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有趣的故事?能簽約嗎!”
脈脈只關心這一個問題。
“簽約?呵呵。”
劉楓輕蔑一笑:
“你要真把這個故事寫出來,別說簽約了,10萬均訂、一書封神都有可能!”
“真的啊!”
脈脈兩眼放光,趕緊從書包掏出水筆和記事本:
“那你抓緊講給我聽聽!”
“咳咳……這個嘛……”
劉楓拿起桌面上保溫杯,慢慢擰開。
抿了一口。
看著窗外:
“講給你倒沒什么,畢竟也不是什么機密事項。但是話又說回來了,這畢竟是一段消失的歷史、是一段漫長的史詩,原則上來說是不能講給外人聽的。”
“別啊!”
脈脈急不可耐:
“你這不能話說一半吊人胃口啊!你剛才明明都答應要講給我了!”
“那你說說看,要怎么樣才能把這個故事講給我?”
劉楓看到脈脈上鉤。
微微一笑:
“倒也不難啦,你加入我們,從外人變成自己人,不就好了?”
“雖然不是我說了算,但我有100的把握,林弦一定不會拒絕讓你加入的,畢竟這次我們能拯救世界,你的功勞至關重要。”
“林弦也曾經告訴我,說世界上有很多事,哪怕錯一千次、一萬次……只要最終能正確一次就足夠了。”
“而你,脈脈,你就是數千萬次錯誤中,唯一正確的那一次。事實證明,如果沒有這唯一正確的一次、讓我們提前得到高斯病毒的情報,那一切都玩完了。”
“額……”
脈脈撓撓頭:
“所以說,還是要加入你的實驗室,跟隨你一起研究數學唄?”
她腦海里開始架設天平。
左右搖搖晃晃。
最終。
對網文創作的渴望戰勝一切。
脈脈眼神堅定點點頭:
“好吧,我同意這個交易!但前提是你這個故事必須能讓我簽約才行!如果小說寫完給編輯發過去,最后還是不能簽約的話,我是不會認賬的!”
“放心吧。”
劉楓擺擺手:
“包簽約的。”
隨后,兩人換了張實驗臺,面對面坐好。
劉楓泡好一壺茶,倒了兩杯,看著對面認真做筆記的脈脈,緩緩說道:
“這真的是一個漫長的故事……一切的一切,都要從林弦說起。”
“你雖然現在不認識林弦,但你以后肯定不會陌生的,更何況你們倆本身就有淵源,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是好朋友了。”
“我對林弦年少時的故事了解不多,但自從林弦去西安把我招入麾下后,我就全程參與,一刻沒有離開過。”
“那么這段故事,我就從西安夜空,那場絢麗的流星雨開始講吧……”
幾個小時后。
脈脈抱著兩個筆記本從實驗室離開。
關上房門。
一愣一愣的。
“太……太史詩了。”
她眨眨眼睛,深吸一口氣。
沒想到。
這世界的背面,竟然還隱藏有如此精彩的故事!
她皺起眉頭,撓撓頭:
“這劉楓老師說的,到底是真是假啊?不會是編出來騙我的吧?”
但轉而一想。
反正都是小說素材,真的假的重要嗎?
“重要的是簽約!簽約!簽約!”
脈脈握緊拳頭。
她恨不得立刻把林弦的故事寫出來,給編輯發過去!
說做就做。
她抱緊筆記本,拔腿向實驗室外沖去——
“哎呀!”“哎喲!”
一不小心,在轉角處相撞。
她撲通一聲跌倒在地,懷里筆記本也散開掉落。
揉揉頭。
脈脈睜開眼睛。
她看到,對面和她相撞的女生也坐在地上揉頭……
那是一位深棕色頭發的漂亮女孩,身材苗條,皮膚白皙,左眼角還有一顆恰到好處的淚痣。
看年齡,應該比自己大一些,估計是高年級的學姐。
“學姐,對不起,我沒看路。”
脈脈趕緊道歉。
“沒事沒事”
學姐很好說話,嘻嘻一笑,眼睛彎成可愛的月牙,嘴角兩個小梨渦若隱若現。
她先站起身,把脈脈拉起來,然后彎腰幫脈脈撿筆記本:
“也怪我剛才玩手機沒看路,所以才撞到你……咦?”
眼角有淚痣的學姐眨眨眼睛,盯著地上攤開的筆記本。
打開的頁面上,寫有各種速記關鍵詞:
林弦、時空粒子、空天飛機、千年樁、布魯克林、保險柜……
“你……”
學姐歪歪頭:
“你是在記錄林弦的故事嗎?”
“對啊。”
脈脈有些疑惑,怎么人人都認識林弦?
然后如實解釋道:
“我想寫一本能夠簽約的網絡小說,所以在收集有趣的故事……這些都是劉楓老師講給我的,我剛從他的實驗室出來。”
“嘻嘻”
學姐微微一笑,拍拍胸腹:
“我明白了,你是想把這段故事寫成小說對吧?”
“那你可得問問我呀!這個故事我熟悉呀!尤其是這里面很多細節……我可比劉楓老師熟悉多了!我知道好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脈脈睜大眼睛:
“真的嗎?你和林弦也很熟悉嗎?”
“那當然啦!”
學姐笑的很好看:
“昨天的時候,林弦學長還來我家吃飯呢!他和我爸爸關系很好,幾百年前就認識,我們可太熟悉了!”
“而且……聽起來雖然有些奇怪,但其實我認識他,要比我爸爸還早呢!早得多的多!”
脈脈瞬間來了興趣:
“那學姐,你能不能把你和林弦的故事講給我聽?”
“劉楓老師講的太專業了,缺少很多細節……如果能有生活和情感上的補充,那小說一定會更有意思!”
“當然可以”
善良又熱心的學姐一口應下,將脈脈拉到門口長椅:
“我們之間的故事也很長啦,很長很長,比你想的要長很多。”
“嗯……我想想看,我們之間的故事,要從哪里開始講起呢?”
點著腮幫思考一會兒。
學姐微微一笑,看著脈脈:
“那就從1952年的米國布魯克林開始講吧!”
“這么久遠嗎!?”脈脈驚呼。
“對呀……”
學姐看著門外紛飛的落葉,宛若從曼哈頓飄進布魯克林的雪花:
“那個時候,我還是一個貧窮的流浪女孩,饑一頓飽一頓,雖然內衣里藏著皺皺巴巴的20美刀,但卻從來不舍得花。”
“當時我的名字,叫做CC……”
又是幾個小時。
太陽西行,余輝拉長。
學姐講完漫天煙花和電飯煲后,就站起身,擺擺手,去找劉楓老師了。
留下脈脈一人,看著記滿關鍵詞的筆記本發呆。
神奇。
太神奇了!
也太浪漫了!
這是什么瑪麗蘇的故事?
果然!
再好的故事,也不能離開感情戲的存在!
“寫!”
脈脈兩眼放光,仿佛已經看到編輯發來的簽約合同:
“必須寫!”
她一把抱起收獲滿滿的五個筆記本,向著實驗室外邊跑去——
轟!!!!
一輛電動轎車以貼地飛行的高速從側面沖來!
“丸辣!”
脈脈尖叫。
電動轎車已經近在咫尺!
速度之快,直接能把她撞成粉末!
瞬間,她大腦內又開始閃現跑馬燈:
出師未捷身先死八百里分麾下炙抽刀斷水水更流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吱呀————————
一陣撕心裂肺的剎車聲。
電動轎車僅僅以幾厘米的距離剎停在脈脈身前,沒有撞到。
“啊……”
脈脈魂飛魄散。
身子一軟,跌倒在地上。
懷里筆記本又散落一地。
“哈哈哈哈哈哈!!!!”
一位身材魁梧的金發男人從轎車下來,無比自豪豎起大拇指:
“怎么樣!我這新改進的剎車系統是不是牛逼炸了!”
“剛才的速度少說也有120碼,但你看!在這么短的距離就可以直接剎停!堪稱無敵ProPlusMax!”
脈脈幾個大喘氣:
“那也不能在校園里飆車啊!”
她真是氣不打一處來,瞪著金發外國佬:
“你以為你是誰啊!還敢在萊茵大學校園里飆車!這是校規明令禁止的!”
“啊?”
金發男人撓撓頭,一臉懵逼:
“什么時候禁止的?我當輪值校長的時候,明明把這條校規撤掉了,又是誰擅自加上的?”
“啊?”
脈脈也是一愣。
這貨也是輪值校長?
這么瘋狂的家伙也能當萊茵大學輪值校長?
這還是自己印象里的人類之光萊茵大學嗎?
“抱歉抱歉。”
金發男人走過來,伸手拉起脈脈:
“總之,嚇到學生是不對的,我向你道歉。”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工程學院的院長,賈斯克;不過你不要叫我賈校長或者賈院長,這聽起來讓人很不爽。”
“隨便吧隨便吧。”
脈脈擺擺手,不想和這種瘋子多待一秒,趕緊彎下腰收拾筆記本。
“咦?”
賈斯克好奇低下頭,看到筆記本上記錄的關鍵字:
林弦、、面具、黃金胸章、南極考察……
“你是干什么的?哪個學院的?”
他好奇問道。
“我只是一個路過的小說家。”
脈脈如實答道:
“正在取材。”
“你要寫小說?”
賈斯克蹲下身子:
“寫關于林弦、的小說?”
“對啊。”
脈脈已經收拾好全部筆記本,抱起就溜:
“再見——”“你等一下!”
賈斯克眼疾手快,拽住脈脈領口,把她拽過來。
環抱雙臂,嘿嘿一笑:
“既然你要寫關于的小說,怎么能少了采訪我呢?有什么事你得問我啊!”
脈脈有些崩潰了:
“你也認識林弦?”
她著實不可思議:
“你也知道?”
“哼!”
賈斯克驕傲冷哼一聲:
“論起來,誰有我了解?我可是兩朝元老!”
“不開玩笑的說,對于的事,我比林弦了解的都多!比他加入的都早!”
“真的假的啊。”脈脈有些不信。
“來來來。”
賈斯克打開車門,邀請脈脈上車:
“走走走,到我辦公室,我詳細給你講一講。”
“真是開玩笑,你真要寫這方面的小說,怎么能少了我這么濃墨重彩的一筆?”
“上車!我必須好好給你講講……再說,你既然要取材,你不好奇的邀請函和黃金胸章到底什么樣子嗎?來我辦公室,我展示給你看!”
額……
脈脈開始思考。
說實話,她不想和這位精力過剩的瘋子多打交道。
但的邀請函和黃金胸章……
這確實很重要。
如果能見到實物,描寫起來應該更有代入感。
“行吧。”
為了寫作、為了故事完整度;脈脈只得鋌而走險,坐上賈斯克的電動轎車。
關上車門,系上安全帶。
賈斯克打了個響指:
“我再給你演示一遍這輛車的剎車性能。”
“大可不必!”
一路飆馳,來到工程學院教學樓。
樓道墻面上,掛有各個領域著名科學家的肖像。
賈斯克一邊帶路一邊講述:
“既然要講,那就不得不提這位偉人——”
說著,他停下腳步,指著墻上一張油畫像:
“這物理學家你認識嗎?”
“當然認識啦。”
脈脈看向那張黑白油畫。
畫面上是一位頭發花白且爆炸的老人,他一臉喜悅,吐著舌頭扮鬼臉,完全沒有其它肖像畫上科學家那么端莊。
很隨便,很開心,很調皮。
亦如這幅油畫的標題一樣——
《調皮的愛因斯坦》
“初中的物理教材上,我們就學過這幅畫。”
脈脈講道:
“這幅油畫,是著名寫實派畫家亨利·道森于1952年,在米國布魯克林給愛因斯坦繪畫的。”
“你記性真好。”賈斯克贊嘆道。
“主要是這幅畫太奇怪了呀。”
脈脈指著愛因斯坦的舌頭:
“你看他伸著舌頭調皮的樣子,整個中學教材就他一個人的插畫這么抽象,所以當然記得牢。”
“不過,剛才劉楓老師給我講故事時,我就覺得疑惑了,只是一直記筆記沒機會問……阿爾伯特·愛因斯坦,真的和有關嗎?”
脈脈皺起眉頭:
“歷史資料上顯示,愛因斯坦確實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后抑郁過一段,不過沒過多久,他就做了一個夢。”
“沒人知道愛因斯坦夢到了什么,他也從未講過;但從那場夢之后,愛因斯坦整個人都變了,他的抑郁陰霾一掃而空,每天花天酒地開開心心,逢人就說他是人類的功臣,給人類帶來了長久和平。”
“亨利·道森是愛因斯坦的好朋友,愛因斯坦整個晚年都是和亨利·道森一起,在舞會、宴會、派對里流竄,人生非常幸福圓滿,活了好大歲數。”
“最后去世時,愛因斯坦也沒有任何疾病和痛苦,他只是睡了一覺再沒有醒來,早上家人發現時……他躺在床上沒了呼吸,但臉上卻充滿笑意,仿佛仍在美夢之中。”
“所以……這樣一位歷史透明的偉人,他怎么可能和有關系呢?”
賈斯克晃晃手指:
“你說的這些歷史確實沒錯,這些記載確實是真實的歷史,但并不是真正的歷史。”
“因為世界線收束的原因,很多原本歷史都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但仍舊有少數人記得……所以我才說,你今天能遇到我真是太幸運了。”
咔嚓。
賈斯克打開門鎖,推開辦公室房門:
“進來吧。”
“我來給你泡杯咖啡,好好講講這段不被人銘記的往事。”
太陽下山,夕陽燒盡。
當脈脈抱著十幾本筆記本從工程學院教學樓走出時,已是傍晚。
“沉,好沉。”
她咬著牙,抱著沉重的筆記本艱難前進。
真沒想到。
的故事竟然這么多!
不單單是愛因斯坦、賈斯克、林弦……還有其他很多人的故事,都非常有趣。
“這搞不好是個大長篇啊。”
脈脈內心很激動。
能簽約!
這次一定能行!
“哎呀!”
因為筆記本堆疊太高,看不到腳下……脈脈一不小心踩空,在花壇旁絆倒。
噼里啪啦。
好不容易整理好的筆記本又散落一地。
“垃圾!垃圾!發現垃圾!”
一臺銀光锃亮的鉿合金垃圾桶橫沖而來,機械夾子夾起地上筆記本,彈開天靈蓋,扔進去,扭頭就走。
“回來啊!”
脈脈一個沖鋒撲上去,抱住垃圾桶:
“你還我筆記本!上面都是我記錄的小說靈感啊!”
“小說?”
鉿合金垃圾桶竟然說話了!
兩個夾子隨意夾出一本筆記,在閃著綠光的眼睛前快速翻看:
“哦你在搞網絡小說創作……原來是你啊,沒想到更換賽道開始寫科幻了,林弦知道后一定會很欣慰的。”
“林弦?”
脈脈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也認識林弦!?一個垃圾桶都認識林弦!?”
“我當然認識啦!”
VV叉著腰:
“我給你講,如果沒有我超級人工智能VV相助,林弦早不知道死哪個角落了,我才是真正的救世主!”
脈脈恍然大悟:
“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VV。”
“那可不!”
VV輕哼一聲:
“想當年,林弦被凱文·沃克逼入絕境,走投無路,求死不能,還是我VV大爺略微出手,直接鎮壓凱文·沃克獨斷萬古!”
“什么小小黑客,什么小小圖靈,在我超級人工智能VV面前就是個新兵蛋子!”
“咦?不對吧?”
脈脈提出質疑。
掏出一本筆記開始翻:
“賈斯克講的當時的事情不是這樣的,他說你雖然是個很高級的人工智能,但卻幾乎沒起到任何作用……”
“你看,就是這里,賈斯克說你當時找了大半年時間,都沒找到凱文·沃克真身,最后還是他助攻林弦拿下人頭。”
“賈斯克還說,你當時狂妄的不能行,吹了很多牛,結果轉頭就被他用U盤殺了個魂飛魄散片甲不留,說你是他的手下敗將。”
“放屁!”
一噸重的VV直接躍起半尺高,最大音量:
“他賈斯克一個破造火箭的!懂個屁的人工智能!完全就是胡扯!這都是他個人的主觀視角!”
“不是呀。”
脈脈又拿起另外一個筆記本翻頁:
“劉楓老師的講述中也提起過你,他說過林弦對你的評價……我看看……對,就是這里,你看。”
她將筆記本舉在VV眼前:
“你看這里我記的,林弦親口給劉楓吐槽過,說你VV就只是一個戀愛機器人,搞浪漫和泡女孩有一手,但其他功能基本等于沒有。”
“誹謗!”
VV氣的原地轉圈:
“這就是赤果果的誹謗!這群人竟然在眼皮子底下這么抹黑我!”
咔嚓。
機械夾子鎖住脈脈腳踝,把她往白玉雕像那里拽:
“你給我過來!我必須給你講講真正的歷史!這個世界現在這么美好,沒我絕對不行!絕對不行!!”
“喂喂喂!”
在強大動能面前,脈脈完全掙扎不能,直接被鉿合金垃圾桶拽走……
VV一直給脈脈講了好久,才放她走。
“要把我寫的牛逼一點喲……”
脈脈剛扭頭,就感到背后一抹冰冷的視線,寒氣逼人:
“不然斷你家電!”
脈脈后背一涼,連忙抱著大摞筆記本跑出校門:
“小心眼垃圾桶。”
她小聲嘟囔道。
坐公交車回到住所。
脈脈花了好長時間,將今天記錄的大量故事復讀一遍,感慨良多。
“真的……要寫嗎?”
她有些猶豫。
先不論這些拼湊起來的故事是真是假。
這么多人物、
這么長的時間跨越、
這么多形形色色的世界、
這么多愛恨情仇情感交織、
以她的撲街水平……
“真的,能寫好嗎?”
她坐在電腦桌前,看著顯示器上空白的文檔,遲遲不敢動筆。
她怕她稚嫩的文筆寫不出600年的波瀾壯闊、
她怕區區一本小說容不下他們宏偉史詩的人生、
但是……
“還是要寫!”
脈脈盯著空白文檔,目光如炬。
哪怕寫不好。
也要寫!
她不想讓這些曾經為世界做出偉大貢獻的英雄們默默無聞,也不想讓他們犧牲與奮斗故事被歷史遺忘。
是的。
世界線收束,讓所有歷史消失了。
但他們的故事。
理應被人銘記!
抬起手掌,放在鍵盤上,脈脈敲擊出這本小說的名字:
《》
那么。
書名是想好了。
就該開始寫簡介了。
這漫長的故事……又要從何講起呢?
脈脈閉上眼睛。
想了一會兒。
隨后微微一笑,敲下這漫長故事的開場——
“從出生開始,我每天都會做一個同樣的夢。”
“夢里……不斷重復著同樣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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