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算上站在階梯上,戴著愛因斯坦面具的老人;
左邊椅子上四個人;
還有右邊椅子上三個人;
一共八個人,全都目不斜視的看著林弦。
林弦有些慌了。
他倒不是怯場,也不是害怕……
而是!
搞什么啊!
你們商量好的欺負新人嗎?
為什么你們八個都如此有默契的戴著科學家、數學家、藝術家、或是已故天才和偉人的面具……
為什么不提前說明啊!
提前說明的話,自己何必戴個兒童玩具萊茵貓面具來參加聚會?
他也有很崇拜的科學家和藝術家。
如果事先說好要戴這些人的面具,他也是有很多備選名額的。
可是……
現在的局面,實在太尷尬了。
在如此莊嚴肅穆的場合,他們才像是,自己……反倒像是滑稽悍匪大臉貓,戴著卡通面具來潦草的踢館。
這和當街拉屎有什么區別?
一時間,林弦有點想退出VR程序、重來一次。
他這才想起來。
一開始在設定面具環節,可以實物掃描,也可以提供一張網絡圖片……然后系統會依照圖片自動生成相應的面具。
眼前這八位會員的面具,不用說,全都是利用網絡圖片生成的。
惟妙惟肖。
很是精致。
可這些都不是重點啊……
林弦雖然仍舊保持前進步伐,內心卻快速思考。
他萬萬沒想到。
加入后面臨的第一個難題,竟然是該如何解釋自己臉上這滑稽的面具!
果然。
在現場經過冰窟一樣的沉默后……
噗嗤。
是戴著達芬奇面具的女人率先忍不住了,笑出聲:
“哈哈哈萊、萊茵貓……你腦子在想什么呀!你怎么哎喲,我笑的肚子痛……你怎么、你怎么戴個卡通面具來參加聚會了?”
女人仿佛從沒見過這么搞笑的畫面,捧腹笑了出來。
她旁邊戴著牛頓面具的年輕男人,也是從剛才的僵硬中恢復,呵呵一笑:
“這位朋友,伱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從《憂傷的愛因斯坦》這幅畫里……難道你還理解不了所謂面具的意思嗎?”
左邊。
戴著高斯面具的瘦小男人緩緩直起身子,慢慢說道:
“天才,這才是……真正……特立獨……”
他說話速度實在太慢,被左手邊的中年男人打斷。
中年男人戴著伽利略面具,聲音渾厚,并且沉穩:
“你這般滑稽又愚蠢的作秀行為……是對所有人的不尊重。”
“不不不。”
對面,戴著特斯拉面具的男人,發出熟悉的笑聲:
“正如高斯所言,這才是真正的天才行為。”
說罷。
特斯拉熱烈鼓起掌聲:
“干得不錯,我真是太喜歡你了!”
“你這張卡通貓面具,成功讓在座這些裝模作樣的家伙們,全都變成了可笑的小丑!”
“怎么樣?我們干脆以此為契機,把面具這個傳統取消了如何?我早就不想戴面具開會了,反正你們也都知道我是誰。”
戴著高斯面具的瘦小男人點點頭,緩慢說道:
“確……實……”
“他這么隨便選面具……倒顯得……一本正經、認真的我們……反而更……”
他語速太慢,再次被戴著牛頓面具的年輕男人打斷:
“哦這一走近我才看出來,這不是萊茵貓面具嘛!每次我帶著孫子孫女去公園玩,總有很多小孩子戴著這只貓咪玩具打鬧。”
“哎。”
旁邊戴著達芬奇面具的女人嘆口氣:
“牛頓,你不能考慮把你的虛擬形象調整一下嗎?雖然我理解你是老年人或許有些癡呆,但以你的智商,不至于玩不轉VR影像這種東西吧?”
“你這系統默認的年輕男人形象,再配上你嘴里整天孫女孫子、一副老態龍鐘的口氣……真的很違和,你不知道嗎?”
“呵呵。”
牛頓笑了笑,扭頭看著達芬奇:
“光說我,你不也一樣嗎達芬奇小姐?幾十年前,我們在線下聚會的時候,你就是戴著這副面具、這幅優美的身材,可別告訴我現在你這當奶奶的年紀……還是不老的魔女吧?”
“如果你愿意把你的虛擬形象修改成老奶奶,我倒也不介意陪著你一起修改成老爺爺。好吧,我給你說實話吧,我嘗試過修改形象,但是并不提供這個功能。”
“之前有一次你沒來參加聚會,我已經給圖靈提出過這個要求了。這一整套網絡系統、VR影像、聚會模式都是他制作的,我問他為什么不提供修改形象的功能。”
“圖靈從專業的角度給我解釋了一大堆,說是這涉及我們的身份驗證、也就是那枚印有圖章的金色胸章……從我們第一次使用它連接網絡開始,就有數據不斷記錄和完善我們的身份驗證信息,比如聲紋、習慣、面容。”
“這樣,每次我們使用金色胸章連接網絡,記錄在服務端的驗證信息就會對登陸者進行驗證,來判定是不是真正的使用者……反正圖靈當時和我扯了一大堆,就是告訴我說,這個功能改不了,改了就會出BUG,說一個程序既然可以完美運行,最好不要去調整它。”
“呵呵。”
達芬奇不屑一笑:
“他就是懶,就是單純不想給你修改,所以才說了一大堆廢話理由來搪塞你。”
“我覺得也是。”
牛頓攤攤手:
“畢竟他可是圖靈啊,世界第一天才黑客,連這點破功能都搞不定?他就是不想給我修改罷了。”
他說罷。
高斯扭頭,看著旁邊仍舊在呼吸、扭頭、誰說話就盯著誰看的圖靈,悠然說道:
“既然……圖靈已經死了……那干嘛還擺個模型在這……能不能把它去掉?我感覺冷颼颼的……不過,圖靈死了也好……他作為這套系統的管理者,肯定知道我們每……”
“沒錯。”
說話慢吞吞的高斯又被打斷了,特斯拉輕笑一聲:
“確實死得好啊。這下子,就只有愛因斯坦知道我們每個人的身份了,反而讓這場游戲變得更加公平,大家再也不用擔心圖靈的立場問題。”
“夠了。”
一直沉默的哥白尼,清清嗓子,呵斥眾人:
“就是因為你們每次都這般輕浮、兒戲、不正經,我才不想來參加聚會……嘰嘰喳喳,吵得我耳朵疼。”
“還有你……”
哥白尼緩緩抬起頭。
雖然面具遮蓋下,看不到他的表情。
但能感覺到,此時的他,一定非常不耐煩,甚至很憤怒。
他盯著這位新成員臉上的萊茵貓面具,厲聲說道:
“你必須把這愚蠢的面具換掉!”
“呵呵。”
一直豎著耳朵,默默聽眾人講話的林弦,終于發出一聲冷笑:
“你要不說,我還真打算回去換一張,但現在……”
“我反而越來越喜歡這張面具了。”
說罷。
他抬頭看著牛頓:
“牛頓先生,能麻煩你和我換下位置嗎?我想坐哥白尼對面。”
“哈哈哈哈……”
牛頓發出爽朗的笑聲,情不自禁鼓起掌:
“不錯!很高興看到新成員能有如此的朝氣和魄力!雖然還不知道怎么稱呼你……第九位天才,你成功獲得了我的認可。”
“至于座位的問題,恐怕是不能換的。各位的座次,都是根據加入俱樂部的早晚時間排列。要是真能換位置的話……對面的高斯早就想換過來了。”
“是的。”
慢慢悠悠的高斯緩緩點點頭,語速緩慢說道:
“我時常感覺……和身邊的……”
“都閉嘴。”
哥白尼一聲厲喝,咳嗽了好幾聲。
他抬起頭,看著滑稽的萊茵貓面具,長出一口氣:
“你這樣破壞規矩,我們該如何稱呼你?”
至此。
聽這群天才們你一言我一語,再加上剛才走近棕木門的過程中聽到的話,林弦已經明白了很多事。
首先。
這群天才們獲得邀請函的方式,果然和自己不一樣。
就和自己最開始的猜測一樣,他那張邀請函……確實是作弊、走后門得到的。
雖然不知道是誰幫自己作的弊、也不知道是誰給自己開的后門。
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
由于自己和其他人獲取邀請函的方式不一樣,因而,才引發今天“萊茵貓大鬧諾貝爾獎現場”的滑稽場面。
如今已經可以確定一件事。
除自己以外,其他人手里的邀請函,都是通過破解《憂傷的愛因斯坦》這幅油畫作品上的密碼、然后通過一系列猜謎解謎得到的。
在這個猜謎解謎的過程中,自然會知道時空坐標、一些時空法則、以及的目的和意義,進而也清楚章程里所說的“面具”到底指的是什么。
怪不得賈斯克說過,最困難的就是獲取邀請函,至于那三道網絡測試題,都是送分題、大概率就是確認身份用的。
而自己這位速通玩家,就像開了作弊器一樣,直接獲得了最終神器……導致沒做前面的任務,遺漏掉了很多關鍵信息。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劉楓和超級人工智能VV,都沒能破解《憂傷愛因斯坦》上的密碼,所以這條路對于林弦而言,本身就走不通。
季臨也同樣沒破解成功,說明油畫上的密碼,確實是人為設置的門檻……大概意思就是,如果你連這個密碼都破解不了,那也別白折騰了,的大門永遠不會為你敞開。
這么一看。
季心水有一句話沒有說錯,季臨,確實算得上是距離最近的人。
他發現了密碼、找到了畫、只是還沒來得及破解而已。
倘若再多給他幾年時間……
他未必破解不了。
不過,一個悲慘的事實是,季臨所找到的那一幅《憂傷的愛因斯坦》,已經被別人使用過了。
就是那位“老頑童”一樣性格的牛頓。
哥白尼、伽利略、高斯這三個人,看起來都是非常認真、一板一眼那種。
所以他們都很守規矩,破解完密碼,就直接將那幅《憂傷的愛因斯坦》摧毀,不至于重新流入市場誤導別人。
牛頓顯然就有些惡趣味了,他不僅沒銷毀,而且還賣給了好萊塢導演,進而一路輾轉,安杰麗卡買下送給季臨、季臨送給林弦、林弦拿給劉楓。
所以……
就算劉楓和季臨能破解這幅油畫的密碼,最后也注定是無用功……因為這幅畫、這一套密碼所指向的邀請函,已經被牛頓拿走了。
真要是林弦跟著密碼走一遭,最后打開某個寶箱……
可能迎接他的,只是老頑童牛頓留下的一個鬼臉,那種感覺真是太吃屎了。
不過話說回來。
這些問題可以以后再考慮,眼前最迫切的問題,就是哥白尼剛剛提出的那個……
該怎么稱呼自己?
萊茵貓?
大臉貓?
感覺畫風有些不符啊,自己整天被這樣叫,絕對會忍不住笑場的。
“嗯……萊茵貓。”
站在臺階上的愛因斯坦,佝僂但卻充滿威嚴,戴著面具看著林弦:
“有趣。”
“我們確實沒有明文規定,必須采用科學家或是偉人們的面具……只是直覺如此罷了;那既然沒有這個規定,這位新成員的面具,就是合理的、允許的。”
“但是根據的傳統,面具上的人物,就是我們交流時的代號,這點不容更改和讓步。”
“所以,最后一位天才,如果你執意要選用這個面具的話,為了我們日后稱呼方便,不如我們將貓字去掉……稱呼你為萊茵如何呢?”
萊茵。
林弦聽到這個名字。
何不就是自己的公司、一切的開端嗎?
用這個名字,確實最為合適。
他也很喜歡萊茵這兩個字。
于是便點點頭:
“可以。”
愛因斯坦沙啞的笑了笑,雙臂展開,雙手托起,示意眾人起立:
“那么,就讓我們一起歡迎第九位天才入座——”
“No.9萊茵!”
啪啪啪啪啪啪……
掌聲響起。
林弦在掌聲中向著屬于他的位置走去,位列于最右邊四把椅子的最后,緊挨著特斯拉,最后一位空椅子。
特斯拉鼓掌聲音最響亮,也最用力。
林弦當然知道他是誰。
不如說……
整個都知道他是誰。
他實在太高調了,似乎隱藏身份對于他來說就是一個笑話。
走到座椅前。
前方特斯拉對他伸出右手:
“歡迎你,萊茵。”
林弦微微一笑,也伸出右手:
“很高興認識你,特斯拉。”
然而——
就在雙手即將握上之時。
特斯拉的身體突然僵住,隨即出現大面積色塊紊亂,幾番閃爍之后,憑空消失了!
哐當。
他臉上畫有特斯拉肖像畫的面具,掉落在椅子上,彈了兩下,正面向上,安靜在那里。
鼓掌聲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為特斯拉的突然消失感到意外。
“賈斯克呢?”
里,似乎并不以特斯拉稱呼賈斯克。
達芬奇疑惑看著掉落在椅子上的面具,抬頭看著剛剛還在眼前的高大男人,扭頭看向哥白尼:
“哥白尼,這就是你所說的,見證天才的隕落?”
對面瘦小的高斯聞言,扭頭看向哥白尼:
“你……是你……殺了……賈……”
“所以這就是你今天特意來參加會議的目的?”
旁邊中年男子伽利略打斷高斯,盯著哥白尼:
“我還疑惑為什么這么多年沒見你來參加過會議,怎么著今天就來了?”
“莫非是所謂兇手總喜歡在現場目睹杰作一樣,你是為了見證賈斯克的死亡而來?”
“呵呵呵呵……”
哥白尼緩緩放下鼓掌的雙手,干笑兩聲:
“你們啊,可不要總是把臟水往我身上潑,我說過我要殺賈斯克了嗎?”
“哼。”
林弦旁邊的達芬奇冷哼一聲:
“為什么大家第一時間懷疑你,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
老頑童牛頓。
此時也不再輕浮,收起不正經。
他好像是很生氣,呼吸聲很重,看著正對面的哥白尼厲聲說道:
“我們雖不會對你的未來計劃指手畫腳,但最起碼,不要把臟手伸到的同伴身上。”
“老實說,哥白尼,作為最初的成員,我真的忍你很久了。是我的良知屢次提醒我,不能對你出手;我總覺得,你會有一天迷途知返,可沒想到,你卻越來越變本加厲。”
“迷途?”
哥白尼干笑兩聲,搖搖頭:
“迷途?”
他又強調一遍:
“你們才是迷途。”
“所以說,我不喜歡和你們打交道……這次會議之后,我就要進入冬眠艙了。真希望等我數十年、數百年后醒來……還能看到精神抖擻的各位。”
“老實說,這個游戲我已經厭倦了。我年紀太大了,在這個時代已經撐不下去了。好在感謝冬眠艙技術的出現,讓我這舊時代的老頭子還能夠茍延殘喘。”
“至于賈斯克的問題……我確實知道有人要殺他,并且他今天也在劫難逃;我來參加會議,就是要確定這件事。不過……你們就那么不相信賈斯克嗎?”
說著,哥白尼笑了笑:
“賈斯克從一開始進入,就從沒有隱藏過身份,直白的告訴大家他是誰、他想做什么……試問各位,除了圖靈以外,誰還有和賈斯克一樣的魄力?”
瘦小的高斯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所以……額……他們倆都死……”
“閉嘴,高斯。”
哥白尼的面具冷視這邊:
“不要打斷我講話。”
隨后,他再度掃視全場:
“你們都覺得賈斯克死了,但唯獨我很相信他還活著,我比你們任何人都相信賈斯克的手段。”
“他到底死沒死,你們回頭看新聞或者推特不就好了?賈斯克這么高調的人,如果他沒死,可能在這場聚會結束之后,你們就能看到他在電視上活蹦亂跳。”
哥白尼的話說的冠冕堂皇。
但林弦感覺,在座的沒一個人相信他。
雖然看不到大家臉上的表情,但是那種氣氛是能感覺出來。
很顯然……
的所有成員,都不喜歡哥白尼。
厭惡。
鄙夷。
看不起。
尤其是牛頓,如果不是剛才賈斯克突然消失,他可能永遠都不稀罕搭理哥白尼,更別提主動和他搭話了。
從他的說法中可以看出。
他和哥白尼,是最初的成員。
這從座次也大概能猜到,哥白尼是No.2,牛頓是No.3,伽利略是No.4、達芬奇是No.5……
無一例外,他們的年紀都很大,在現在的2024年,至少都是花甲老人了。
想必,在上世紀時,他們就已經戴著面具,開始線下聚會了。
牛頓剛才說過,他不是沒想過和哥白尼真人PK,只是良知和法律意識制止了他。
從這點林弦也得出結論。
,盡管大家都是毫無爭議的天才,但是天才并不意味著人品好、道德水平高尚,在這方面也是魚龍混雜。
不過。
他現在什么都不懂、對也是一點都不了解、很多事情不著急下定論。
尤其是,這才是第一次參會。
還是老老實實豎起耳朵,當個吃瓜群眾就好。
長久以來探索夢境的過程,讓他養成了一個好習慣……先不急著行動,把能聽到的都聽到、能收集到的情報收集到、盡可能了解更多人的更多信息后,方才開始行動。
所以……
打起來啊!
林弦暗自在心里,給各位天才們鼓勁。
抓緊打起來!
辯論過程激烈一點!
這樣,他才能獲得更多的信息和情報。
然而……
愛因斯坦并沒有給林弦太多吃瓜的機會。
他向前一步走,眾人立刻停止議論。
“章程,第三條。”
他的聲音沙啞又威嚴:
“請務必注重個人隱私,避免身份暴露。”
全場寂靜。
沒有人發言。
愛因斯坦看了一眼賈斯克掉落在椅子上的面具,又看了一眼呆若木雞,像個機器人一樣的模型圖靈,繼續說道:
“善意的提醒,往往都沒有足夠的分量。聚會,之所以從線下轉移到線上,根本原因,就是為了保護各位成員的生命安全。”
“資源有限,時間有限,通往未來的道路也同樣有限。尤其是留給人類走向未來的機會,只有唯一的一次。”
“我從來不干預你們的爭斗,不干預你們任何理念,我認可必要的犧牲,也認可不必要的犧牲;我認可道德的手段,也認可不道德的手段。”
“請各位在履行歷史賦予天才權力的同時,也請不要忘了……你們同樣背負著義務、風險、以及如履薄冰的命運。”
“歷史是勝利者書寫的,未來亦同樣如此;只有勝利者才有資格書寫史書,也只有勝利者……才有資格,決定人類的未來。”
愛因斯坦話語落下,眾人鴉雀無聲。
這就是愛因斯坦在里絕對的權威與地位。
不過他表達的意思也很合理。
章程里第三條都已經清楚告訴你們了,要隱藏身份,避免暴露……結果賈斯克很狂,圖靈也不介意別人知道他是凱文·沃克,也很狂。
所以,在愛因斯坦看來,這倆人的死亡也不值得同情。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難怪剛才慢吞吞的高斯嘟囔說,這倆暴露身份的人都死了……誰讓他們倆不聽勸呢?
至此。
林弦也大概能猜到是個什么樣的組織了。
從出發點來說,戴著愛因斯坦面具的佝僂老人,作為俱樂部會長,他的初衷應該是好的,希望能通過各個時代最絕頂天才們的智慧,賦予人類更美好的未來。
但正如他所言。
地球的資源是有限的,人才和科學家們同樣有限,時間有限,機會有限。
因為時間不能倒流,留給人類去嘗試命運的機會,有且只有一次。
這種情況下……
理念、信念、方式、計劃都截然不同的天才們,必然會因為各種原因產生紛爭和沖突。
正如圖靈的自縛作繭計劃,與賈斯克的星辰大海計劃,這就是徹徹底底的沖突,無論是科技發展方向還是資源利用方式,全都背道而馳。
看起來,哥白尼和牛頓之間,亦同樣有無法調和的沖突。
考慮到哥白尼之前不停的殺害科學家。
難道牛頓的計劃……
反而是要發展科學嗎?
林弦默默看著,聽著發生的一切。
他不知道各位天才們是如何溝通交流的、
也不知道彼此的計劃會不會擺在臺面上、
更不知道的會長,戴著愛因斯坦面具的男人,要如何進行這場天才游戲、
不過。
不慌。
這些問題,或許都將在接下來的會議議程里得到答案。
好戲……
才剛剛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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