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來。”
子越壓低了聲音,盡力壓制住慌亂之意。
“顧總……”轉身,他看向顧傾城。
“我聽見了,你有事就快去吧。”
他們都離開后,顧傾城也準備離開,只是走到一半,就被攔住了。
“顧總,怎么走得如此匆忙呀?不著急,我們一起喝一杯。”
來者不善,顧傾城并不想過多糾結,所以直接拒絕了:“不好意思,我不善飲酒。”
那人喝了一些酒,此刻酒氣正濃,一聽這話直接怒了:“呦!還跟小爺在這兒擺譜呢?顧總顧總,別以為別人喊你一聲總,你就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
“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你這什么勞什子的總,不過就是靠爬床爬上來的,要是沒有宋宴禮,你能當上顧總?”
“現在他走了,你是他的女伴,就必須代替他和小爺喝幾杯。”
“你喝醉了!”顧傾城不想和他多言。
那人見她要走,直接伸手拉扯起來。
顧傾城不悅,但考慮到他畢竟是公司的合作伙伴,不宜把關系弄僵了。
“行吧,我不想和你廢話,酒我喝,三杯后你放我離開。”
“可以呀!”男人不壞好意的笑著。
只是,顧傾城喝第一杯酒時,他就揚手打了個招呼。
顧傾城喝第二杯酒時,男人低聲吩咐了些什么。
等她喝完第三杯酒,準備離開時,突然一群人圍了上來。
“顧總果然是女中豪杰,沒想到這么爽快,來,我們也痛飲一杯。”
“我有些醉了,不能再喝了。”顧傾城婉拒。
那人立馬黑了臉:“顧總這就不對了,您怎么能厚此薄彼呢?我要求不高,就一杯。”
就這樣一杯接著一杯,顧傾城幾乎已經被他們圍攻。
就在她頭暈腦脹之際,一只纖細好看的手透過人群伸了過來:“我來替顧總喝。”
顧傾城暈暈的,還以為是方圓。
很快,服務員就過來扶著她去旁邊休息。
那群人自然是不甘心,一個個趾高氣揚的質問:“你是誰?敢給顧總擋酒?”
女人笑著答:“我是顧總的下屬,替領導喝酒是我的職責。”
“好啊,既然你毛遂自薦,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一群人沒有再客氣。
只是,他們低估了這個女人的實力,加上已經喝過一輪了,最后,一個個被喝得都沒了脾氣,一個接一個的求饒。
“還喝嗎?”女人踩著高跟鞋,身高比他們一些男人還要高。
出口的語氣,加上那舉手投足間的氣勢,讓人完全不敢再造次。
“不、不行了,不能再喝了。”
“別呀,再喝幾杯。”女人又倒了杯酒遞過去。
男人連連扶手:“真的喝不下了,再喝會出人命的。”
“是嗎?”女人聲調一揚,眼神瞬間變得冷艷:“既然喝不了這么多,那以后就別再強迫女人喝酒。”
“尤其是顧總,再讓我看到你逼她喝酒,我一定喝死你。”
所有人都喝得暈頭轉向的了,只一個勁的求饒,哪里還有心思去想:一個小小的下屬怎么敢對他們說這些話的?
等所有人都制服后,女人才踩著高跟鞋,搖著柔軟的腰肢,去了樓上。
“都擺平了。”
望向沙發上面色冷峻的男人,她開口,聲音如水道。
“嗯,今天謝謝你了!”
慕霆驍面色并無起伏。
只是手里的煙,又猛吸了一口。
煙霧瞬間繚繞,整個房間里的煙味,不是一般的濃郁。
可想而知,他是抽了多少煙。
“慕總,看來這慕少夫人不在,還真沒人能管得住你抽煙。她就在樓下,想必還暈著在,你真不下去看看?”女人微提了聲調。
慕霆驍的心,瞬間被牽動了起來。
手指微動,他差一點就站了起來,最后還是死死壓下。
“她應該不想看見我。今天我欠你一個人情,下次找機會還給你。”
“好,有慕總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女人心情愉悅的離開了房間。
慕霆驍找的人,是喝酒有名的,算得上是千杯不醉,而且那張嘴皮子,絕對不會饒人。
顧傾城喝了杯溫水,在沙發上又休息了一下,情況慢慢好轉。
沒一會兒,方圓就趕來了。
見她醉著,方圓緊張極了:“傾城姐,怎么醉成這樣,身體有沒有什么難受的?要不要去趟醫院?”
畢竟顧傾城的臉紅得厲害。
加上慕霆驍以前著重吩咐過,無論何時都要把傾城姐的安危放在第一,方圓也怕她萬一有什么閃失,所以顯得格外謹慎。
“圓圓!”顧傾城稍微清醒了一些,能看清楚眼前的人:“你?你是剛剛到的?”
“對呀!”
那剛剛幫她擋酒的那個人是……?
顧傾城尋著全場找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格在那抹動人的身影上。
是她!
“圓圓,扶我過去一下。”
雖然醉得厲害,頭也疼,但這聲“謝謝”,她還是要親口說。
“你好。”顧傾城喊道。
女人轉過頭,見是她,嘴角咧開一抹笑:“是你呀!休息了一下感覺怎么樣?”
“好些了,謝謝你的幫助。”
“不客氣,我只是受人所托,你真正要謝的另有其人。”
“是誰?”
女人笑容明艷:“剛剛誰陪你來的,就是誰托付的我。”
是宋宴禮。
他雖然先離開了,但已然安排妥當。
這一晚,雖然喝了不少酒,胃里有些翻江倒海,但顧傾城依然覺得心口暖暖的。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女人搖搖頭,深嘆了口氣:“唉,愛情啊,不管誰沾了,都是膽小鬼。”
還是像她這樣孑然一身好,無牽無掛,也不用為情所困。
誰能想到一向在戰場上殺伐果決,運籌帷幄的慕總,一旦沾染了愛情也是這樣患得患失,甚至連一句真話都不敢說呢?
方圓扶著顧傾城離開時,服務員追了上去:“顧小姐,這是有人托我給您的藥。”
她打開一看,竟然全都是一些醒酒和護胃的藥。
“這也是宋總吩咐的?”顧傾城問。
服務員笑了笑,沒有多言。
兩人剛到會場外,安排的車也已經到了。
司機問了一句是不是顧傾城顧小姐,就很快載她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