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立刻連線依依,依依沒想到第一天報道就有這么多工作,查詢后告知端崔,在20分鐘前,也就是晚上六點,別墅后門被人由內通過密碼打開。童星從后門溜走了。
端木問:“能定位童星手機嗎?”
依依回答:“手機就在你們身邊。”
崔建翻箱倒柜,在枕頭內找到了手機,查看上一個電話是上午經紀人打的。端木道:“應該是通過社交軟件對外進行聯系。”
崔建道:“鎖屏打不開,不知道里面有幾個社交軟件。”
端木問:“依依,你能入侵服務商嗎?”
依依道:“那你也得告訴我入侵什么服務商,還有童星在APP上的ID號碼是什么。”
崔建想到什么,在臥室一通翻找:“平板電腦不在。”
端木頓時會意:“幫我們定位童星父母的手機位置。”
依依:“號碼。”
“稍等。”端崔兩人下樓,端木聯系上經紀人,經紀人花了一些時間念讀了號碼。把號碼傳給依依。
大約一分鐘左右,依依道:“凱麗酒店。”
崔建定位,端木開車:“伱這么快的嗎?”距離酒店只需要十分鐘車程。
依依道:“童父的手機自動連上凱麗酒店的路由器。”
端木問:“在酒店哪里?”
依依回答:“正在看監控。從資料看,童父他們不是本地人,五天前入住了凱麗酒店的808房間。這酒店監控很少,只有大堂、電梯、樓道和電梯區的監控。看見童父了,晚上六點出現在8樓電梯口,進入電梯前往2樓。”
依依一會道:“兩分鐘后童母前往2樓,2樓是餐廳和會議室。6點15分,童父母回8樓,6點18分,疑似童星進入酒店大廳,前往8樓。6點19分,童星出現在8樓,此后未發現影像資料。”
端木閉眼思考消化信息,崔建一邊大罵:“草啊,看路啊。”
端木一激靈,忙睜眼剎車,車前兩米的小朋友嚇的瑟瑟發抖,險些忘了自己在開車。
崔建吼:“你神經病嗎?”
聲音太大,小朋友以為罵他,哇的一聲哭著跑掉。
路過人行道的行人舉手機,崔建立刻捂臉,一片拍照后,端木慢慢開過人行道,解釋道:“我抓到了重點,給我點時間讓我想一想。”
崔建:“前面紅燈。”
開車到紅燈,端木瞳孔渙散,進入思考狀態,一會道:“依依。”
依依:“我在。”
端木:“童父母去2樓是吃飯或者見吃飯的人,在童父母前往8樓,有什么人隨后前往8樓附近樓層嗎?比如79樓。”
端木解釋:“童父對童星沒有親情,只有壓榨。童星的資產已經被監護人監管,童星的賬戶沒有多少錢。最大的利用價值是此前提到的合作商,童父沒打算要童星的錢,而是打算把童星送給合作商。”
端木:“當然,也可能就在808房間和父母會面。”
崔建:“不著急,我們三分鐘后到。”
端木:“有些男人三分鐘就夠了。”
崔建:“能不能說點好聽的?”
端木:“我怕什么?你1星保鏢連人都看不住。”
崔建無語,確實是奇恥大辱:“找到后,老子把她吊起來用衣架抽死她。”
端木道:“你也別急,只是我想到最壞的可能。即使是這樣,人家也不至于太猴急。”
崔建道:“小丫頭和父母見面,必然直接亮出錄音對質。對,錄音,你的竊聽器。”
端木抱歉一笑:“米粒竊聽器,沒電了。”
崔建嘆氣:“隊友靠得住,母豬會上樹。”
依依陰森森道:“你再重復一遍。”
崔建:“端木靠得住,依依也靠得住。”
汽車到酒店門口停下,兩人從車上下來朝里面走,直接前往8樓。同時依依匯報:“童父和一個謝頂男子在這幾天,多次在大堂的茶吧喝茶。”
端木:“他也住酒店?”
“不確定,不知道身份信息,很難查。”依依道:“我建議尊重別人的選擇,童星在知道父母對她不利情況下,還要避開我們去找父母,這是她的因。”
崔建:“我們拿了工錢,就得接受她的果。”
崔建拳頭敲808門,等待片刻,沒有人回應。依依問:“電子鎖嗎?”
“嗯。”
依依道:“通常在電子鎖底部有一個小蓋子。”
崔建蹲下看,扣開小蓋子,里面是一個插口:“有一個插口。”
依依:“嗯,這是緊急充電插口,把數據線接上去,連接到手機。”
崔建:“沒有數據線。”你出門才帶數據線。
依依沉思片刻:“能找到808無線連接嗎?”
端木回答:“能。”
依依道:“那里面肯定有人,破門吧。”路由器啟動才能被搜索發現,路由器有電源,說明插著房卡,說明里面有人。
端木看崔建,崔建后退兩步,身體撞上門板,門體震動,崔建沒撞開門,被彈摔在地。
“丟人。”端木撞擊,聽見門鎖處傳來破裂的聲音,仍舊沒有撞開。門比他們想的要結實。
崔建再來一次,門開了。
門內,童父母一人手拿煙灰缸,一人手拿破酒瓶,靠在客廳墻上,雙眼通紅看端崔。
崔建上前,端木去臥室。
煙灰缸砸向崔建的頭頂,但速度太慢,崔建抓住水晶煙灰缸的另外一端奪了過來,橫向拍在童父的顴骨上:“人呢?”
倒地的童父滿口是血,折騰了幾下,恨恨看崔建:“什么人?”
崔建將童父手摁在茶幾上,折斷一根手指:“人呢?”飛起一腳,鞋底踩在沖上來童母手持的破酒瓶,連酒瓶碎片一起踩在童母胸口上。童母倒飛一米遠,身上多處被刺破。
端木出來:“沒人。”上前幫忙摁住童父。
在崔建掰斷童父的第三根手指,童父終于在慘叫中道:“820,在820房間。”
崔建當沒聽見,繼續掰手指玩,在掰斷第八根手指,才問:“為什么這么對她?”
童父帶著仇恨語氣道:“她又不是我們親生的,我們憑什么要對她好?”
端木道:“你去820,這邊我來。”他發現崔建有點過了,帶有泄私憤情緒折磨童父。這和日常冷靜到冷漠的崔建不太一樣。但在童父說出童星不是親生之后,崔建立刻放開了童父。端木不知道崔建在想什么。
童星衣服被扯爛,無力的用小手拍打身上的老男人,眼淚嘩啦啦的流著,回應她的是幾個響亮的耳光,打的她頭昏腦漲,完全失去反抗之力。
然后老男人飛了起來,飛出床外落在地上。一件外套蓋在童星身體上。童星雙手摟住崔建痛哭不止。
崔建腳下留情,他完全可以只踢腦袋,以老男人的體重來說,這一腳完全可以踢斷老男人的頸椎。不過崔建也覺得依依說的有道理,得尊重他人選擇。童父母這么對童星,這么多年來,童星怎么就沒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呢?錄音證據擺在面前,她仍舊不死心。
有人說,她還是個15歲的孩子,對她不能要求太高。
那次行動起源是教官一位朋友拜托教官尋找自己的女兒。教官聯系了地獄犬,找到這個罪惡滔天的村子。教官假公濟私,讓崔建跑一趟。由于不是跨國犯罪,本次行動屬于個人行為。最后結果還算好,朋友的女兒被關在地下室折磨了兩個月仍舊沒有屈服,被崔建順利帶走。
教官問了崔建一個問題:殺了那么多人,只救了一個人,破壞了很多人的家庭,你覺得合適嗎?
崔建回答:雖萬人吾往矣。
教官:少裝,兩回事。
崔建:合適。
教官:怎么合適?
崔建:有些人不配為人。
教官:你在定義正義嗎?
崔建:如果不滿意,可以消滅我。
教官:壞人也認為自己的行為是對的。
崔建:那就消滅他。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崔建把摟住自己脖子,哭的來勁的童星扯開,扔在床上:“幸虧韓元可以挽救傻X的命。”自己只負責保護童星安全,不負責提供情緒價值,那是另外的價格。
由于本案非此前持槍歹徒那么直接,于是墨翎墨大律師派了自己高徒來處理這件事。童父母堅稱童星自愿的,否則她怎么會主動來酒店?主動去820房間?雖然童星不是自己親生女兒,但是他們一直對童星很好。
老男人的律師一口咬定,是童星自己上門。由于崔建到的太快,除了衣服外沒有對童星身體造成實質性傷害,警方只能加緊取證。
由于童星的身份,不到半天就傳出消息:有明星和人睡覺被警方控制。在經紀人的同意情況下,警方發布了案件說明,隱去了童星的信息,表示案件正在調查中。
由于童星有警察保護,崔建和端木就回小別墅休息。
第二天早上七點,李然打來電話:“他們認罪了。童父母是越南人,挺有錢的,但得罪了一位大富豪,導致懷孕的童母流產。一年后,他們把大富豪的唯一孫女偷走,并且移民到了韓國。之所以養著童星,是因為算命的說需要先收養一女寶,才能帶來男寶。他們本質上恨童星,在確定童星無法帶來收益后,就想毀掉童星。”幸虧在男寶出生后,童星已經是一名童模,能給他們帶來金錢收益,否則墳頭草都有三米高。
崔建:“原來如此。”開外放,免得端木湊太近。
李然道:“有趣的是他們之所以認罪,是受到了恐嚇。”
端木問:“是童星的親生父母?”
李然:“不,是七殺。”
崔建:“七殺?這不是多管閑事嗎?”理論上來說,反跨國拐賣兒童是七殺的核心業務。但怎么可能為了這件事而介入?特別是在司法已經介入的情況下。
李然:“看熱搜。”
崔建掛斷電話和端木一起看熱搜,發現頭條赫然是七殺宣戰,點進去里面有個名叫‘七殺第一戰’的視頻。一個佩戴了七殺蒙面套裝的人對著鏡頭,用變聲聲音說明:童父母和那老男人跨國誘拐暴強兒童,如果在12個小時之內不認罪,將殺死他們和他們所有的直系親屬。
視頻很短,最后還有10秒的落果:一個斗大的倒十字。
端木本覺得是惡作劇,或者是童星的粉絲,但看完視頻他又不好下定論。再點開國刑韓國網站,韓國刑暫時未發表評論,本地警方也沒有回應這個視頻。
就連崔建也有些懵圈,不會是記吃不記打的依依干的吧?不過,她怎么可能有七殺蒙面套?藍色妖姬一戰后,市面上開始出售七殺蒙面套,看起來挺酷,很受年輕人的歡迎。但是絕大多數七殺蒙面套沒有內置變聲設備。
再者,沉睡期間,依依去哪調七殺?自己嗎?敢調自己,自己立刻打小報告。
整件事看起來挺爽,實則并非如此。如果七殺把目光局限小事和小團體上,就無法威懾到真正的BOSS和犯罪集團。理論上七殺不會,也不應該這么干。
端木道:“知道整件事的人不多,能清楚說明性質的人更少。娛記方面只知道,有藝人被強迫,再厲害一點知道被強迫的人是童星。”
崔建問:“警察隊伍中有七殺?”
沒等他們想清楚,冰刺主管愛德華派人來請兩人去喝咖啡。
咖啡地點在一家外表其貌不揚,內部硬件不錯,工作人員很少的酒店,酒店名叫不揚酒店,位于北城靠城郊位置。酒店不大,只有三層高,這里是48號標靶旗下產業之一,目前以廉價租金將酒店租給冰刺,也是冰刺在韓城的總部,目前酒店不對外營業。
端崔進入大廳,就有四名西裝人迎接上來,為首禮貌道:“請兩位交出配槍。”
端木拒絕:“工作期間必須配槍,我們是在配合你們工作。能大老遠跑一趟,已經給你們面子。”
崔建默默的把要上交的槍放回去,你干嘛?有意思嗎?難道你還打算在人家地盤上搞一把無雙?
端木提醒道:“我們很忙。”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言語中充滿敵意。
為首西裝人保持微笑,示意:“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