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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孫姑娘……”
淑妃娘娘蹙起了眉頭，“她應該不是普通的農家女子，要不然她不會拿出那么多好東西。”
“母妃，每個人都有奇遇。”
葉凌霄輕聲說道：“不管她擁有什么，都與我無關。
她只是兒臣的救命恩人。
需要兒臣幫忙，兒臣定會伸出援手。”
“你這個傻小子。”
淑妃娘娘哭笑不得，“換作是你兄弟知道這樣的女子，恐怕會第一時間軟禁在自己身邊，你卻當作不知情。”
“母妃，是自己的才是福氣。”
葉凌霄很淡然，“不是自己的東西，強求過來只會帶來災難。
我不會小瞧任何一個人，包括她也一樣。”
“你說得對。”
淑妃娘娘輕輕頷首，“這位孫姑娘雖然年紀還小，看她處理問題卻十分老練，應該是生而知之者，這種人身帶福報更不能得罪，只能交好。
既然你們相遇算是有這段緣分，能關照就多多關照她。
她一位年幼少女要撐起家來，確實不容易。
何況京城大鬼小鬼都不少，別讓不知趣的東西把她給冒犯了。”
“是，母妃！”
“不管怎么說，她是你救命恩人，我給她一份謝禮，你幫我帶出去給她。”
“母妃，兒臣會照顧她的……”
“傻孩子，不一樣，這是我這個當娘的一點心意。”
淑妃娘娘微笑著道：“你照顧她是應該的，我多謝她救了你也是應該的。”
“兒臣聽母妃的安排。”
御書房。
“老四今天進宮了？”
皇帝坐在椅子上，看著奏折卻隨口問了一句。
“是的，圣上。”
大太監微微鞠躬著回應，“四皇子帶著一些幾簍果子和幾樣首飾，還有一本佛經，一起帶去明沁殿。
前后大約有半個時辰左右。”
“嗯！”
皇帝表情不變，語氣也不變，“李九功，最近淑妃怎么樣？”
“回圣上，淑妃娘娘每天上午陪太后娘，下午抄佛經，幾個月沒有任何變化。”
李九功回稟，“淑妃娘娘每抄一本佛經就送去祈福堂，為圣上和四皇子殿下祈禱。”
“她還是這樣安分。”
皇帝放下手上的奏折，語氣帶著幾分嘆息，“她和老四都受委屈了，回頭你撿幾樣好的東西送去明沁殿。
還有老四……”
說到這里，皇帝頓了一下，又道：“他身體比較弱，叫他明天開始，到內務府去盯著點。”
李九功略微躊躇了一下，出言又詢問，“不知給四皇子什么職位？”
“就給他總管吧。”
皇帝皺了皺眉頭，又道：“好歹是個皇子，總不能讓他給人跑腿，調劉安去戶部，給戶部整理那些舊賬。”
“是。”
李九功想到劉安是太子殿下的人。
從內務府調去戶部，表面看來是大好事。
實際虧不虧，只有自己才知道。
“李九功你去告訴老四爭氣一點。”
皇帝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別讓朕失望了。”
“老奴定會如實稟告殿下。”
“去吧，順便替朕看看淑妃。”
“是，老奴告退！”
李九功鞠躬行了一禮，慢慢退出御書房。
他一出現。
幾位小太監立刻上前。
擁護著他前往皇帝私庫。
找到幾樣東西后。
他帶著小太監直奔明沁殿而來。
一會兒后。
周嬤嬤進入殿內。
向著停下說話的母子兩人福了一禮，“娘娘，殿下，李總管來了！”
“哦，李九功來了。”
淑妃娘娘看了兒子一眼，吩咐道：“叫他進來吧。”
“是。”
周嬤嬤轉身出去，很快帶著李九功等人進來。
李九功立刻行禮，“老奴李九功拜見淑妃娘娘，見過四皇子殿下。”
其他小太監也跟著行禮。
“李總管，你怎么來了？”
淑妃娘娘微微一笑，“快起來吧，是不是圣上有什么交代？”
“回娘娘，圣上吩咐老奴給娘娘送來東西呢。”
李九功滿臉笑容，“圣上心疼娘娘，希望您每天都高高興興的。”
“圣上厚愛了。”
淑妃娘娘含笑回應，“麻煩李總管替本宮謝過圣上。”
然后示意周嬤嬤帶著捧著東西的小太監們下去。
“老奴定會替娘娘謝恩。”
李九功回應了一聲，目光轉向旁邊沉默不言的人，再次開口說道：“四皇子殿下，圣上有旨！”
坐著的淑妃娘娘聞言立刻起身站起來。
“兒臣接旨！”
葉凌霄立刻鞠躬拱手，聽從圣上口諭。
李九功一臉嚴肅地道：“四皇子明即刻至內務府上任，擔任主管之職。”
葉凌霄怔愣了一下，旋即回應，“兒臣遵旨！”
“四殿下快快請起。”
李九功把人攙扶起來，又對著淑妃道：“娘娘請坐！
老奴在這里恭喜娘娘和四殿下了。”
“這……”
淑妃娘娘在兒子的攙扶下又坐了下來。
她目光直視李九功，問道：“李總管，到底怎么回事，圣上怎么會安排霄兒去內務府？”
葉凌霄的視線也落在他身上。
“娘娘放心，這是好事。”
李九功笑容更濃了幾分，“劉安調去戶部，內務府就交給四殿下了。”
“霄兒還小，他能替圣上管理好內務府嗎？”
淑妃娘娘想到內務府盤根錯節關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我覺得應該找老成的人盯著點比較妥當，霄兒就跟著好好學習一下就好。”
“娘娘您放心，圣上心中有數呢。”
李九功安慰了一聲，對著葉凌霄又道：“殿下，圣上還特意交代您要好好做事，別讓圣上失望。”
葉凌霄點點頭，“是，我定不會讓父皇失望。”
“老奴就不打擾娘娘和殿下說話了。”
李九功對著她們母子拱了拱手。
周嬤嬤親自把他給送了出來，送上一個香囊。
李九功捏著輕飄飄的香囊，邁著輕快的步伐離去。
回到御書房。
把淑妃母子兩人的反應一一說明。
“嗯，淑妃是個聰明人。”
皇帝露出欣慰的笑容，又問了一句，“老四還沒走？”
李九功鞠著躬，平靜地回應，“回圣上，娘娘攙留殿下用餐。”
“她們母子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
皇帝輕輕點頭，“賞淑妃一盤鹿肉、一盤粉藕，朕記得淑妃喜歡粉藕，老四比較喜歡鹿肉，給她們母子送去吧。”
“是！”
李九功嘴角微微翹起，很快壓了下去。
沁明殿。
“你父皇總算把你給弄出來了。”
淑妃的表情有些復雜，輕嘆了一聲，“這算是對你的獎勵吧。”
“母妃，是不是獎勵不重要。”
葉凌霄語氣平靜，“不管是內務府，還是六部，不管在哪兒，都是父皇一句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