
蘇笑笑:可是
虞晚:好了好了,別可是了。我可是虞晚,放心吧,我有對策!
蘇笑笑:那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有辦法!
虞晚放下手機,揉了揉太陽穴。
除了知道這些黑她的稿子應該是跟林琪有關之外,她沒有半點頭緒。她能有什么辦法?
虞晚有些失落,半晌,她看了看窗外的夕陽,露出笑意。
沒什么能打倒她!她肯定會想到辦法的!
“笑什么?”薄錦墨的聲音在樓梯處響起。
虞晚聽見臉上的笑意未變:“夕陽挺好看的。”
薄錦墨看了兩眼窗外景色,把視線移到虞晚臉上。
夕陽是好看,但是沒有女人安靜的樣子好看。
虞晚扭頭,看著面前的果切,端起來往樓上走。
薄錦墨還站在原地,虞晚路過薄錦墨,把果切塞到薄錦墨手上。
“幫忙解決一下,別浪費!”說完虞晚匆匆跑上樓。
她決定先洗個澡,然后去看都是哪些媒體在傳播這些信息。如果能找到是誰拍了這些圖片,那就再好不過了!
虞晚放好水,泡在浴缸里,溫暖的水溫很是舒服,讓她思緒有些遲鈍,昏昏欲睡。
薄錦墨看著虞晚遞給自己的果切,不一會兒就吃完上樓了。他跟在虞晚后面,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這么著急上樓是要干嘛。
結果虞晚一上樓就去了浴室。
薄錦墨摸了摸鼻子,悻悻離開。還是先去書房處理工作吧。
薄錦墨處理完工作已經過了快一個小時了。
他又回到臥室。
虞晚還沒出來。
薄錦墨敲了敲浴室門,里面沒有回應。
“虞晚?虞晚?”
虞晚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喊自己,但意識昏昏沉沉的,想睜開眼睛,卻怎么都睜不開,就像被夢魘纏住了身一樣。
薄錦墨喊了兩聲,見虞晚沒有回應,他推開浴室門,就看到虞晚躺在浴缸里。
他顧不得欣賞女人曼妙的身材和美好的胴體,上前先摸了摸水溫。
水已經涼了,女人雙頰緋紅,薄錦墨連忙伸手去碰女人的額頭,很燙!
薄錦墨撈出虞晚,抱著她放到床上。
虞晚迷迷糊糊感受到男人的懷抱,伸手摟緊了他。
“虞晚,我給你套上衣服,去醫院!”薄錦墨看著床上皺著眉睡不安穩的虞晚,冷靜開口。
雖然知道說了虞晚應該也沒反應,但好歹通知到位了,省得這女人醒了不識好人心!
薄錦墨去衣柜里拿虞晚的衣服。
誰知剛轉身,虞晚就伸手拽住薄錦墨的衣角。
“不去,不去醫院。”虞晚小聲說。
她不想去醫院,明天還要上班。去醫院再檢查什么的,浪費時間。
薄錦墨無奈地嘆了口氣:“生病了還要求這么多!”
他下樓吩咐保姆給虞晚換好衣服,然后打電話叫家庭醫生。
家庭醫生很快就來了。
“薄總,從少夫人的癥狀來看,應該就是簡單的著涼,然后發燒感冒。但是沒有精密儀器,也不排除其他方面的問題。”
家庭醫生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
“不去...檢查...我明天上班”虞晚有氣無力地開口。
薄錦墨一直注意著虞晚的動靜,看到她開口的時候,就湊到了她身邊聽她說話。
“上班能有你的身體重要嗎?”薄錦墨黑色的眸子裝滿無奈,然后轉頭對家庭醫生說,“你開點藥,詳細檢查過幾天我帶她去。”
家庭醫生點頭應是,他開了店退燒藥和感冒藥,交代完藥的用法之后就離開了。
家庭醫生走后,薄錦墨扶起虞晚,讓她倚著自己懷里坐起來,喂她吃藥。
虞晚無力的靠著薄錦墨,順著他的手吃下藥。
薄錦墨給虞晚倒了杯溫水,喂她喝下。
然后讓她躺好,自己拿了本書坐在床邊守著她。
薄錦墨給虞晚貼了個退燒貼,時不時拿手試探著溫度。
過了一兩個小時,似乎是藥效上來了。
虞晚有了點精神:“薄錦墨。”
薄錦墨視線從書上移開,墨色眸子看著虞晚。
“謝謝你。”虞晚虛弱地笑著道謝。
薄錦墨冷哼一聲:“你照顧好自己,就算是謝我了!”
虞晚笑了笑,又閉上了眼睛休息。
夜色降臨,無邊夜幕落下,明亮的殘月掛在天邊,在屋子里撒下清輝。
薄錦墨在虞晚床邊觀察了很久,看她應該沒什么事了,就上前拉上窗簾。
“今晚我睡這里,防止你半夜難受!”薄錦墨拉上窗簾回到床邊,虞晚又陷入了睡夢中。
薄錦墨看著虞晚的睡顏,換了睡衣上床。
他只是擔心她,沒有其他意思。
薄錦墨安慰著自己,抱著體溫逐漸正常的虞晚,很快陷入了夢想。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聽到了虞晚微弱的呻吟,他睜開眼,懷里的虞晚一直亂動。
薄錦墨打開燈,虞晚痛苦地蜷縮成一團,伸手捂住肚子,發出微弱的呻吟聲。
薄錦墨抱起虞晚,徑直下樓。
虞晚在他懷里,攥著他的胳膊,無意識用力。
薄錦墨很快跑到地下車庫,驅車去醫院。
黑色的車在道路上疾馳,跟夜幕融為一體。薄錦墨速度很快,到了醫院他才真正放下心。
看著虞晚痛苦的樣子,薄錦墨有些惱怒,怎么當時就聽虞晚的了,不直接帶她來醫院呢?
等這個女人醒了他可要好好說說!
薄錦墨在等待區等待著虞晚的檢查結果。
“腸胃炎。家屬平時多注意點,幸好是良性的,問題不大。”
聽到急診醫生說問題不大,薄錦墨才放下心。
“那什么時候能好?”
“輸幾天液就好了,最近注意飲食清淡點。”醫生看了眼虞晚的CT,悠悠出聲。
“嗯。”薄錦墨點了點頭,回到了虞晚病房。
虞晚已經輸上了液,臉上看著不那么痛苦了。
薄錦墨拉了個椅子坐在病床邊,盯著虞晚虛弱的病顏。
這個女人平日里這么要強,不知道明天不能上班會不會傷心?
薄錦墨守著虞晚,半瞇半睡。
第二天一早,清晨的陽光透過病床的窗戶照在虞晚臉上,虞晚眨了眨修長的眼睫毛,慢慢睜開眼。
入眼卻不是熟悉的臥室。
她掃視一圈,看著拉著自己手,趴在床邊睡著的薄錦墨。
她慢慢抽開手,誰知她的手剛一移動,就被男人更用力地握住。
隨之,男人睜開眼,直起身子,像是突然意識到一樣,猛地放開她的手。
虞晚輕聲詢問:“怎么還是來醫院了?我還得去上班。”
薄錦墨臉色有些黑:“都這樣了還去上班?虞晚你能不能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
良久,他轉過臉,開口:“我幫你請假了。你最近先好好修養吧。”
虞晚嘆了口氣,凝眉:“好,我知道了。”
“叩叩”
敲門聲響起。
“進。”
薄錦墨開口。
嚴非拎著一個飯盒進來。
“薄總,少夫人。這是薄總讓我從家里給您帶的早飯。”
嚴非支起病床上的小桌板,給虞晚打開飯盒。
“這可是薄總吩咐小火慢燉好幾個小時的,很是清淡滋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