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機場,顧傾城左右奔波著。
她先去前臺查了慕霆驍的登機信息,飛機晚點是常有的事,所以,她總是抱了一絲僥幸,希望飛機還沒起飛。
飛機的確晚點了,可即便晚點后的飛機,在十分鐘前也已經起飛了。
她又迅速查詢了最近的一趟航班,想緊跟著飛過去。
可最近的一趟航班,也要在明天。
那一刻,她心里說不出的失落,一種巨大的頹敗感深深的包圍著自己,機場里來來往往,可她再也看不見那個熟悉的身影了。
這么多年,他陪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她沒覺得有什么,可他一旦離開,那種痛苦就像刮骨療筋一樣的疼,狠狠撕扯著她的心。
原來有些人,就是這樣細碎無聲的占據了余生所有。
是她一直把自己禁錮在自己的執念里,看不到他的付出,也看不到他的努力,更看不到他那么深沉又執著的愛。
如果……如果她能早一點醒悟,是不是就能早一點挽留住他。
朵朵說的對,他犯了錯,可他早就已經知錯就改了,為了那份錯,他花費了十倍百倍的時間和精力來彌補,她為什么不能原諒呢?
她早該原諒的。
“霆驍,對不起,是我醒悟的太晚。”
“真的對不起!”
顧傾城坐在椅子上,捂著臉,再也忍不住的流出了眼淚。
眼淚一旦宣泄,就再也忍不住,像是開了閘門的水,噴涌而下。
回去時,顧傾城整個人失魂落魄,眼睛也紅腫的不像話。
來來往往的人群里,她和好幾個人撞在了一起。
“對不起!”
“不好意思!”
她連忙道歉,繼續精神不振的往前走。
直到抬頭間,她猛然看見人群里那抹熟悉的身影。
慕霆驍穿了一件灰色的羊絨大衣,里面搭著麥色的高齡羊絨,手上推著一個行李箱,修長的身影,就那樣站在離她不遠處的正前方。
眼前的人,不是他又是誰呢?
顧傾城的淚再也發忍不住,滴滴答答的往下落。
多年的思念再也阻擋不住,她也無需壓抑,抬起腿用力的跑過去,一把抱住了慕霆驍。
慕霆驍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伸手毫不猶豫的抱住她。
機場里,依然是來來往往的人流,可他們的時間卻像是靜止了一樣,彼此相擁,緊緊抱著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漫長的擁抱里,關于過去的所有,都在這一刻變得清晰。
她始終記得,眼前的人,是她年少的夢啊!
顧傾城的淚沒有停下,依然嘩嘩的往下流,慕霆驍顯得極有耐心,指腹一點一點的幫她擦掉。
等擦完了淚,他才終于問起了那句一直想問的話:“傾城,告訴我,為什么來?”
顧傾城仰著頭看他,眼圈紅紅的:“那你呢為什么沒有走?”
慕霆驍毫不避諱,直白又坦誠道:“我舍不得你!”
顧傾城牽住他的手,仰著頭望向他那雙漆黑的瞳仁,同樣認真至極地回答:“因為我也舍不得你。”
慕霆驍再也忍不住,雙手細致的捧起她的臉,雙手和聲音都顫抖的不成樣子:“我沒有聽錯吧!”
“沒有!”她流著淚珠,堅定的看著他:“對不起霆驍,是我太偏執,才讓我們之間錯過了這么多年,朵朵說的對,爸爸已經知錯就改了,媽媽就應該原諒他。”
“我也知道錯了,這些年是我習慣了你的付出,卻又忽略了你的付出。可我現在才醒悟,是不是有些晚了。”
她淚水刷刷的淚,哭得厲害。
慕霆驍卻捧著她的臉頰,不停地搖頭:“不晚,不晚。傾城,只要你還要我,什么時候都不晚。”
“要,我當然要。不要走了,留下來陪我和朵朵好嗎?”
“那我能娶你嗎?”慕霆驍撫摸著她的臉,蓄滿柔情的問。
“嗯,我愿意嫁給你!”
顧傾城說完,緊緊摟住他,將整個人埋進他懷里。
聽著他的心跳,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熱意,她感覺自己這顆心又重新變得鮮活起來。
有些人,我們曾經弄丟過,也失散過。
所幸,兜兜轉轉,無論經歷了多少風雨和挫折,我們還是牽緊了彼此的手,從此,白頭偕老,再不分離。
(正文完,接下來會給副線CP寫個小短篇,時間線并不是顧傾城和慕霆驍在一起之后,而是宋宴禮剛離開的那一段時間,也就是顧傾城跟著慕霆驍做秘書學習的那一段時間。但是是單獨拿出來寫的。)
汽車疾馳在路上,虞晚看著窗外的景色,有些煩悶。
雖然結婚這么久,他們的關系還是不咸不淡的,但去爺爺那里,兩人還是得裝成一份恩愛夫妻的模樣。
不然爺爺會擔心。
再想到薄錦墨始終不讓她出去工作,虞晚對他就更加沒有好臉色了。
手機震動的聲音打破了車里的安靜,虞晚打開手機看了一眼,面帶笑意正要回復。
薄錦墨突然從內后視鏡看了她一眼,酸溜溜開口:“你最近挺忙啊,我都看不見你的人影。”
虞晚看了前面的薄錦墨一眼,不以為意:“薄總這么關心我的去向啊?”
薄錦墨沉聲開口:“你最近有些事情太出格了,我希望你當好薄夫人,不要讓爺爺這么大年紀還為你操心!”
虞晚嘴角的笑僵住,原來是因為爺爺,她差點以為是真的在關心她……
“薄總放心,不勞您費心。”
她掃了眼手機,暫時沒有回復。
手機上是朋友給她推薦的一個名片,一個國際知名賽車手。她前段時間學會了摩托車,最近愛上了賽車。
既然薄錦墨不讓她工作,她總得找些興趣愛好打發下時間。
不然人生也太無聊了。
瞧她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薄錦墨沒好氣的問道:“怎么,和我回去看爺爺你就這么難受?”
虞晚忙不迭搖頭:“我哪敢啊薄總,您現在是我的金主,我得罪誰都不敢得罪您。”
“哦?”
很快,車開進了薄家老宅的大門,薄錦墨下車把鑰匙扔給了旁邊的下人,然后伸手給她打開車門,悄聲說:“不是想出去工作嗎?看你表現”
虞晚把手遞到薄錦墨的手里,下車順勢抱住他的胳膊,湊到他耳邊小聲道:“薄總放心,保證讓您滿意!”
薄錦墨沒有聽她講什么,女人吐氣如蘭,在自己耳邊說話,吹的耳朵很癢。他伸手松了松領帶,帶著虞晚走到老爺子面前。
老爺子今天知道他們要回來,早就在門口等著了。
現下看他們甜甜蜜蜜的很是高興:“晚晚!”
虞晚松開薄錦墨的胳膊跑到老爺子旁邊,薄錦墨驟然被甩開,心下一空。
他看了一眼著自己被甩開的胳膊,然后也快步走到兩人面前。
虞晚推著老爺子的輪椅,薄錦墨走在旁邊。
見到他們,又想到前幾日去老朋友那里,看到他正在逗弄小孫子,老爺子不免多說了兩句:“晚晚,爺爺想知道你們準備什么時候要孩子啊?爺爺年紀大嘍,怕再等等就看不見我的小重孫了……”
“您說什么呢爺爺!您肯定能長命百歲的,而且錦墨是男人,事業為重,等到合適的時候,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而且,我在家呆的時間久了,都快和社會脫節了,我也想出去找個工作感受一下。”
虞晚嘴甜,說了幾句算是敷衍過去了。
其實她心里清楚,她和薄錦墨連房都沒同過,生哪門子的孩子呀!
倒是薄錦墨,聽到她的話后,不出意外的冷嗤了一聲:這女人,還挺會甩鍋的。
剛剛還說保證他滿意,現在倒好,直接責任都推給他了,完全把自己摘了個干凈。
老爺子見虞晚有自己的安排,也沒多說,問到了剛剛的話題“晚晚想做什么事?有沒有感興趣的,需不需要爺爺幫你?可別把自己累到了。”
虞晚把老爺子推進了客廳,然后笑瞇瞇地坐在沙發上。
“爺爺,需要您幫助我自然就開口了!現在只需要您每天開開心心,健健康康的!”
薄錦墨也過去坐在了她旁邊,順手牽起她的手,握在自己手里捏來捏去。
虞晚另一只手捏緊沙發,男人的大手很是溫暖,讓她有些失神。
薄錦墨一邊把玩著她的手,一邊抬頭對爺爺說:“爺爺,你就別操心我們的事兒了。您長命百歲什么都能見到了,所以啊,您的身體現在才是第一位的。”
虞晚詫異地看了薄錦墨一眼,狗嘴里吐出象牙了?
爺爺很滿意薄錦墨和虞晚之間的親密,笑著指了指薄錦墨:“你呀,自小就是個有主意的。罷了罷了,不管你們了,你們好好的爺爺就放心了……”
薄錦墨松開虞晚的手,拿出桌子上的象棋。
“老爺子,來一局?”
男人的手乍一離開,虞晚有些不太適應。
這男人怎么說摸就摸,說不摸就不摸?
“爺爺,您跟錦墨玩吧,我去給你們泡杯茶!”
虞晚說著就招呼著保姆王媽一起去泡茶了。
爺爺喝慣了王媽泡的茶,她也不懂什么泡茶,自然不會亂泡給爺爺喝。
但是那個狗男人,自己的手又不是他想摸就能摸,想不摸就不摸的!
她使勁往杯子里倒茶葉,最好讓他多喝點,今天晚上睡不著!
泡完茶虞晚就和王媽一起端了過去。
“爺爺喝茶,錦墨你也喝。”
當著爺爺的面,她還是得親密的稱呼一下他的。
虞晚笑的開心,招呼著薄錦墨喝茶。薄錦墨一看女人狡黠的樣子就知道她沒安好心思。
女人眼睛閃閃發亮,激動地盯著他和他手邊的茶,嘴角揚起一抹笑,嬌艷可人。
薄錦墨淺笑,就當給爺爺一個面子吧,看看這女人有什么把戲!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眉頭緊皺了起來。
太濃,太苦,根本沒激發出來茶葉的清香。
“薄太太,你的泡茶技術真是可惜了這些茶葉。”某人毫不客氣,銳利的點評。
“不好喝嗎?”
虞晚面上失落,但是眼里的歡喜和壓不下去的嘴角暴露了她內心的開心。
薄錦墨瞥了女人一眼,但女人捉弄過他之后像是偷了腥的小貓,只顧著開心,根本不注意其他的。
他摩挲著手里的象棋,伸手把虞晚拉到沙發上。
“好好坐著看我和爺爺下棋吧。”
虞晚一時不察,被男人拉住跌坐在沙發上,她嗔怒地瞪了薄錦墨一眼。
薄錦墨忽然湊到虞晚面前,給她把散下來的發絲別到耳后,悄聲開口:“薄太太,乖。”
虞晚的臉一下子爆紅,薄錦墨突然的湊近讓她很不自然。
“撲通撲通撲通”,虞晚按下自己內心的波瀾,再次提醒自己:薄錦墨這樣只是因為爺爺在,不要多想,虞晚,你不能多想。
爺爺圍觀了一切,悠悠開口:“你們小年輕啊……”
在薄家老宅吃過晚飯后,兩人就回了家。
應該是今天薄錦墨足夠會演,這次他們離開老爺子沒再派人跟著。
還是薄錦墨開車,虞晚激動地看著窗外的景色。
黑如墨的天和路旁的樹影都讓別有一番氛圍。
她不由自主地小聲哼起了歌。
薄錦墨看著副駕上女人開心雀躍的樣子,也跟著笑了:“怎么?薄太太坐我的副駕就這么開心?”
“對啊薄總!這可是多少女人求而不得的位置!我何其有幸!”
虞晚心情大好,順著薄錦墨的話拍起了馬屁。
“算你有自知之明。”
薄錦墨嘴角微微上揚,這女人嘴里可算吐出來一句好話了。
“英俊帥氣風流倜儻的薄大總裁,那你覺得我今天表現怎么樣?”
虞晚趁著好時機,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薄錦墨問。
“很好。”
“那我明天是不是就可以出去工作了!”
虞晚興奮地問道,迫切地等著薄錦墨的回答。
薄錦墨臉色沉了下來,眼神復雜地看了眼虞晚。
“這么想出去工作?”
虞晚像是被一盆涼水從頭到腳潑下來了一樣,恢復了冷靜。
“想。我說過很多遍了,我想出去工作,我不想做被圈養在家里的金絲雀,每天看著你的臉色,揣測著你的喜怒哀樂。我有手有腳,我也嘗試一下自己賺錢養活自己的感覺,哪怕錢不多,也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這是一種成就感。”
“算了,你總是站在自己的角度,我說了你也不能感同身受。”
畢竟,他一向高高在上,從來沒體會過這種看人臉色過活的生活。
“前面,把我放在夜色就行。”
轉彎處,虞晚喊道。
夜色是新開不久的一個靜吧,虞晚的車友是夜色的股東,之前剛開業的時候在車友群約他們,虞晚沒去,今天去給他捧個場。
“這么晚去酒吧?”薄錦墨的臉色更陰沉了。
“薄太太,你這就有些不乖了。”
恰好是紅燈,薄錦墨盯著虞晚。
女人已經沒有了剛才雀躍的樣子,巴掌大的小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我有約了。”虞晚沒多說什么,只是把臉轉向窗外,避開了薄錦墨的目光。
“回家我的藏酒任你挑。”
綠燈亮起,薄錦墨目視前方,不再去看虞晚。
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虞晚不高興的時候太不可愛了。
“知道了。”
虞晚悶悶的,哪怕是知道藏酒任她選也沒太高興。
但也沒再提去酒吧的事兒,畢竟那可是薄錦墨的藏酒啊,不喝白不喝!
一路無話,兩人到家,薄錦墨剛把車停好,虞晚就沖出了車門。
她再也不想和這個言而無信的男人待在車里一秒了!
薄錦墨停好車,三步并作兩步追上她的步子,握住她的手腕。
“走這么快干嘛?”
“腿長沒辦法。”
虞晚嘴硬,她用力甩了兩下,發現甩不開薄錦墨的手,惡狠狠地瞪了薄錦墨一眼。
兩人回到家,虞晚沒有多說一句話,徑直奔向薄錦墨的酒柜。
薄錦墨緊跟其后,倚墻看著她的動作。
虞晚拿了一瓶龍舌蘭,拿起對薄錦墨揚了揚:“就這個了,顏值不錯。”
銀白色的瓶身上鑲嵌滿了碎鉆,虞晚摩挲著酒瓶,隨手拿了個杯子。
“你倒是會挑。”薄錦墨挑了挑眉,和虞晚一起坐到桌子前。
虞晚自顧自地倒了杯酒,一口悶,不去管旁邊的薄錦墨。
“喝慢點。”
虞晚沒搭理他,繼續自顧自的喝起來。
薄錦墨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給自己拿了個杯子準備倒酒。
虞晚緊緊地把酒抱在自己懷里。
“這是我的,你別喝。”
然后,她咕嘟咕嘟一股氣把剩下的酒喝完了。
薄錦墨打開酒柜,取了一瓶白蘭地,剛放到桌子上。
虞晚就扔掉了自己手里的酒瓶,把白蘭地搶到了自己懷里。
“這也是我的!”
“虞晚,你醉了。”
薄錦墨看著滾落在地的酒瓶,瓶身在燈光照射下不時地閃著亮光。
“我沒醉!”
虞晚還是緊緊抱著那瓶沒開的白蘭地。
薄錦墨走到虞晚旁邊,想從她手中抽走酒瓶。沒想到虞晚“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憑什么說我醉?你這個言而無信的男人!說好了我今天在爺爺面前配合你,你就讓我工作的,你又出爾反爾。卑鄙,小人!”
虞晚搖搖晃晃地打開酒,然后直接對著瓶口開始喝。
“你真的醉了,別喝了。”
薄錦墨見狀連忙奪下酒瓶。
“我沒醉!”
虞晚伸手就去搶男人手里的酒瓶,薄錦墨急忙高高舉起。
“給我!我討厭你!”
“要喝自己來拿,拿到了算你的。”薄錦墨把酒瓶高高的舉起。
他那身高,虞晚酒瓶沒搶到不說,反而不小心撞到了薄錦墨懷里。
男人的緊實的肌肉撞得虞晚額頭疼疼的,虞晚的眼里泛起了生理性淚花。
她抬頭盯著酒瓶,薄錦墨看著虞晚眼里的淚花,心下一軟:“下次再喝好不好?”
虞晚揉了揉自己的腦袋,軟軟地掛在薄錦墨身上,沒再反抗。
她知道,反抗也沒有,故意示弱地嘀咕著:“怎么總是言而無信,每次都是,給了我希望,又活生生的扼殺……”
“你說什么?”
虞晚聲音太小,薄錦墨沒有聽清,但虞晚怎么都不肯再開口。
薄錦墨害怕虞晚還要喝酒,扯著她就往臥室走。
“你要帶我去哪啊?”
虞晚步伐搖搖晃晃的,走到沙發那兒說什么都不愿意走了。
她癱倒在沙發上,拍了拍沙發對薄錦墨說:“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薄錦墨低頭看著虞晚,她仰起小臉看著他,細長白皙的脖頸露了出來,引人遐思。
“快來啊!”虞晚不耐煩地催促道。
薄錦墨依言坐下,低頭緩慢的湊近虞晚。
虞晚小聲說:“再近點再近點……”
“嗯。”
女人身上的清香撲了薄錦墨滿懷,他湊的更近,想聽聽虞晚準備說什么。
“我告訴你啊……”
虞晚說著說著使勁往他耳朵上咬了一口。
虞晚咬了一下立馬撤離,然后開始“呸呸呸”。
“嘶——”
薄錦墨耳朵受痛,驚呼出聲:“虞晚你是屬狗的嗎?”
“你才屬狗,狗男人!咬你我還覺得臟呢!”
虞晚計謀得逞,挑釁地看著薄錦墨。
“嗯?”
薄錦墨伸手把虞晚圈在自己懷里,慢慢俯身而下。
虞晚被薄錦墨扯進懷里,看著他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
攝入酒精之后的大腦反應有些慢,她腦海里現在出現的只有薄錦墨帥氣的臉龐。
“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薄錦墨說著就欺身而下在虞晚嘴唇上親了一口。
然后笑著開口:“軟的。”
觸感很輕,虞晚沒怎么反應過來男人的唇就離開了。
她晃了晃腦袋,然后扯住男人的衣領,拽到自己面前。
“狗男人,臭流氓……”
說著她就要去要薄錦墨的唇,薄錦墨連忙避開。
她翻身跨坐在薄錦墨身上,盯著薄錦墨的眼睛。
薄錦墨喉結上下滾動,懷中女人腰肢細軟,盈盈一握,溫香軟玉,他的人不自覺的熱了起來。
虞晚眼里淚花閃爍,只是這次不是生理性淚水。
“薄錦墨,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眼淚滑落,虞晚禁閉雙眼,白皙的臉龐印在薄錦墨眼中,薄錦墨緊盯著虞晚的淚水,陷入深思。
虞晚很堅強,也很張揚,而這種時候,她像是只是一個脆弱的小姑娘,這也是她很少表露的一面。
“啪”的一聲,虞晚伸手打了他一巴掌。
“虞晚,你干什么!”
薄錦墨怒視著虞晚,心中剛生起的對這個女人的心疼煙消云散。
但沒想到虞晚打完就昏睡了過去,他嘆了口氣,只能把這個醉鬼抱回屋里扔到床上。
吩咐保姆給她換過衣服之后,薄錦墨坐在床上注視著虞晚的睡顏。
女人睡著的時候分外乖巧,不像清醒的時候那么氣人。
他盯著虞晚的側臉看了一會兒,突然床頭不時閃爍的亮光吸引了他的視線。
虞晚的手機亮個不停。
這么晚了還有人給她發消息?這個女人……
薄錦墨拿起虞晚的手機,用虞晚的指紋解了鎖。
打開微信就發現消息99,各種攀巖群、賽車群、摩托車群里的消息閃爍不停。
薄錦墨粗略滑了滑,放下了虞晚的手機。
虞晚總是這么出格,別的大家閨秀哪像她這么野!
這種極限運動這么危險,是她這種有婦之夫該參與的嗎?
她要是出事了……爺爺那邊怎么交代?
對,爺爺可是很擔心這個女人的。
薄錦墨思緒紛飛,瞪了熟睡的虞晚一眼,然后打開自己的手機準備看點新聞靜一下。
誰知道剛打開手機,就看到一則新聞《旅游攀巖不慎跌落萬丈崖》……
他放下手機,又瞪了虞晚一眼,然后關燈躺下。
第二天一早,虞晚睡得還不錯。
虞晚醒了下樓吃早飯,薄錦墨居然還在餐桌上!
她看了一眼墻上掛著的鐘表,詫異出聲:“大忙人怎么今天這么晚還沒去公司?”
“多虧了你!”
薄錦墨沒好氣地回道。
“啊?跟我有什么關系?”
虞晚走到餐桌上,看見薄錦墨眼周烏青,嘲笑道:“薄總沒睡好啊?”
然后她突然想起來,昨天自己好像喝醉了發瘋……
記憶回籠,虞晚尷尬地咬了口三明治,臉色爆紅。
“那個,昨天我的衣服……”
虞晚機械地咬著三明治,早知道少喝點好了!
“阿姨換的。”
虞晚聽到這話,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終于放下了心。
“嚇死了……”她小聲嘀咕。
薄錦墨看她的反應如此之大,不由得開口調笑道:“薄太太,就這么怕我對你動手動腳?”
虞晚翻了個白眼:“知人知面不知心。”
薄錦墨輕嗤一聲:“放心,我對你可沒什么興趣!”
“我知道,你愛喜歡誰喜歡誰,不用跟我強調!”
虞晚嗆聲。
“你!”薄錦墨被懟,不知想到了什么沒有反駁,開口道:
“反正你最好別做出格的事。好好當好你的薄夫人,不要讓爺爺這么大年紀了還天天擔心你。”
“嗯嗯嗯嗯……”虞晚敷衍道,天天這一套聽都聽膩了。
薄錦墨喝完了粥,起身離開飯桌,要出門時,他故意提高嗓音喊了:“今天中午我還要吃炒牛肉,好吃的話明天你就能出去工作。”
“真的嗎!”虞晚放下三明治驚喜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