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君陽的步伐很快,倒是很快就來到了宗門處,所以前去要告知宗主此事的弟子,還沒有離開宗門處,便等到了師父。
“師父。”那人恭敬的對著墨君陽行禮,墨君陽上前一步拉起了兩人,對他們二人灌輸了些靈力。
二人瞧著分明就是方才在殷冰河手中受了傷的。
若是不能及時為他們二人灌輸些靈力,他們二人事后再自己去調養,怕是更費一些心思及靈力。
見師父如此,兩人十分感激,自然是十分順從的低垂著自己的眼眸站在師父面前。
從前拜入師門時,就聽聞這玄天門的宗主墨君陽是個心善的,而且又是靈力十分高超的。
之前,他們不過是在拜師時,見到師父一面。
師父甚少出面處理宗門中的事情,大多是由他的幾個親傳弟子處理的。
如今更是聽說,大師兄和四師兄陪著小師妹忙里忙外的,已經顧不上宗門的事情了。
他們倒是沒想到,今日不僅有機會能夠見到師父,并且還能得到師父的青睞,幫他們二人療傷。
自此事之后,兩人對墨君陽更是無比的崇敬,覺得他不僅像外界所傳的那樣善心,對他們這些弟子,也是沒有什么架子的。
“你倒是來得快。”殷冰河對自己這個師兄一向是沒什么敬重的,見他這樣急匆匆的趕來,忍不住冷笑一聲。
墨君陽從前一向不是個能言善辯的,對于殷冰河和洛奇山的挑釁,大多也都是一笑置之。
只不過如今,他倒是不知為什么,竟然開口斥責了殷冰河。
與其說是開口斥責,倒不如說是嘲諷。
“我今天若是不出來,我這兩個弟子,豈不是要被你活活打死?”
墨君陽看向殷冰河的眼神中全然沒有從前的那種避讓:“不知殷宗主是如何對待自己鬼影宗的弟子,但是我玄天門待弟子,一向親和。”
沒想到墨君陽會這樣同自己說話,殷冰河一時有些語塞:“你……”
他伸出手來,指了指面前的墨君陽,想開口反駁什么,卻又不知說什么好。
干脆冷哼一聲,扭過頭去。
如今自己這師兄,竟跟著他的徒兒學的伶牙俐齒,讓人厭惡。
在他眼中,師兄若是一如既往的,像從前那樣,對他頗為親和,又多有避讓,那才算得上是一個正常的師兄。
如今他對自己這樣毫不客氣,讓他自是有幾分生氣的。
“師兄不必說些有的沒的,今日我來此處,自是要向討要《邪靈秘典》。”
墨君陽嘴角揚起一抹笑來,看來這次,倒是被季榮說中了。
“這《邪靈秘典》既被晚晚摧毀了,本尊倒是應該多謝晚晚。”墨君陽絲毫不掩飾晚晚做過的事情。
于他而言,晚晚做的這件事情,倒是更讓人有幾分的驕傲。
這《邪靈秘典》,在師父還掌管玄天門的時候,就困擾眾人許久。
哪怕是以師父的功力,想要損毀它,都沒有任何的效果,如今竟然這樣陰差陽錯的被晚晚毀了。
的確如同季榮所言,若是師父回來,定會好生的嘉獎晚晚。
再次抬頭看向面前的殷冰河的時候,墨君陽面上沒有絲毫的愧疚。
“此事你若是實在不滿,倒可以等師父回來,讓師父來為你做主。”
殷冰河見此事與墨君陽說不通,便干脆也不再提及此事。
橫豎他來此處也不是為了讓墨君陽賠他這本《邪靈秘典》。
他心中清楚的很,對這《邪靈秘典》,他們整個玄天門的人,都厭惡至極。
而且殷冰河心中也清楚的很,這《邪靈秘典》的確不是什么見得光的東西,如今他也不好撕破臉。
只不過他來,的確不是為了此事。
“聽說陸星晚帶了一個凡人到修仙界來?”說這話的時候,殷冰河的面上有幾分的憤怒。
這修仙界其實同凡間一樣,任何事情,只要你不加掩飾,一定會被有心之人盯上。
更何況陸星晚一路帶著宋青妍回來,并沒有遮掩什么,如今被殷冰河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殷冰河被陸星晚毀了《邪靈秘典》,倒是敢怒不敢言。
如今這靈力比較起來,整個玄天門的靈力是高于鬼影宗的,就是兩方打起來,他們也是不占據優勢的。
先前這墨君陽為了瓊華打到鬼影宗時,他便看得出來。
所以只能想些旁的法子來制裁陸星晚,所以在他得知陸星晚帶了一個凡人回到修仙界的時候,第一時間便奔著玄天門來了。
如今說起來,他倒是有幾分的悔意。
自己身為鬼影宗的宗主,為了一個小輩的事情鬧到這種地步,的確是有失身份。
墨君陽聽殷冰河如此說,也不由得蹙眉。
說實話,晚晚擅自帶凡人回到修仙界,的確是不符合規矩的,但是這不過是些小事而已,往日里倒也不會因為這些事情鬧得極大。
先前還有一位仙君,也曾帶一位凡間的女子回到修仙界,更是娶她為妻,那時倒也沒有旁人多說什么。
聽說后來,那女子在仙君的幫助下,得到了靈力,同時也開始了修仙之路。
想來也是可以理解的,也只有如此,夫婦二人才可以長相廝守。
只是為了這種小事,倒也不至于讓殷冰河出手,難不成他是知道了晚晚是帶著她的娘親回來的?
也是,晚晚既是同秦道云一同回來,若是路上暴露了蹤跡,也不是不可能。
此事既已被他知曉,倒也不必遮掩了。
墨君陽再開口,倒多了幾分的主動權:“如今這秦道云在凡間,動用禁術將……”
他本想說是晚晚的娘親,但又覺得若是說晚晚的娘親,倒不足夠來加重這秦道云的罪行。”
“秦道云用自己的靈血,導致這凡人昏迷不醒,如今晚晚是為了救那凡人,才將她帶上修仙界。”
“說起來,其實是你宗門弟子的錯,晚晚不過是為你補救而已,你倒是怪起她來。”
“此事若是宣揚出去…”
一聽這話,殷冰河倒是有些惱羞成怒,他拂了拂衣袖:“我本是為了師兄好,特來勸阻師兄,師兄竟然對我出言侮辱。”
“既如此,便就罷了。”
說完這話,他便轉身離去,只余下了守門的兩名弟子和墨君陽,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