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晚忙回頭看去,卻見兩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不遠處。
她顧不得旁的,忙快步飛奔而去。
“娘親!”
邊向宋青妍的方向跑去,陸星晚甚至感覺到自己眼角有淚滑落。
下一刻,她已經緊緊地抱住了娘親。
宋青妍甚至比從前更健壯了幾分。
她見晚晚向自己飛奔而來,便將她高高的舉了起來。
“晚晚。”
一如小時候那般。
宋青妍這樣的動作,更是讓陸星晚心中難過。
她緊緊的摟住了宋青妍的脖頸,不肯松手。
“娘親,娘親......”
旁的話,她一句都說不出來。
從前沒有同宋青妍見面的時候,她倒沒覺得,自己會有這般的情緒。
如今一見,她甚至覺得,自己的淚都有些收不住了。
“娘親,我好想你。”
而這時,站在她們身后不遠處的裴楚彥,也快步向前,對著陸星晚鄭重行了一禮。
嘴角雖是噙著笑,但眼眶卻微微泛紅。
“給長公主請安。”
“長公主如今一切可還好?”
聽到裴楚彥的聲音,陸星晚這才回過神來。
她看向裴楚彥的方向,對著他點了點頭。
“安國公放心,自是一切都好。”
她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收起了面上方才的難過。
她只對著裴楚彥的方向展露笑顏。
雖是陸星晚如此說,但裴楚彥卻正在上下打量著她。
他瞧著,長公主好似比之前瘦削了幾分。
宋青妍沒有多說旁的,她拉著陸星晚到營帳之中坐下。
直至回到營帳中,她才瞧見跟在陸星晚身邊的姬月。
她有些疑惑的瞧了瞧姬月,又瞧了瞧晚晚,這才開口詢問:“晚晚,這是?”
陸星晚忙將姬月拉到自己身前。
“倒是忘了同娘親介紹,娘親是沒有見過姬月的,這是我的師妹。”
既然娘親知曉自己修仙之人的身份,那旁的話,她自是不必多說。
同娘親相處起來,倒是這點,容易許多。
宋青妍便看向一旁的姬月,對著她滿是笑意的點頭。
“當真是英雄出少年,這位姑娘小小年紀,定也是修為不淺。”
她大概也知道,晚晚她們這個宗門,應該是很難進入的。
姬月瞧著宋青妍看向自己的眼神,有幾分的不悅。
一個凡人而已,竟然敢用這種眼神看自己。
好似這宋青妍,已經識破了自己的身份。
師姐不是說,她的身份,凡人是不知道的嗎?
那這人......
不過姬月終究腦子還是十分靈活的,雖現下疑惑,但因著有外人在,所以她并沒有開口追問。
而晚晚則在這時,又拉了拉宋青妍的手。
“娘親,現下如何了?這大歷國,究竟是什么意圖?”
宋青妍微微嘆息了一聲,而裴楚彥則在這時開了口。
“想來先前公主既在京城中,這白骨案一事,公主應該是清楚的。”
“大歷國悄悄地將這批白骨運到京城之中,為的便是挑起兩國的紛爭。”
“而且先前前往京城拜訪的義宣王夫婦二人,也是由旁人假扮的。”
“真正的義宣王夫婦,應該如今尚在大歷國中。”
裴楚彥抬頭,想要詳細的將此事再解釋一下。
可看到的,卻是晚晚一副了然的表情。
他忽然明白,或許這件事情,同公主是有關系的。
總之,無論如何,公主是知曉的。
“那睿王一事......”
裴楚彥覺得,自己好像沒有意義再說下去了。
陸星晚自然是非常配合的點了點頭。
“這些事情我都知曉,只是四哥哥去往大歷國之后,究竟發生了什么?”
聽晚晚說完這話,宋青妍終于開了口。
“你四哥哥前往大歷國,本是想要去暗中探查一下義宣王夫婦所在。”
“所以他的理由,便是這義宣王夫婦并沒有抵達大楚國。”
“可沒曾想,他入了大歷國境內,卻再也沒了消息。”
“在大歷國的暗探傳回來消息,說是你四哥哥一入了大歷國境內,便被皇帝身邊的人控制了起來。”
“起初,他們也以為,皇帝只是將他請入皇宮罷了。”
“可沒想到,對方竟存了這種心思。”
話說到這里,宋青妍站起身來,背著手看向如今營帳外正熱火朝天的練兵的將士們。
“若說起來,如今我們安插在大歷國皇宮內的暗哨,也少了不少。”
“想來,對方已有所察覺。”
聽娘親說到這里,陸星晚終于忍不住,帶著疑惑追問了句。
“娘親。”
“娘親前段時日不是在大歷國境內嗎?這大歷國境內,可有什么異常?”
宋青妍搖了搖頭。
這個問題,晚晚自不是第一個問她的。
“義宣王夫婦的兒子長到五歲之后,他們夫婦二人便退位,將這皇位讓給了他們的兒子。”
“更是將朝政,全數交予了攝政王。”
“若說起來,這夫婦二人,實在也不是當皇帝的料。”
“這些年來,大歷國的確一直在不停的后退。”
“若是這樣下去,且不說大楚國如何,大歷國自己,便是撐不下去的。”
“不過這攝政王,倒是有些能耐的。”
“自這小皇子登基之后,大歷國自是比從前繁榮了許多。”
“那這攝政王,究竟是何人?娘親可知曉?”
宋青妍再次搖頭。
“我雖是居住在大歷國境內,但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這種事情,自是不好去查探。”
“只不過,這大歷國的百姓對這位攝政王,倒是頗為敬重的。
陸星晚撇了撇嘴,沒再說什么。
她思索了片刻之后,便轉頭看向裴楚彥的方向。
“當時這皇位橫豎是安國公讓出去的,既如此,倒不如去將這皇位討回來。”
“如此,便沒有這些憂患了。”
“或者干脆,將這大歷國收了,當做封地賜給四哥哥。”
“四哥哥也是有大歷國血脈的人。”
聽著公主這天真的語氣,裴楚彥無奈地搖了搖頭。
“公主將事情想的過于簡單了。”
晚晚卻并不在意。
就應當從源頭上解決問題。
只要解決了,那就沒有什么困擾了。
宋青妍在聽了晚晚這話之后,轉過頭來,敲了敲她的腦袋。
“這天下又不是兩塊地,只搶來搶去便就是了。”
“重要的不是地,而是這里的百姓,這里的風土人情。”
“當時的月豐國之所以可以輕易被收入大楚國境內,是因著月豐國的皇帝不理政事,月豐國的百姓已然是民不聊生。”
“可大歷國是全然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