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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我認識字，大姐也認識字。”
孫謹嵐不得不感激一下原主是個認識字的，要不然她想看書也不敢光明正大捧起來。
“真的嗎？”
小石頭驚訝極了，看向自己的母親，“娘，大姐和二姐都認識字？”
“是的，她們都學過認識。”
李氏說到這點，臉上露出驕傲之色，“你爹說過東家的丫鬟都識字，叫你兩個姐姐也認認字。
以前你爹常回家，都會抽時間教導你兩個姐姐識字。”
“東家的丫鬟識字，所以我兩個姐姐也要識字？”
小石頭覺得有點不對勁，“娘，我爹當初不是想把我兩個姐姐都送去東家里當丫鬟吧。”
“怎么……會。”
李氏笑容有點僵硬，眼神飄浮不定，“你爹最愛面子，怎么可能讓你兩個姐姐去當丫鬟。”
瞧她心虛的模樣，姐弟兩人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孫謹嵐對便宜爹從來不抱希望，對他準備‘賣女求榮’的舉動毫不意外。
畢竟在這個時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小石頭，趁這個機會，好好跟謝老爺子認字。”
孫謹嵐囑咐他，“以后有機會你可以參加科考，說不定咱們家也能出個當官的人。”
“二姐，我，我沒那么厲害。”
小石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謝老爺子說我先認字，以后再教我其他的。”
“當然是先啟蒙，所以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認字和練好字。”
“二姐放心，謝老爺子說我有天賦，教過我的字，我都能記下來。”
“真捧！”
孫謹嵐毫不客氣夸獎一句。
卻忍不住暗暗心疼一下自己的功德，為了給小弟購買開智丹，僅僅一粒花掉她五百功德。
“姐姐，等我長大了，照顧你和娘。”
小石頭神色鄭重地說道：“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們。”
以前他對自家的情況一知半解，應該說無法發現其中的疑點。
自從服用開智丹之后，他有一種撥云見日的感覺。
他腦海中的愚昧抹去只剩下清明，自然能夠發現很多不尋常之事。
其實在他心里也隱約感受到渣爹不對勁。
不知不覺把母親和二姐當成是自己的責任。
“好啊！”
孫謹嵐含笑點頭，“以后我和娘就靠你給我們撐腰了。”
“嵐兒瞎說什么。”
李氏聞言忍不住插話，“小石頭還小，等他頂門撐戶還需要十幾年時間，現在我們只能找到你們爹。
只有你們爹才能夠好好照顧我們一家人。”
孫謹嵐：……
小石頭：……
姐弟兩人對迷糊的母親，心里感到無奈。
母親午休。
姐弟兩人走了出來。
小石頭直接詢問，“姐，爹找到了嗎？”
“差不多有消息了，就這幾天的事。”
孫謹嵐邊走邊回應，“不過你別抱那么大希望，爹百分百在這里已經娶妻生子，說不定不希望我們出現在他眼前。”
“姐，爺爺奶奶也不知道對不對。”
小石頭想到關鍵，“要不然爺爺奶奶不會把我們一家人都賣掉，不打算帶我們來京城。”
“沒有意外的話，事實的真相應該就是這樣。”
孫謹嵐看著眼前六歲的孩子。
經過這兩個月好吃好喝養著身體，比剛開始的時候長高兩三厘米。
不僅氣色好了很多，這張削瘦的小臉也有點肉。
再加上一身上等質量的衣袍，看上去就是富裕家庭的小少爺。
如今服用過開智丹，六歲的孩子智商比普通成年男人還要聰慧。
像這種事情自然不會再隱瞞他。
于是她又道：“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以后有可能是我們和娘一起過日子。
還有我們也會被爹后娶的女人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斬草除根，不會讓我們繼續活著。”
“要是這樣的話，娘怎么承受得住。”
小石頭忍不住擔心，“娘最愛爹了，要是發現爹不要她了，我怕娘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也要接受。”
孫謹嵐神色冷淡，“既然爹讓爺爺和奶奶把我們處理掉，就沒想過再跟我們過日子。
所以你要明白，我和娘以后真的需要靠你來保護，明白嗎？”
“二姐放心。”
小石頭露出堅定之色，“爹不要我們，那么我們也不稀罕他。
以后我們過自己的日子，跟他沒關系。”
“你能這樣想就好了。”
孫謹嵐欣慰地笑了笑。
母親拖后退她還能撐得住，至于這個弟弟定要是個清醒之人。
要不然她再厲害也會被一個兩個豬隊友拖累。
又說了一句，“希望你能夠做到，別為娘的話心軟就好了。”
“我看得出來娘一直聽從爹的話。”
想到母親的性子，小石頭也露出苦惱之色，“到時候娘非要跟著爹也是個麻煩。”
“不會的。”
孫謹嵐輕輕搖頭，“娘越愛他，更難接受他的背叛。
就算娘愿意受，他的后妻也會答應。
我們要防備的是他吃兩頭。”
“吃兩頭？”
小石頭一下子沒理會到其中之意。
“就是吃著碗里還盯著鍋里。”
孫謹嵐笑了笑，“安撫好他后妻，然后又拉攏著娘，準備兩邊都不放下。
我這個女兒再過三年就及笄，說不定可以給他賣個好價錢。
等到你要是有出息了，還要讓你拉攏他后妻生的孩子。”
“這怎么行，人怎么可能那么無恥。”
小石頭勃然大怒，“我才不會答應他這樣做。”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孫謹嵐微微勾了勾嘴角。
打預防針要趁早，相信以后會減少麻煩。
說話的語氣輕松了不少，“現在你主要任務就是跟謝老爺子好好學習，該讓你出場的時候，你別膽怯就行了。”
“二姐，你少瞧不起人。”
小石頭不高興地哼了一聲，“你放心，我才不會讓娘向著他，也不會再讓他占我們的便宜。
大姐為了救我們而死，我是不會原諒他的。”
“嗯，我也不會原諒他。”
姐弟兩人邊走邊說話，很快來到兩幢相鄰的客院。
小石頭去謝家，孫謹嵐來張家。
各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孫姐姐！”
張茵茵看到她過來，立刻露出燦爛的笑容相迎，“孫姐姐，爺爺睡覺還沒起來。”
“沒事。”
孫謹嵐毫不在意，拉著她來到院子里坐著，“咱們先看書，回頭不懂的再向你爺爺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