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晚笑著同大師兄說完這話之后,便繼續開口:“我和瓊華姐姐一同從那海底用了瞬移之術,離開之后,莫名其妙的到了山那邊的山谷之中。”
“只是那時我們,還并不知道那山谷是在山那邊的。”
接下來,陸星晚又細細的同大師兄說了她們在山谷中遇到的靈脈,以及那能幻化為人形的糯米團。
“就是外頭那個鳥?”季榮有幾分的不可置信,這能幻化成人形的靈獸,他是見也沒有見過的。
晚晚這個丫頭一向是有些奇遇的,可是她遇到的奇遇,也頗多了些。
聽大師兄這樣說,晚晚終于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外頭那個鳥。
大師兄這描述,也太過于寫實了些。
但是不得不說,大師兄說的自也是實話,那糯米團,的確不過是個鳥而已。
“大師兄也莫要小瞧了她,我與瓊華姐姐曾不小心瞧見她變身的模樣,她其實,是只雪鸞。”
聽到晚晚這話,季榮沒再說話,只是微微挑眉,眼底的驚訝卻是不加掩飾的。
這么說來,方才那非常不起眼的小鳥,的確是身份驚人的。
只單單是雪鸞,在這修仙界就已經是極其少見的,想不到她竟然還能幻化為人形。
師父曾說過,這能幻化為人形的靈獸,先前還是在天極宗出現過,就是師父,也只是得緣分見了幾次而已。
隨著天極宗的覆滅,那能幻化為人形的靈獸,定也隨著它的主人香消玉殞了。
想來實在是可惜。
天極宗的覆滅,于整個修仙界而言,都是十分讓人惋惜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方才瓊華姑娘的診治起了作用,也或許是因為心中實在是激動,季榮竟然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要不你同她說一說,也讓她變個身給我瞧瞧。”
季榮這話說的十分認真,似是在等著晚晚回復。
陸星晚聳了聳肩,對著大師兄搖了搖頭:“這糯米團十分的有性格,我可不敢招惹。”
“師兄日后若是能有這樣的面子,那我倒是要依仗大師兄了。”
晚晚瞧得出來,這糯米團的確是非常的有性格,也自有自己的想法。
“所以你讓你四師兄跑一趟京城,也是為了這糯米團的事情?”有了晚晚說的這些事情前因后果,如今季榮倒是串聯了起來。
“那先前你們說的,還有另外一個小靈獸,是……”
“接下來,正要說此事的。”晚晚又詳細的將他們前去尋玄霜的主人秦云恒的事情,說于了季榮聽。
說實話,這些事情說起來,實在是離譜,想不到她們陰差陽錯的撿了個小靈獸,它的主人竟是與鬼影宗有關系的。
“所以說……”聽晚晚說完這話,季榮的面色頓時凝重了起來,“這天極宗的覆滅,可能是同鬼影宗,同殷冰河有關系的。”
今日聽到的事情,實在是有些駭人了,季榮此時已經從榻上站了起來,在地上來回逡巡著。
“可以說,這天極宗的覆滅,鬼影宗是起了決定性作用的。”
陸星晚沉默不語,并沒有接大師兄的話,但是他們二人心中都明白。
鬼影宗在他們眼中,已經不僅僅是從前那個在修仙界為非作歹的門派,如今他們,已經可以說得上是晚晚的仇人了。
季榮轉頭看向一旁正低著頭的晚晚,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晚晚的頭頂,但是他知曉,晚晚此時,心中定是不愉快的。
想來晚晚同他一樣,心中定也是翻江倒海。
“師兄放心,我不是那種沖動的人。”陸星晚非常清楚,其實自己就是一個非常沖動的人,若放在從前,是這樣的。
但是此事涉及的事情頗多,而且對于這鬼影宗,他一個人也是應付不來的,她需要各界的幫助。
所以在此之前,她需要將事情調查個水落石出才行。
她要的,不僅僅是要讓鬼影宗為天極宗的覆滅付出代價,她要的是,要讓事實真相公諸于天下。
相信父親和母親,一定也是如此想的。
季榮晃了晃自己的腦子,覺得有幾分的混亂,他開始細細的捋起了這其中的關系。
晚晚與瓊華被那海底城池的人所攻擊,所以用瞬移術逃到了那山谷之中,在那山谷之中,又陰差陽錯的救了一個小靈獸。
而那小靈獸的主人,卻恰恰好是與曾經的鬼影宗有一些關聯的。
而從這人那里,晚晚得知了,天極宗的覆滅是同鬼影宗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的。
甚至可以說,殷冰河是導致天極宗覆滅的關鍵人物。
可如今,這些說起來,都不過只是些只言片語罷了。
晚晚需要的,是證據。
再者說來,便是那個被稱作糯米團的鳥兒。
這樣說倒是有些唐突她了,這說起來,糯米團到底也是一個能幻化為人形的雪鸞。
依晚晚所言,這糯米團應該是生活在那靈脈之中,或者說是由靈脈孕育而成的。
所以大概自他降世以來,身上便是有極強大的靈力的。
只不過在她幻化成人型的這千百年的過程中,曾經遇到過一個指點過她的人,她對那人有些念念不忘,所以才隨著晚晚一同離開那靈脈所在之所,往這凡間而來。
倒也是巧了,想不到這皇太后曾經贈予晚晚的那一塊玉佩,竟與這糯米團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如此一來,季榮倒是忽然期待了起來。
他期待著商知回來,將這玉佩的出處帶回來。
從前他們一直在自己的靈山上修煉,竟以為這天下的宗派只有他們而已。
可如今離開了自己的宗門,到了凡間歷練,才知曉這天下的修仙者千千萬,遠不止他們所知曉的那些。
說起來,從前他們也不過是偏安一隅罷了。
只是如今最要緊的,還有另外一件事情。
如今皇貴妃娘娘還安睡在玄天門之內,他們一定是要早些尋到那玲瓏玉心,代替皇貴妃娘娘解了秦道云那靈血的控制。
最要緊的是先保證了皇貴妃娘娘的安危,那他們便不必再顧及秦道云的安危了。
想到先前晚晚所說的那秦云恒,季榮倒也有一絲的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