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殮師靈異錄小說:、、、、、、、、、、、、
“好夸張的進度!”饒是寧拙本人,也為自己的魂修速度暗暗咋舌。
“我之前大量食用靈食,連續十幾天,這才漲到了千人魂。”
“現在連用四寶,僅僅兩輪,就暴漲到了萬人魂!”
這樣的修行進度,大違常理,到了后面也是迅猛。
但仔細想想,卻是合情合理的。
寧拙之前吞食的靈食,都是筑基級別的靈食。而他現在使用的四寶,每一件都是元嬰級數!
筑基、金丹、元嬰,這是正常的順序。
現在寧拙直接跨越了金丹級,拿元嬰級的資源用在自己身上,而他此時不過只是筑基期的修士而已。
這絕對是大材小用,也是相當奢侈的事情。
放到超級門派當中,就是相當罕見的。如同內門弟子耗用了真傳弟子,甚至是門派長老才有資格享用的修煉資源。
寧拙一方面繼續魂魄的修行,另一方面也在留心外界。
六位金丹鬼將折戟沉沙之后,再無人來冒犯此地。而在城內掀起屠殺的鬼物們,也因為溫軟玉的發揮,而逐漸被剿除。
寧拙還通過人命懸絲,觀察到孫靈瞳所處的環境,從城外戰場來觀察局勢。
“仙城的防守是真的雄厚!”寧拙和孫靈瞳的感嘆是一致的。
忘川地府派遣出來的這支陰軍,乃是絕對精銳,但苦攻仙城多時,損兵折將不說,還沒有什么戰果。
不久后,軍旗搖晃,鳴金收兵。
陰軍徐徐后撤,主動結束了這次攻城。
他們付出了三成兵力的代價,卻只換來仙城墻皮削了幾層符紙的戰果。
他們退而不亂,數位金丹鬼將親自壓陣,一切都井然有序。
孫靈瞳混在他們當中,和他們一致行動。
這支陰軍并未直接撤退到陰間去,而是距離白紙仙城十里之外的荒地上駐扎,徐徐搭建起了營寨。
既然強攻不下,又聽到城內動亂逐漸消弭,陰軍主將就只有先行撤退,暗暗希望白紙仙城中的城衛軍能出城野戰。
野戰?
死都不去!
鐵骨錚心知肚明,己方的城衛軍并不能施展兵法,而對面卻是貨真價實的軍隊。真要野戰,脫離了白紙仙城這樣的雄厚地利,那么城衛軍根本就不夠這支陰間吃兩口的。
溫軟玉回到紙人巨像之中。
他徐徐收起了自己的自畫像,看著寧拙魂修,不由羨慕不已。
這四大魂修寶物,都是元嬰級數,溫軟玉在白紙仙城這么久了,也沒有同時擁有這么多項。
“寒骨月露酒乃是結合了魂修、儒修的手段,取九幽之氣,凝月華之精,又以靈谷、仙果釀制百年以上的酒液為基,方才釀造出來。”
“九泉安息香則是喪樂幽伶所制,她主修的九泉音法,才有能力制成這種香。伴隨著她的死亡,已成絕響。”
“餓鬼反噬鼎則是噬魂宗贈送給城主的大禮,他們精心打造,參照了噬魂訣,卻沒有絲毫泄露鎮派功法,頗有巧思。”
“最稀有的還是《地府刑書》了。這可是陰間地府的國器,也不知道是第幾任的城主從何渠道得來。”
寧拙見溫軟玉回來,便徐徐停下修行。
溫軟玉面泛微笑,先是恭喜寧拙,此次立下大功,白紙城主給予了極大嘉獎。
寧拙好奇詢問獎勵是什么。
溫軟玉便帶著許多復雜難言之色,取出了一份印璽,交給了寧拙:“焦麻,從此刻起,你就是我們白紙仙城的副城主了。”
饒是寧拙有許多猜想,此時見到這樣的獎勵,也分外吃驚。
他可是知道的,白紙仙城向來極少設立副城主,這里的領袖只有一位,就是城主本身。
沒想到白紙城主如此豪爽,竟然直接將副城主的印璽交給了寧拙。
“白紙城主竟如此放心我么?”
“或者是篤定我乃是此次危局的救星?這對我也過于禮遇了。”
“或者,她是自信于給我種下的手段?”
白紙城主給寧拙的三個丹田中,各種了一記符箓。
孫靈瞳曾提議,嘗試為寧拙盜取出來。但后來,寧拙發現了他娘和白紙仙城的過往,改變了一走了之的決定。
在這種情況下,就不能將這三張符箓貿然取出來了。
從某種角度來講,這是寧拙、白紙城主兩方之間信任的基礎。一旦取出來,反而不美。
現在還不是取出這些符箓的時候!
寧拙想了想,便接過副城主的印璽,一邊煉化,一邊詢問溫軟玉無聲鬼將的處置結果。
溫軟玉便回答他,活捉的五位金丹鬼將都被關押起來,要進行審訊。
“說起來,有一人要給你見見的。”溫軟玉想到了什么,直接取出一張令牌。
他晃了晃令牌。
下一刻,令牌中飛出一只鬼來。
這鬼很快就凝聚成實體,身材精瘦,臉上有三張嘴,正是老熟人————多嘴鬼將。
和之前不同,多嘴鬼將的身上已經披了一層紙甲,同時身體皮膚上還有許多潔白文字。這些文字十分渺小,但相互鏈接起來,形成鎖鏈狀,披掛在鬼將的全身。
“小人拜見焦麻少爺。”多嘴鬼將主動行禮,顯然,他事先是被關照過的。
即便沒有被關照,照寧拙之前在戰場上的驚人表現,也驚駭到了多嘴鬼將。
所以,多嘴鬼將在寧拙面前畏畏縮縮,毫無金丹級別的氣勢。
寧拙掃視了他一眼,便凝神看向溫軟玉:“如此投誠,真的可靠么?”
“可靠、可靠、可靠!”多嘴鬼將連忙表達忠心。
“閉嘴。”寧拙輕瞥了他一眼。
多嘴鬼將身軀一顫,連忙低頭:“是、是、是。”
溫軟玉露出苦澀的微笑:“焦麻,你可知這一次內外動亂,我城中損失了多少戰力嗎?”
溫軟玉報出戰損,讓寧拙也不由動容。
溫軟玉道:“此次鬼潮,和之前不同。”
“之前的鬼潮中,忘川府君雖有插手,但都暗中行事。而這一次,他卻派遣了陰兵大軍,展露出了勢在必得之心。”
“忘川地府類比修真國度,忘川府君雖然不能抵達陽間,但他的麾下卻是如云如雨的。”
“所以,這很可能是一場持久戰!我們必須要維持可戰之士的規模,方能有更多希望最終渡過此劫!”
溫軟玉先說了招攬敵將的必要性,接著又介紹道:“多嘴鬼將已經值得很多信任了。”
“一方面,他身上的紙甲就是城主大人的施放禁制;另一方面,多嘴鬼將身上還有我儒修的《招安和同綱》。”
寧拙好奇:“招安和同綱?”
溫軟玉便解釋道:“這是一門儒修的法術,能夠感化、招攬敵人,效果上佳,且穩定可靠。”
寧拙便追問:“這是溫前輩親自施展的?”
溫軟玉搖頭:“這倒不是,但施術者絕對可靠,乃是孟瑤音師姐特意留下的老人。”
“說正題。”
“此次城主大人還下令你我,繼續探查內奸。”
提到這個,寧拙心底犯難,不禁眉頭微皺。
溫軟玉對他,則比寧拙對自己,更有信心:“有焦麻你出手,內奸必然不會潛藏太久的。”
寧拙搖頭:“我也只是收集線索、證據,進行構想、推演而已。若是喪樂幽伶前輩健在,那才有把握。”
提到已經死亡的同僚,溫軟玉頓時臉色下沉,表情陰郁、悲痛起來。
寧拙知道自己不擅長探案,但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上。
此事頗為緊急,寧拙中斷修行,去忙這個任務。
他想了想,便詢問溫軟玉,這次鬼物內亂,屠殺城民的源頭在哪里?
溫軟玉便告訴他,是在墨河深處,有人臨時架設了
一座鬼門關。大量的鬼物正是從鬼門關內涌出。
寧拙提議:“我們便從墨河查起,如何?”
溫軟玉當即點頭,沒有絲毫抵觸:“城主大人既命令我充當你的副手,你就安排便是。”
表面上,仍舊是溫軟玉為主,焦麻跟隨左右。
至于副城主之職寧拙選擇按捺下來,隱藏不表。沒必要在這節骨眼上出風頭,惹來敵軍的暗殺。
墨河便是城內的河道。
河水漆黑,散發墨香。
寧拙來到事發河段,和溫軟玉一道身入河水之中,只發現了些許痕跡,卻無有價值的線索。
“這內奸手腳頗為干凈!”溫軟玉嘆息,“我們已經搜查了數遍,現在在排查城內所有的墨河。”
寧拙重新上岸,思索了片刻,對溫軟玉道:“這些墨河的源頭都是墨池。溫大人,你之前提及過,這墨池乃是孟瑤音前輩遺留下來的?”
“正是。”溫軟玉便答。
寧拙對墨池本身很感興趣:“那就先去看看罷。”
墨池位于白紙仙城地下,池水漆黑如墨,卻并非污濁,反而透著一股沉靜深邃的意蘊,仿佛能映照人心。水面無波,宛如一塊墨玉鑲嵌在地,偶爾泛起細微漣漪漣漪,似有靈性。
池畔立著一座石碑,上書二字——“洗心”。
寧拙、溫軟玉走近時,池邊泛起墨影,旋即形成一道佝僂身形。
他是位枯瘦如柴的老儒,須發皆白,皺紋如溝壑般深刻,一雙渾濁的眼睛偶有神光。
他身披一件洗得發白的青灰儒袍,腰間懸著一枚古樸的木牌,上書“守墨”二字。
寧拙微微一愣,發現自己已見過這位老儒修。對方
便是他在入城時,見到的城門官,負責記錄入城之人的姓名。
“鄭師,這位焦麻公子頗有謀略,擅長探案。此次由他充作我的副手,調查白紙仙城內奸一事。”溫軟玉主動行禮。
墨池老儒姓鄭,自孟瑤音任命他后,就改名為了守墨,意為看守墨池之人。
墨池老儒也沒有辜負孟瑤音的囑托,一直盡忠職守。
他看守墨池有功,德操更是令人敬佩,所以溫軟玉即便是萬象宗的金丹真傳,也對其十分禮敬。
寧拙最想多了解自己的娘親,便借助探案的借口,主動詢問。
墨池老儒介紹:“昔年,我得我主相助僥幸存活下來,自此便矢志跟隨,供奉一生的忠誠。”
“我家主人讓我來看守墨池,這些年來,未有絲毫懈怠!”
“墨池乃儒修文寶,脫胎于文房四寶筆墨紙硯中的硯臺。墨池之水可教化世人,洗去蠻武戾氣,歸順文道。”
“要建設墨池,代價極高。但我家主人心存大仁,不惜重資搭建,未收白紙仙城分毫利益。”
“白紙仙城能存續下來,達到今天政通人和的境地,墨池引發的文教可謂居功至偉!”
和溫軟玉一樣,墨池老儒對孟瑤音也是非常推崇的。
寧拙聽聞,面泛微笑,心有榮焉。
“老人家除了看守墨池之外,還做其他的工作?我曾見你擔任過城門官的。”寧拙詢問。
溫軟玉微微一笑。
墨池老儒則解釋道:“要維系墨池的日常運轉,并不是簡單的看守安全。”
“老朽須得體察民情,才好————下手,針對教化。”
“因此除了擔任城門官之外,也常常走訪巷弄參與許多市井生活。”
寧拙恍然:“原來如此。”
他又詢問了許多,墨池老儒————解答,語速不急不慌,給人穩重可靠之感。
寧拙和溫軟玉先后出手,檢查墨池,沒有發現什么線索。
墨池老儒主動道:“或許可能有一些線索,可以幫助到二位大人。”
“哦?”寧拙帶著期待,看向老儒。
老儒卻道:“老朽別無他法,只是最近參與監牢的看管、審問的工作,便想到了溫大人剛剛俘虜的五位金丹鬼將。”
“或許他們知曉一些什么,能從他們口中撬到一些線索呢。”
溫軟玉點頭:“這倒是……即便沒有什么線索,能拷問出一些敵軍軍情出來,也算是我們的功勞了。”
墨池老儒面泛微笑:“老朽正要去點卯上班,不妨同去。”
三人離開墨池,來到監牢處。
墨池老儒領著二人,進入一間審訊房。
墨池老儒乃是當中頭目,剛一進來,就有下屬殷勤匯報,說四位金丹鬼將都有交代,只是或多或少而已。
惟獨無聲鬼將十分硬氣,態度堅定無比,不管如何嚴刑拷打,至今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有點意思。”
“那就讓老夫來會會他。”墨池老儒慢條斯理地擼起袖子,從碳爐中拿出了一個烙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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