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放心，我又不傻。”
小石頭也聽說過參考前學子被人坑害之事。
特別是文才出眾，能夠上榜的學子，更容易被人給盯上。
一不小心還會丟小命。
直接說出自己的打算，“這兩個月沒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不會離開郡主府。”
“沒必要把自己關在家里。”
孫謹嵐失笑，“我提醒你，別落入圈套而已，又不是叫你閉門不出。
想出去的時候，去走一走也無妨。
一般人想要招惹你，也要考慮一下能不能承受得起我的追究。”
“這倒也是。”
小石頭點頭，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卻沒有詢問。
“怎么了？”
孫謹嵐挑了挑眉頭，“我們姐弟之間，還有什么不能當面說的事情？”
“二姐。”
小石頭看著她笑了笑，“外面對我好的人越來越多，尤其是這段時間，只要知道我身份的人，差不多把我當成小祖宗對待。”
“這段時間？”
孫謹嵐打趣，“以前呢，以前別人敢欺負你？
敢瞧不起你？敢譏諷你？
或者是敢當面跟你說什么風涼話？”
“確實是有這樣的人。”
小石頭坦然點頭，“我不在乎，因為他們說的是實事，我們確實是從鄉下來的土包子。
我從來不在乎他們瞧不起我，或者是出言對我的譏諷。
正如二姐你說的，我們又不是銀子，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歡我。”
“聽你的意思，這段時間又不一樣了？”
孫謹嵐笑道：“每個人都對你笑臉相迎，以前看你不順眼的人，也對你一副諂媚阿諛的模樣，對不對。”
“是的！”
“怎么這樣不好嗎？”
“好，就是太好了，不習慣。”
“只不過是一些人而已。”
孫謹嵐收斂起臉上的笑意，輕聲說道：“小石頭，其實你明白，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子。
你不必苦惱，以平常心對待就行了。”
“二姐，我知道。”
小石頭深吸一口氣，認真地看著好，小聲詢問，“二姐，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
“當然可以。”
孫謹嵐點了點頭，“你想問什么就問什么，只要我知道的內容，都會告訴你。”
“謝謝二姐。”
小石頭道了一聲謝。
表情略帶些緊張，終于提問一直壓在心底的問題，“大家都說二姐是玄門修士弟子。
我知道二姐您一直在村里，打小沒有離開過家。
二姐，你是怎么成為修士？”
“其實，你早就想問我了，對不對。”
孫謹嵐微微一笑，“其實我也一直等著你問我。
想看看你會在什么時候，向我詢問這個話題。
你今天終于有勇氣問我了。”
“二姐，我，我是不是很沒用？”
小石頭垂下了頭，不敢與眼前的人對視，“也很沒有良心，腦海中情不自禁去想一些問題。
想知道為什么，又怕二姐你不高興……”
“我為什么不高興。”
孫謹嵐直接下令，“抬起頭來，看著我好好說話。”
“二姐……”
小石頭抬起頭來，對上她含笑的雙眼，臉上不禁露出羞愧之色，“二姐，對不起。”
“你沒做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情，用不著道歉。”
孫謹嵐無奈地笑了笑，“其實你有這種想法，其實娘更早有這種想法。
在她眼里我不是她的女兒，我不該有這種本事。
在你的印象中我也是個普通農家女孩子。
怎么可能是玄門修士，要不然大家早就發現了。”
“是的。”
小石頭坦然回應，“我一直想不通的原因就是二姐你要是修士的話，大姐怎么會死。
你肯定不會讓大姐死的。
我們都是大姐帶大，你有能力救她的話，怎么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大姐去死。”
“你說得沒錯。”
孫謹嵐輕嘆了一聲，“小石頭，當時我確實是沒辦法救二姐，因為那個時候的我也死了。”
“啊！”
小石頭表情瞬間呆滯。
不敢相信地瞪著眼前的人，“二，二姐，你，你開什么玩笑？”
“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是事實。”
孫謹嵐輕聲回應，“如果你還有我們當初發逃荒的記憶，你就知道當時我們能活著都是老天爺給面子。
你還好一點，一天可以吃一點東西，我和大姐兩人是兩三天才能吃一次，還要伺候姓孫的那些人。
又要趕路，還要打罵，還要照顧你和娘。
小石頭，那個時候的我和大姐是在拿命在熬日子。
特別是大姐發現孫家人準備把我們給賣掉的時候。
我們真是拼著命在逃跑，大姐更是被他們拿刀刺傷了肚子。
最后我們還是被他們給追上了。
本來就活不成的大姐被他們拳打腳踢。
那時候的我又能好到哪兒去？
死在那個時候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可是……”
小石頭怔怔地望著她，“二姐，你，你現在是活的啊。”
“是啊。”
孫謹嵐笑著點頭，“我現在是活的，但也死過一次了。
死去的那一刻，我好像投胎了，又活了一輩子。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好像又活過來了。”
“二姐，什么意思？”
“就是話里的意思，還能是什么意思。”
“這……”
小石頭有點懵，顯然沒想到會如此神奇。
“你知道什么叫做黃粱一夢嗎？”
孫謹嵐解釋道：“我的情況應該就這樣，好像做了一個夢，輪回了一次，再次回到死去的那一刻。
我又醒了過來。
等于活了兩世，多出不少記憶出來。
怎么，你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嗎？”
“不是。”
小石頭皺了皺眉頭，“二姐，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原來的二姐？”
“你覺得呢？”
孫謹嵐笑了笑，不答而問，“其實這個問題，你該問自己，而不是問我，我的答案并不重要，你們自己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我覺得二姐除了變得更厲害之外。”
小石頭想了想認真回應，“跟以前的二姐沒什么區別，只是我不太明白，就算二姐你死而復生，怎么會認識那么多修士？
她們都愿意留在我們家里，愿意成為郡主府的侍衛。
好像都把二姐當成主子對待。
修士不是該高高在上的嗎？
為什么他們對二姐卻不一樣？”
“如果是你的想法，那么你是希望成為修士的附屬品，還是希望修士成為我們家的供奉？”
“當然是供奉，我還是想知道她們為什么會留在我們家？”
“很簡單，因為我能為她們提供需要的東西。”
孫謹嵐輕聲交代，“我跟他們也是合作關系，他們保護我們一家人，我給他們提供需要的東西。
這就是我們的真實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