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混賬!”宋父抬手朝宋寧梨的臉上抽去。
他的手沒能碰到宋寧梨的臉,站在宋寧梨身后的一個年輕的男人,上前一步,出手如電,攥住了他的手腕。
宋父以為抓住他手腕的人是警察,面皮抽搐了下,沒敢說什么。
但其實,抓住他手腕的人不是警察,是宋寧梨從廣廈事務所雇傭的保鏢。
宋父的手腕被他抓住,像是被鐵鉗鉗住,疼的他用力甩開。
即便如此,他也沒敢表現出任何不滿,只是喝斥宋寧梨:“錢錢錢,你鉆錢眼里去了嗎?
錢有親情重要嗎?”
宋寧梨呵呵:“錢沒有親情重要,楚蘭為什么偷我的首飾賣?
你說我鉆錢眼里了,那楚蘭呢?
你覺得是我的東西丟了,我報警貪錢,還是楚蘭偷了我的首飾去賣更貪錢?”
宋父抿了下唇:“你蘭姨做的當然不對,等警察走了,我會讓她給你道歉。
但是,不管你怎么說,這都是我家的私事,我不許你把事情鬧大。
不然,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你別想再進咱們家的門!”
“隨便!”宋寧梨早就想好退路了,一點都不怕。
她看向領隊的警察:“請問,現在可以帶楚蘭去取回我的首飾了嗎?”
領隊的警察點頭:“可以了!”
他揮了下手,兩名警察押著楚蘭往外走。
楚蘭嚇得肝膽俱裂,面無人色,沖宋父大喊:“老公,救救我。ŴŴŴ.BiQuPai
我不能坐牢,老公,你救救我啊!”
宋父當然想救她。
雖然他很生楚蘭的氣,覺得楚蘭瘋了才會偷宋寧梨的首飾,可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楚蘭被警察抓去坐牢。
他沖到宋寧梨面前,一改剛剛的強勢,軟語哀求宋寧梨:“小梨,算爸爸求你好不好?
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
要是你蘭姨被警察抓了,事情傳揚出去,不管是你爸爸還是你弟弟妹妹,都跟著丟人。
你就算不看在你弟弟妹妹的面子上,你也多為爸爸想一想。
爸爸不年輕了,你想看到爸爸以后出門被人指指點點嗎?”
宋寧梨懶得再和他說什么,對他的話充耳不聞,跟著警察朝外走去。
宋父急的腦袋嗡嗡響,想伸手抓住宋寧梨,和宋寧梨理論,卻再次被剛剛抓住他手腕的年輕人給攔住。
宋父急的跺腳,等他把攔著他的年輕人給推開時,宋寧梨已經和警察一起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他等不及,從步梯跑下去。
等他跑下樓,剛好看到警車絕塵而去的車屁股。
他跺了跺腳,上了他自己的車,追出去。
警察帶著楚蘭來到了楚蘭的娘家。
楚母打開門,看到一群的人,嚇了一跳。
再見到雙手戴著手銬的楚蘭,差點嚇暈過去:“蘭蘭啊,這是怎么了?”
“媽……”楚蘭羞恥的滿臉通紅,喊了一聲“媽”,剩下的話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帶隊的警察說:“先把你藏的首飾拿出來。”
楚蘭點了點頭,去了她的臥室。
她爸媽住的房子是她丈夫出錢買的,雖然很小,只有兩室,但她爸媽給她留了一間臥室。
她把首飾藏在了床板下面,用膠帶粘著,除非刻意去找,不然很難察覺。
警察按照她指的位置,將她藏匿的首飾找了出來,打開首飾盒給宋寧梨看:“看看,是這些嗎?”
宋寧梨確認后點頭:“是這些,但是還不夠,還差幾件。”
警察看向楚蘭:“剩下的幾件,在誰手里?”
跟在楚蘭和警察身后走進楚蘭臥室的楚父和楚母,看到警察從床底下拿出來的首飾,意識到什么,全都變了臉色。
聽到警察的問話,楚父和楚母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
楚蘭紅著眼睛看向楚母:“剩下的,我給……給我媽了,我、我媽給了我弟弟的未婚妻……”
警察看向楚母:“請你去把首飾要回來,那是贓物,我們要追回。”
“要回來?那怎么行?”楚母尖聲說,“那是我給我們兒媳婦的聘禮,要回來,我兒子和我兒媳婦還怎么結婚?”
警察皺眉:“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依法向你討回贓物!
如果你拒不配合,我們會將你帶回警察局,我們依然會去你未來兒媳婦的家中,將贓物追回來!”
楚母慌了。
她慌亂的看向楚蘭,急聲質問:“蘭蘭,怎么回事?
你不說,首飾是你那繼女的嗎?
怎么就成了贓物了?”
楚蘭羞恥說:“首飾是小梨的,可小梨不同意我把首飾送給你們,她、她報警了。
警察來了,要把首飾要回去……”
“這怎么行?”楚母氣的跺腳,“首飾已經給你弟妹送去了,婚期定好了,酒店也定好了,請柬也發出去了,要是把首飾要回來,你弟妹一生氣,不和你弟弟舉行婚禮了,怎么辦?”
“我也沒辦法……”楚蘭哭著說,“我求過小梨了,小梨一定要把首飾討回去,我也沒辦法……”
“你這孩子,可不能這樣!”楚母看向宋寧梨,聲音尖銳,目光刻薄,“小梨啊,繼母也是母!
我女兒是你媽,當媽的拿你幾件首飾怎么了?
你怎么能報警呢?
就算她沒和你商量就拿了你的首飾,你不高興了,你也不能報警啊!
大不了,等將來她有了錢,給你買更好的就是了!
小梨啊,好孩子,你聽外婆的,家和萬事興,首飾你已經找回一大部分了,剩下的幾件,就算是你孝敬你未來舅媽的,你別要了,我們都念你的好。
等將來你出嫁的時候,我和你媽一定給你準備一大筆嫁妝,風風光光的送你出嫁,你看怎么樣?”
宋寧梨冷笑:“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
還孝順我未來舅媽?
你女兒不過是我的繼母,還是偷我東西的繼母,你還沒進門的兒媳婦有什么資格當我的舅媽?
你張嘴就說,怎么不怕風大閃了你的舌頭?”
“你……”楚母氣的跺腳,“你這孩子,怎么一點教養都沒有,敢和長輩這么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