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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在改文,目前改到376


更新時間:2024年05月26日  作者:春六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權謀天下 | 春六 | 將門姝色 


鎮寧侯府。

春喜舉著一把香,對著墻上那副畫,振振有詞的上香。

旁邊,發財陪著。

等春喜上完香,發財立刻遞上雞腿,“你嘗嘗,我親自烤的,外焦里嫩,特別好吃。”

春喜拍拍手,笑眼彎彎接了,啊嗚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說:“發財哥真厲害,好吃。”

發財心滿意足,“你們去濟南府,路上元寶給你買好吃的嗎?”

旁邊傅珩頓時一個疑惑看過來。

感覺,似乎,好像,有點情況?

春喜吃著雞腿點頭,“買呀,不過濟南府的油旋我不愛吃,烤苕皮好吃。”

發財點頭,“我之前去濟南府辦事,也吃過一次油旋,我和你一樣覺得不好吃,你真的愛吃烤苕皮?”

發財背抄著手。

傅珩看的清清楚楚。

這家伙手里捏著一串烤苕皮。

傅珩挑眉。

春喜嚼著雞腿點頭,“真的好吃,京都沒有這么好吃的。”

話未說完,發財將背后那串烤苕皮遞上前,“那你嘗嘗這個好吃不。”

春喜那眼睛,一下蹭的就亮了。

幾乎蹦起來,“發財哥,你從哪弄來的?京都開了烤苕皮的店?”

發財笑道:“我烤的,你嘗嘗味道。”

說著話,伸手,“我幫你拿雞腿。”

春喜是真饞。

毫不猶豫把雞腿遞出去,接了烤苕皮咬了一口,當即瞇了眼睛。

放了酸豆角腌蘿卜做餡料,苕皮被烤的鼓起氣泡,外面刷了一層辣椒油。

一口咬下去。

“真好吃!”

發財笑問:“你在濟南府吃的好吃,還是這個好吃?”

春喜毫不猶豫,“這個好吃。”

發財滿意了。

“嗯,以后想吃什么都和我說,保證讓你吃的比外面買的香。”

春喜一邊吃烤苕皮,一邊小雞啄米點頭,秉承著禮尚往來的原則,朝發財道:“那我一會兒替發財哥上三炷香。”

發財立刻道:“那幫我求姻緣吧,求一個老婆。”

春喜小眼神一亮,帶著些促狹的揶揄,“發財哥有心慕的姑娘了?”

發財點頭,“對啊,老婆本都攢了許多。”

春喜胳膊肘朝發財胳膊懟了一下,“發財哥喜歡誰,我幫你把把關。”

發財任由她懟,笑道:“我沒有把握能追到,先不說了,不過,既是聊到這里,我有個不情之請,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看在烤苕皮的份上,春喜十分痛快的道:“發財哥說,我一定竭盡全力。”

發財便道:“我沒有追女孩子的經驗,又怕人家不答應,你能給我練練手嗎?”

一側

對面春喜一臉懵,“啥?這怎么練手?”

發財就道:“我先拿你做個練習啊,先追你,有什么不足的,你立刻告訴我,我好改進,等練好了,我就有信心了,可以嗎?”

發財眼底帶著真誠的祈求。

眼神又烈又軟。

唯恐春喜不答應,發財補充,“作為條件,我可以給你做任何你想吃的東西,你看,我的手藝也是很好的,你也不吃虧。”

春喜嚼著嘴里的烤苕皮,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她狐疑看著發財,“發財哥,你該不會是想要追我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說吧?”

傅珩十分幸災樂禍看著發財。

發財面不改色心不虛,“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向來都是有什么話,從來不藏著掖著,我都直說的,所以,你給我追嗎?”

春喜眼見發財一臉坦然,立刻十分好兄弟重義氣的拍拍發財肩膀,“好,發財哥,我助你一臂之力,你追吧。”

發財帶著些擔心,“那……拉鉤?我怕你反悔。”

春喜眉毛一立,“我春喜說話,向來駟馬難追,怎么會反悔!”

刷的伸出自己的手指。

“拉鉤!”

手指勾纏,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旁邊傅珩在震驚中,后知后覺學到了什么,抬腳就往書房走。

他過去的時候,徐西寧正在桌案前勾勾畫畫的寫什么。

傅珩往桌上一撐胳膊肘,瞧著徐西寧,腦子里閃過剛剛發財當狗的畫面,抿了抿嘴唇,道:“西寧啊。”

濟南府那邊的學堂已經步入正軌。

在濟南府尹和當初救下的那秀才趙春山的幫助下,很快整理出一批文武兼備的學子。

徐西寧想要搞一次戰事對抗演練,正在做戰前安排。

被傅珩打擾,頭也不抬,問:“你想到正反雙方誰做將領了?”

濟南府的學堂,是傅珩和她一起創辦的。

這戰事演練,自然也是傅珩和她一起做。

傅珩看著徐西寧,“西寧,我有一件非常想做的事,但又沒有什么經驗,你能幫我練練手嗎?若是不練習的話,我總是不自信。”

徐西寧擱下筆,抬眼看他,一臉疑惑,“什么事?”

竟然能讓病秧子不自信?

“我想和你睡。”

一桌之隔徐西寧:……

正要進門長公主:……

徐西寧目瞪口呆將手里的狼毫毛筆咣當驚落,難以置信的看著傅珩。

“你說什么玩意兒?”

傅珩腦子里回想著發財的成功案例。

十分自信的說:“我也不會讓你吃虧的,作為交換,濟南府那邊的作戰演練,我給你三個成熟方案讓你挑。”

徐西寧直接氣笑了,“你是覺得我想不出一個好的作戰方案,所以需要爬你的床來得到你的幫助?是你的腦子讓灌了滾油還是我的腦子讓驢子踢了。”

手里的狼毫筆已經跌落桌上,筆尖在宣紙上砸出一個不規則的印記,將她剛剛寫下的名字全部遮蓋。

徐西寧索性靠著身后書架,抱臂看著傅珩。

“你該不會是想要和我發生點什么實質的關系,又不好意思說,才想出這種爛借口吧?”

傅珩眼神都亮了幾分。

和春喜的話,如出一轍。

剛剛發財是怎么說的來著?

傅珩自信爆棚,“我是那種有話要藏著掖著的人嗎?我要做什么,從來都是有話直說,所以,給我睡嗎?”

徐西寧瞇了瞇眼。

傅珩感覺勝利在望。

當時春喜就毫不猶豫答應了。

不及傅珩反應,一個硯臺毫不猶豫的就朝他臉上劈頭蓋臉砸過來。

傅珩一個激靈下意識一躲。

那硯臺結結實實砸了門口門框上。

怎么還動手呢?

春喜是答應了的啊。

為什么!

春喜都答應了。

發財編的那么離譜,春喜都答應了。

我說的可是真心話。

難以置信,傅珩劫后余生的回頭看那被砸的門框。

然后——

和站在門口正進也不是走也不是的長公主四目相對。

要不是長公主躲得快,那硯臺直接砸了長公主臉上。

長公主:……

徐西寧:……

剛剛被傅珩擋著視線,再加上無人回稟,徐西寧沒注意長公主在門口。

此時看見,驚得眼皮子一抖,連忙從桌案后面繞出,給了傅珩一個刀眼,朝長公主行禮。

傅珩也沒想到長公主竟然站在門外。

難怪徐西寧不肯答應呢。

也是。

女孩子面皮薄。

傅珩帶了一點埋怨的語氣,朝長公主道:“您怎么來了?”

長公主沒好氣的只想錘他。

不來都不知道你這狗東西這么狗!

和徐西寧前后腳剜了傅珩一眼,長公主心累的忙扶徐西寧。

狗東西自己不爭氣,她做長輩的,總得幫襯著點,總不能看他把媳婦作沒了。

笑容和藹,長公主朝徐西寧道:“都是一家人,和我客氣什么,快起來。”

說著話,為了緩解室內的尷尬,長公主沒多寒暄,直奔主題,將二皇子剛剛的話提了一遍。

皺著眉,長公主看著徐西寧,“我琢磨一路,沒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思來想去,大概也就一個想法,他是想讓我給你們遞個話?”

徐西寧在長公主對面的椅子坐了。

上一世,她從京都死里逃生,大多數時間都跟著趙巍在邊關。

偶爾陪著趙巍回京述職,也并未與二皇子打過交道。

到她死,京都皇子之間是什么風云她不知道,只知道,皇上還在位。

“皇上病的重,其實二殿下這個時候登基,無可厚非,但他一直拖著,以監國的名義代理朝政,卻并不急著登基,不瞞殿下,我倒是對這一點一直疑惑。

“畢竟太子殿下也一直昏迷著,他一句國不可一日無君就足矣。”

長公主朝傅珩看去,“你怎么想?”

想到傅珩剛剛那混賬話,長公主臉色不免不太好看。

不過傅珩看著徐西寧,沒發現。

只靠在博古架上,抱臂,等徐西寧朝他看來的時候,他才目光一收,朝長公主道:“當初琉倭大軍打來的時候,趙巍被派去濟南府,是麗妃,也就是二殿下的生母,尋了個借口將您請到溫泉別院那邊,我被陛下抓了,無人能救。

“那個時候,不論是麗妃,還是二皇子,都是想要置我于死地的,這一點我是清楚的。

“二皇子是從跟著太后闖入御書房,將陛下逐下皇位,代理朝政之后,才發生改變。

“對我對西寧都很信任,也依仗。

“而他母妃,麗妃娘娘,在他回京之后,在他執掌大權之后,卻并沒有在后宮囂張起來,甚至麗妃娘娘的母家,也并沒有跟著一起發達。

“從前二皇子依仗麗妃的哥哥,他的親舅舅,可現如今朝中那么多官位空缺,二皇子卻一個母家的親戚都沒有提拔。

“據說他舅舅找了麗妃好幾次。”

這個,長公主也知道,嗤笑一聲,“麗妃娘家那些人,也就她哥哥有些本事,但耽溺于酒色,不用也罷。”

傅珩道:“問題就在這里,從前二皇子親近他這個舅舅,那是什么原因讓他不再親近?二皇子孝順,從前總要隔三差五進宮陪麗妃娘娘用飯,但現在,二皇子幾乎不去看望麗妃,也不回自己的府邸,他那些側妃姬妾他也不理會,幾乎直接住在御書房,除了朝政,也就御花園遛彎。”

長公主從前沒多在意。

二皇子朝政管理的好,她喜聞樂見。

現在傅珩將這些事情單獨說出來,長公主察覺到不對勁,。

“你是覺得,二皇子像是換了一個人?”

傅珩點頭,“徹頭徹尾,我甚至問過他從前的隨從,二皇子從前喜歡吃馬蹄糕,但現在一口不吃,反倒是喜歡吃從前從來不碰的栗子酥,一個人,做事方法能變,難道口味也能變?”

長公主神色逐漸凝重。

仔細回想。

以前二皇子就算是見了她,也最多是客客氣氣打個招呼,寒暄幾句。

從不會像今天這樣,扯著她的衣袖撒嬌。

真是像變成另外一個人。

驀的。

長公主看向徐西寧。

徐西寧從前對傅筠愛的瘋狂,從前在云陽侯府低眉順眼懦弱無能。

也是突然有一天,大鬧特鬧,讓整個京都都知道她要退婚。

將云陽侯府鬧了個天翻地覆。

長公主眼睛微微瞇了一下,問徐西寧,“你是為什么忽然變了性子?”

從傅珩開始說二皇子性情大變猶如換了一個人的時候,徐西寧就料想自己怕是要被問。

果不其然。

對上長公主的疑惑,徐西寧淡然笑道:“我做了個夢,夢見自己將吉慶堂賣了,買吉慶堂的人是傅筠帶去的杜二爺。

“杜二爺收走了吉慶堂,我把賣店鋪得來的銀子給了傅筠。

“傅筠被封王當天,他和徐西媛成婚,我被灌了一碗毒藥,沒死透就讓扔了亂葬崗。”

傅珩曾經問過徐西寧許多次,她怎么就忽然性子變了。

徐西寧的回答向來都是一句話:從前那個我死了。

他只當是徐西寧敷衍他。

但現在聽得,心里針扎似的疼。

徐西寧臉上依舊是淡然的笑,仿佛在說別人的故事。

“是趙巍將軍忽然來了亂葬崗,在死人堆兒里把我挖出來,在我命懸一線的時候,救了我。

“他帶我去西北邊關,讓我跟著軍中大夫學醫術,他教給我武功,教給我兵法。”

淡然的臉上漸漸的裹上恨意。

徐西寧半垂著眼。

“那天,我們剛剛與敵國惡戰結束,用死傷過半的代價換來短暫的勝利,饑寒交迫力竭神盡的時候,朝廷的援軍來了。

“我們高興的歡呼,但等來的卻是帶著火苗的箭羽。

“傅筠帶人,強兵悍馬,用帶著磷粉的箭射向我們,西北軍沒被敵人砍死的將士,全被燒死了。”

羽睫輕顫。

徐西寧抬眼看向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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