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爺買了映柳回來已經一個多月了、
這一個月里,墨鐸每天見她的時間不超過一個時辰,每次都是給她一個色香味俱全的話本子,讓她感情飽滿的讀。
讀完了,把人打發回去。
從寧王府出事之后,映柳急劇瘦削的身體,在這一個月里,慢慢調養了過來。
墨鐸除了在讀話本子的時候,挑選的話本子一本比一本露骨,一本比一本讓人難以啟齒之外,其他地方并不苛責她。
就她一日三餐的飲食,映柳心細,再加上她本身也懂些醫術,她知道太子給她準備的都是調養身體的藥膳。
這讓她心里暖暖的。
以至于在度過了最初那幾天的惶恐不安羞恥之外,到后來,映柳雖然依舊放不開,但是墨鐸要求她怎么讀,她就怎么讀,聽話的很。
反正讀話本子的時候,旁邊也沒有別人。
她愛慕了墨鐸這么多年,如今沒有別的機會親近心愛的人,用這樣的方式反而稱了自己的心意,就仿佛話本子上那些纏綿的情話,都是她在訴訟衷腸。
盡管訴訟的時候,還是會羞的滿臉通紅。
她自己心里建設做的堪稱完美,卻不知她這個樣子已經勾的墨鐸難奈不住。
壓了數日的火氣之后,這一日,墨鐸怎么都澆滅不了心頭那股邪火,干脆直接將府中大夫叫來,“她身體如何了?”
映柳當時從牢里被帶回府,那瘦削的樣子看的墨鐸心里酸軟一片。
好好個人,瘦的跟鬼似的!
當天就讓府中大夫過去給她調理身子,又唯恐她心里排斥,只吩咐若是她身體無大礙就將藥材做成藥膳給她吃。
“......啟稟殿下,映柳姑娘雖然體弱,但身體本身并沒有什么大的毛病,體弱一則是先前受了驚嚇,思慮過度引起的,二則就是飲食不當引起的。
如今一個月的調理已經有了成效,映柳姑娘身體恢復的不錯。”
話是這么說,可墨鐸依舊心里不放心,想問的話在嗓子眼憋了半天,最終沒忍住,還是拉著大夫壓著聲音道:“孤瞧著,她腰肢就這么細,孤兩只手都能掐住,這......她經得住么?”
大夫什么陣仗沒見過,一聽這話就知道墨鐸問的是什么,忙道:“只要不過分,還是可以的。”
“不過分指的是?”墨鐸問的認真,那架勢就跟去上書房和太傅討論什么正兒八經的國學問題一樣。
到讓大夫有些不好意思。
“就......一晚上別超過三次吧。”斟酌了一下,參考映柳的身份以及太子爺的身體情況,大夫說出了一個限制。
映柳是罪奴,長得再漂亮又如何,太子爺把她弄回來還不是當個玩物。
他可是聽說了,太子爺專門搜尋那些香艷露骨的話本子,拿回來羞辱映柳。
當時太子把映柳買回來,皇上還動了好大的怒火,結果知道太子是用這么個法子來羞辱這個天下第一才女的時候,皇上一喜之下當場多吃三碗飯。
羞辱一個才情絕絕的女子,最要命的手段是什么?
不是羞辱她的身體,而是折辱她的思想。
殺人誅心啊!
皇上滿意的很。
太子爺也滿意的很,養了一個月的人,總算能進行點除了話本子以外的東西了。
從映柳進了太子府的第一天,墨鐸就在試探,憑著映柳的才氣和心氣,她絕不可能因為十萬兩的救命錢就去給他讀那些話本子,更不要說,隨著讀話本子的日子增加,映柳幾乎是讓怎么做就怎么做,乖得讓人當場心癢難耐。
前幾天,墨鐸甚至更加過分的要求映柳自己寫一個話本子,就以她和墨鐸為原型。
他想看看映柳的底線在哪里,原以為映柳會憤怒拒絕,哪成想,這人紅著臉沉默了好久,回答居然是:需要點時間才能寫出來。
那一刻,墨鐸只覺得自己受這一個月的折磨都值了。
別人都當是他在折磨映柳,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讓自己放在心尖的女人天天給他讀那些話本子,對他而言,是多么大的折磨。
這一天,話本子讀完,映柳如同往常一樣,將話本子收起,準備等著墨鐸的點評然后恭送太子爺離場。
結果她等了半天沒有聽到墨鐸一句話,相處幾日,讓映柳膽子略大了一些,她小心翼翼抬眼去看墨鐸,抬眼一瞬,四目相對,她直直撞入墨鐸熾熱的眼底。
墨鐸看著映柳,“話本子讀了這么久,每次都是孤坐著,你站著,倒像是孤在欺負人。”
他說話的時候,映柳憑感覺能察覺到一股濃濃的被叫做危險的氣息,她大氣不敢出,“罪奴不敢。”
墨鐸挑眉,“是不敢呢?還是不愿意呢?”
映柳不知道這不愿意從何說起,干脆閉嘴不答,免得把人惹怒。
她在太子府的這些天,日日過得心滿意足,她不敢想自己一旦惹怒了這人,被趕出去之后再也見不到他的時候,她會如何。
墨鐸不知映柳的心思,只一瞬不瞬看著她,然后拍了拍自己的腿,“今兒孤高興,賞你個座位。”
映柳看著墨鐸的動作,一瞬間眼睛圓睜。
驚愕的都忘了臉紅心跳。
什么意思?
墨鐸讓她坐在他腿上?
墨鐸兩腿分開,大馬金刀的坐在那里,衣袍恣意的敞開一點,“孤賜你座位,你該如何?”
映柳刷的紅了臉,“罪奴......罪奴謝殿下恩典。”
“既然知道是恩典,還愣著做什么!是孤賞你的座位讓你不滿意?還是你想坐哪?”
映柳被羞的一句話說不出,她自己心里有多喜歡太子爺她自己清楚。
平心而論,如果坐過去了,她吃虧什么嗎?
被不喜歡的人這樣對待,那是折辱。
被喜歡的人這樣對待,那是......小心翼翼的求之不得。
映柳抿著唇,紅著臉,低著頭,一點一點朝墨鐸那邊挪過去。
眼見人有了動作,墨鐸懸著的一口氣松了下去。
他沒喜歡過誰,就見了映柳的第一眼,當時在寧王府,他就把這姑娘放在了心里。
沒有什么哄人的經驗,只能憑著自己的感覺走。
看著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映柳走了三步,剩下的,由他來走。
墨鐸起身一把將映柳打橫抱起,抱著人直接回了內室。
每次映柳來讀話本子,這里伺候的人都被趕了出去,眼下屋里沒人,映柳只聽見自己一顆心撲通撲通跳的快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墨鐸感覺到懷里人身體緊繃,他猶豫了一下,把人放到床榻上坐好。
映柳低著頭,羽睫不住地顫。
墨鐸要對她......
墨鐸看著映柳這個樣子,欺負人的壞心眼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多,烏央烏央的往外涌,“話本子讀了那么多,映柳姑娘才學好,不知可有一二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