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頭毫不在意母親的反應。
他拿起桌面上的果子啃起來，“娘，你住到楊家去，見到楊家的小賤種了嗎？
他們是不是每天跪在您面前給您這位嫡母請安？
有好吃的好用的好玩的，是不是第一時間送到您面前，好好孝敬您。
如果他們有這個心的話還真不錯。
起碼比我和二姐這兩個冷心冷肺的人要孝順多了。
也難怪娘您住在小妾家里不愿意回來。”
李氏氣的身體顫抖起來，卻沒有開口說話。
小石頭沒有放過她，繼續說道：“娘，您就好好培養那兩個小賤種，說不定以后您還要靠他們養老。
您是他們的嫡母，他們肯定不敢不孝順您。
我和二姐您是指望不上了，有兩個小賤種養您說來這樣挺好的。
以后別人也會說您是最大度，最好心腸，最慈愛的嫡母。
畢竟您是丟下親生兒女不管不養的嫡母，一心想著庶子好，要培養庶子成名的嫡母。
說不定將來您和您的庶子，定會名垂千史，成為天下所有嫡母的好榜樣。
娘，您說是不是？”
“小石頭！”
李氏氣得面色潮紅，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生生在氣出內傷的節奏。
“娘，難道我說的不對？”
小石頭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您生什么氣啊，您都這樣做了，難道不讓我說嗎？
這不是您想要的嗎？
干嘛要生氣。”
“滾，你給我馬上滾出去。”
李氏暴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你給我滾。”
“滾就滾唄。”
小石頭站了起來，一臉無奈地搖頭，“算了，反正您不喜歡我和二姐，您隨意就好。”
準備離開的小石頭又停下了步伐。
隨手拿出一張銀票放在桌面上，“娘，給您一張銀票傍身，千萬別拿去養別人的兒子。
您也知道，我的月例銀子也不多，這點錢還是兒子省吃儉用留下來的，您可千萬別拿給別人花了，兒子想要攢點私房錢也不容易。”
說完話之后。
他也不管母親是什么反應和表情，快步離開淑德齋。
“氣死我了！”
李氏氣得面容扭曲。
抓過桌面上的茶杯被她狠狠地甩在地上。
再拿起桌面上的銀票，正想要撕扯……
無意看到銀票上面的五百兩。
她手勢一頓，眼里閃過一抹慶幸之色。
幸好沒來得及撕。
要是把這五百兩要是撕掉了，她會心疼死的。
母子兩人不歡而散。
李氏拿到銀票。
不想再看對自己不冷不熱和對自己有怨言的兒子。
第二天。
她沒跟任何人打招呼。
帶著銀票和幾件值錢的首飾直接離去。
孫謹嵐得知后。
徹底無言了。
有這樣‘戀愛腦’的母親，只能隨她去了。
睿王府。
蘇簡誠尋找上門。
葉凌霄正好剛從宮里出來。
聽到蘇簡誠這位表弟來找自己，心里也有些意外。
表兄弟兩人見了面。
打過招呼之后，閑聊幾句。
蘇簡誠便開始詢問關于玄門弟子的事情。
“簡誠，你好好地打聽這個干什么？”
葉凌霄有點意外，“難道你也準備成為修士？”
“可以嗎？”
蘇簡誠睜大眼珠子，語氣帶著幾分意外和驚喜，“王爺，我是不是也可以成為修士？”
“想成為修士，主要看你有沒有靈體。”
葉凌霄解釋道：“你要是沒有靈體，等于是斷了入門的機會。”
“要怎么樣才知道自己有沒有靈體？”
蘇簡誠立刻追問，“王爺，你知不知道？”
“需要修士替你檢查。”
葉凌霄輕笑道：“我就可以幫你檢查一下。”
“真的？”
蘇簡誠露出驚喜之色，“王爺，你什么時候也成為修士了？”
“兩個月之前。”
葉凌霄回應了一聲。
伸手搭上他手腕，徐徐輸入真氣在蘇簡誠身上轉一圈。
臉上很快露出遺憾，“簡誠，你不是靈體，不可能成為修士。”
“一定要是靈體才能修煉嗎？”
蘇簡誠露出失望之色，“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沒有。”
葉凌霄回應，“想要成為修士，擁有是最重要的一點。
靈體是修士吸收天地靈氣的載體，如果你連載體都沒有，怎么可能成為修士。”
“原來是這樣。”
蘇簡誠苦笑，“看來我沒這個運氣。”
“想要成為修士確實是很難。”
葉凌霄繼續說道：“你也不必感到失望，就算你有靈體，想要踏入修士的門檻也很困難。”
蘇簡誠愕然，“為什么？”
“因為天地靈氣漸漸消失。”
葉凌霄沒有隱瞞，把自己知道的消息都告訴他。
說到最后，他苦笑著又道：“我家老祖宗付出很大的代價才幫我引靈氣入體。
如今好不容易踏進修士的門檻，像我這種靈體純度不高的修士，想要再進一步真的是千難萬難。
何況現在天地靈氣漸漸消失，想入門更是難上加難。
如今玄門弟子避免修為跌落下來，能不出手就不出手，盡量不往人多的地方跑。
據我得到的消息，再過兩三百年天地靈氣徹底消失。
現在的靈體想要踏進修士的門檻，付出代價還勉強可以。
再過十幾年之后。
靈體純度再高的人，想要踏進修士門檻也沒機會。
隨著修士的人越來越少。
修士這種真人也不會再出現，大家都會是普通人。”
“也就是說，修士快要沒有了，同時也會真正消失？”
乍聽這個消息，蘇簡誠呆滯住了。
他終于明白孫謹嵐為什么會叫自己先了解情況，再做出決定。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確實不必再為蘇家有沒有修士而感到苦惱。
而且他相信以自家的情況想要培養一個修士定會很吃力。
就算付出代價勉強讓有靈體的蘇家弟子踏進修士的門檻，以后也不會有機會提升上去。
等到天地靈氣越來越少，那么這些剛入門的修士最后也會成為普通武者。
如此看來根本沒必要再培養修士。
“應該是這樣。”
葉凌霄點了點頭，“你別看我現在入門了，這段時間不管我怎么修煉，只會有一點點的進步。
以前別人修煉一天的進步，我起碼需要兩至三個月時間。
修煉一年的進步，我需要十年或者是幾十年時間。
除非……”
蘇簡誠問，“除非什么？”
“除非有人會擺下早已經失傳的聚靈陣。”
葉凌霄繼續解釋，“我家老祖宗曾經聽人說過，一些古老的門派之中，有人會聚靈陣法。
如果有人會擺聚靈陣，將天地間散開的靈氣聚集在一起，這樣就能夠提供修士繼續修煉。
可惜現在是不可能實現，不僅聚靈陣失傳，也沒人會擺聚靈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