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這兩年來,她也往明鏡寺送了不少的香火。
可是明澤大師怎么會同長秋宮扯上關系呢?
況且這皇宮之中,明澤大師也不是沒來過,他每次來都是光明正大的,這次前來又何必這樣?
如同錦玉所說,他分明就是悄悄的來,又悄悄的離去,倒像是有什么虧心事。
但是她知道,錦玉自是不會騙她的。
想到這里她抓緊了錦玉的手,直直的看向她的雙眼:“你可曾看錯?那人當真是明澤大師?”
錦玉鄭重的點了點頭:“是,娘娘,奴婢看到的不只是背影,是他的正臉。”
說這話的時候,錦玉的臉上滿是堅定的神情。
宋青妍點了點頭,沉思片刻:“此事暫且不要聲張,你去讓梅影查看一下,明澤大師這段時間是否下山了?再查一下,他是否真的進宮了?”
自從西部回到京城之后,她倒是許久沒有啟用梅蘭竹菊四人了,本以為這后宮之中該平靜下來了,沒想到......
不知這明澤大師去長秋宮中,又是同誰交往呢?
倒也不必糾結于此事,想來很快便會有定論了。
正在宋青妍吩咐了錦玉去查看此事的時候,陸星晚已經快步從外面回來,跑到了宋青妍身邊。
她仰起頭來看向面前的宋青妍:“娘親可還好?”
不知道晚晚為什么會突然問出這種無厘頭的話來,但是她仍是對著她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對她的寵愛:“娘親自然是好,晚晚去哪里啦?”
剛才晚晚和裴楚彥他們一同離開大殿時,并沒有同她打招呼,但是她知道,晚晚定是有要事要去做的,所以她便也沒有喊住他們。
若說起來,她們出去了也該有大半個時辰了。
“去替娘親辦了一件大事,”陸星晚卻仍然是昂起自己的頭,一臉驕傲的看向面前的娘親,“娘親一會兒就知道了。”
剛才來的路上,他們恰巧遇到了御書房的小太監,一路帶著蔣大人往御書房的方向而去。
這蔣夫人的事情,想必很快也會有定論的。
至于那白玲,她方才自然也去確定過了。
她甚至動用靈力,確定了那人的氣息。
白玲從前跟在德妃身邊,也算得上是作惡多端的人了,倒也是活該。
日后我們同長秋宮,怕是又要結怨了。
不過沒關系,娘親,日后晚晚都會護著你的。
娘親是高高在上的皇貴妃,又何必懼怕她呢?有時候娘親過于善良,也不過是她們欺負你的理由而已。
宋青妍不知道陸星晚為什么會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卻只是寵溺的看向她伸出手來將她撈到自己的懷里。
此時的宣福宮內,已經沒有多少的人了,陸續已經有夫人小姐前來同她們告別。
宋青妍想到了剛才錦玉所說的,明澤大師的事情,心中也總是有些不安。
所以便抱著陸星晚站起身來,走到了蘭貴妃面前。
蘭貴妃見宋青妍站起來,自然也是忙站起身來,上前逗弄起了陸星晚。
如今二皇子去了月豐國的封地之后,蘭貴妃在宮中愈發的無聊,好在如今還有些宮中的事務可以處理,倒也能消磨時間。
陸星晚見到蘭貴妃,立刻便撲到了她懷里。
“蘭娘娘放心,二哥哥很快便會回來了。”
晚晚這樣主動的撲到自己的懷里,蘭貴妃倒是有些驚喜,她忙接住她,而后驚喜的抬頭看向面前的宋青妍:“晚晚如今倒是愈發的可愛了。”
聽了蘭貴妃的話,宋青妍也是答非所問:“蘭姐姐放心,如今年關將至,陛下雖然還沒下定決心,但是聽說已經在同太子商議了,總能趕上回來過十五的。”
“屆時讓二哥哥和我們一同去看燈會!”
去年的元宵節,我并沒有趕得上京城的燈會,今年可一定不能錯過了。
“好!”蘭貴妃一向是溫柔的人,如今雖然因為執掌六宮事,整個人由內而外散發出一種威嚴。
但是在面對陸星晚的時候,仍舊是從前那樣溫柔的感覺。
宋青妍和蘭貴妃兩個人又站著說了一會兒話,便告辭離開了宣福宮。
蘭貴妃瞧著宋青妍明顯是有事情的,所以倒也沒有多留。
漸漸的,宮宴就這樣的散了席。
而蔣云此時仍舊站在宣福宮外,沒能等到她的娘親。
剛才皇貴妃娘娘帶著永安公主從自己身邊路過的時候,她好像瞧見永安公主甚至還斜睨了自己一眼。
說實話,從前在宮外的時候,聽說這皇貴妃娘娘一向最是親民之人。
可是今日見到了她對六公主這樣的疾言厲色,心中卻對她生了幾分的畏懼。
所以她自是不敢上前詢問她自己娘親的下落。
最終,蔣云還是走到了一旁宣福宮的一個小太監身旁,輕輕的對她福了身:“這位公公,請問工部尚書的夫人,蔣夫人現在何處?”
“你是?”這小太監看向蔣云的目光中有幾分探究,幾分戲謔。
這宮里的消息傳播的是極快的,他們這些小宮女、小太監,平常沒事的時候最是喜歡說些有的沒的。
再加上蔣大人方才是從宴席上被叫走的,所以此事傳的更是神乎。
一種說法是說,這蔣大人因為政務惹了陛下不快,陛下要罷他的官。
第二種說法,則是說著蔣夫人竟然在宮宴之上和什么人有了首尾,陛下叫這蔣大人過去勸慰一番呢!
總之無論哪種說法,對蔣家來說都不是好事。
這后宮之中,最是會拜高踩低的,所以小太監看向蔣云的眼神中也多了幾分的不屑。
“這奴才便不知了,蔣小姐還是等等吧!”
說完這話,這人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去伺候一旁的其他人去了。
還是要討些賞錢的好。
終究還是有心善的人,瞧著這蔣小姐站在那,孤苦無依的模樣,實在是可憐,便湊上前去同她低聲說著。
“蔣小姐稍等,方才是令堂與令尊一同去了陛下的御書房中,想來是有什么要事的。”
這開口的小宮女,本就是家道中落的官家女子,自然是知道,這蔣家怕是要遭受不小的事情,心中也是心疼起了面前看起來還不諳世事的蔣云。
總是想要幫上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