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楚聽的直皺眉。
他無法想象,將來他有這樣一個岳父會過怎樣的日子。
還好,他還沒和卓曉柔結婚,卓三還不是他的岳父,他還能選擇。
他不想要這樣的岳父。
“抱歉,”他再次對卓曉柔說,“我不想要這樣的家人,所以,我不能娶你。”
“喬楚……”卓曉柔哭的泣不成聲,“這就是……這就是你所說的喜歡嗎?
我爸他喝醉了。
他只是喝醉了,說的全都是醉話。
只是一些醉話而已,你也不能包容嗎?”
“是醉話嗎?”喬楚看著她,“你能保證嗎?
保證他說的是醉話,他并不想要這些東西,你也不想要。
你能寫保證書嗎?
寫下保證書,保證我們結婚之后,我們什么都不給他們買。”
“喬楚……”卓曉柔睜大眼,“你、你怎么能讓我寫那種東西?
他們是我的親人啊!
我們、我們怎么能不管他們?”
“可我現在就是不想管他們,以后也不想管,”喬楚問她,“你能接受嗎?”
卓曉柔臉色煞白:“喬楚,你、你不能這樣……”
她和喬楚在一起時,喬楚對她一直都是愛護的、包容的。
眼前這個冰冷的男人,刻薄的讓她無法接受。
“我可以這樣,”喬楚靜靜的看著她,“我可以這樣做,但你無法接受,所以,我只能對你說抱歉。”
“喬楚,你別這樣……你別這樣……”卓曉柔哭著不停的搖頭,“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啊,我不想和你分手……”
喬楚有些頭疼了:“我們不合適。”
“你以前不是這樣說的,”卓曉柔哭著說,“以前你說你喜歡我的,你會你會照顧我,會永遠對我好……”
“現在我改變主意了,”畢竟是顧三爺的養子,顧三爺的冷靜果決,喬楚多少是學來一些的,既然決定斷了,就不會拖泥帶水,“曉柔,以前的事就不要再說了,現在,我決定和你分手。
世上的情侶那么多,每天分手的不知有多少,我們只是其中的一對而已,沒什么稀奇。”
卓曉柔還想說什么,被他打斷:“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要是還有其他的事,和顧盛說吧。”
顧盛,是他的貼身助理。
卓曉柔還想說什么,喬楚已經不想聽了,轉身朝門外走去。
“喬楚!”卓曉柔想追,被顧盛攔住。
顧盛擋住卓曉柔的去路,冷聲說:“卓經理,接下來的事,由我全權處理,你若還有什么話,對我說就好。”
唐無憂和唐承安見喬楚沒吃虧,和卓曉柔分手的態度也算果決,還算滿意,也和喬楚一起走了。
很快,房間里就只剩下顧盛和顧盛的幾名手下。
卓三還在嚷嚷:“曉柔,你別聽他胡咧咧,他怎么可能舍得和你分手?
他就是嚇唬你。
你晾著他,晾他幾天,他就會回來找你了。
這男人和女人相處,不是東方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不是他拿捏你,就是你拿捏他。
你不能被他拿捏了,你要是被他拿捏了,你這輩子就得聽他的,你說什么都不算了!”
卓曉柔痛苦的捂住臉,蹲下身去,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她怎么就攤上這么一個父親呢?
今天原本是她訂婚的好日子,就因為她父親,硬生生的被攪黃了。
那么多名門千金,喬楚都不喜歡,只喜歡她,她多幸運啊。
不知道多少女人羨慕她,嫉妒她。
喬楚條件那么好,卻一點壞習慣都沒有,不抽煙不喝酒,生活自律,不亂搞男女關系,幾乎沒有一點缺點。
那么好的男人,做了她的男朋友,她做夢都要笑醒,做夢都在暢想她和喬楚結婚之后的幸福生活。
可是,她的幸福,被她的親生父親給毀了。
來之前,她明明告誡過她的父親了,讓他少喝酒、少說話。
她父親也答應的好好的,說一定會把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給她爭面子。
可幾兩酒下肚,她爸就變了一個人,什么都敢說,把喬楚硬生生給嚇跑了。
喬楚說,要和她分手。
她失去了她最喜歡的男人。
曾經滄海難為水。
以后,她還能有這么好的運氣,遇到喬楚那么好的男人嗎?
如果遇不到了,曾經擁有過喬楚那么好的男朋友,讓她再怎么接受別的男人?
她捂著臉,幾乎哭暈過去。
方明蘭心里也很難受。
她是最盼著她女兒好的人。
如果卓曉柔能夠嫁給喬楚,不但她女兒能做人上人,她和她兒子也能跟著沾光。
她以后不用討好她大伯哥和妯娌,也能過富貴生活了。
可這一切,被卓三搞砸了。
她沒工作,多年來,都是卓大伯養著他們家。
他們一家的生活來源都來自于卓家,她沒經濟收入就沒地位,家里一向是卓三說了算。
卓三發酒瘋,她一直在勸阻卓三,只可惜,卓三根本不聽她的。
她一直存著僥幸心理,想著喬楚或許舍不得和她女兒分手。
畢竟,她女兒那么漂亮,又那么能干。
可喬楚走的堅定決絕,頭也不回,怎么看也不像是舍不得她女兒的樣子。新
她慌了,用力捶了卓三幾下之后,蹲下身,安慰卓曉柔:“曉柔,別哭了,今天發生了這么多事,喬楚他在氣頭上,說的都是狠話。
你等他冷靜冷靜,你再去哄哄他。
你溫柔點,男人吃這套。
你好好哄一哄他,他心一軟,就能回心轉意了。”
“媽,你不了解他,他不會的……”卓曉柔哭著從臂彎肩抬頭,“他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他、他說了分手,就一定會和我分手,他不會心軟的。”
“你胡說!”卓三大吼,“我是男人,我會不懂男人?
你不是說,你倆還沒發生關系嗎?
他還沒得手呢,他怎么舍得和你分手?
你別聽他胡咧咧!”
他指著卓曉柔的鼻子說:“你聽我說,他不答應咱家的條件,你就別讓他得手,就像是狗鼻子前面吊著一塊肉骨頭,早晚有天,他得乖乖聽你的,你讓他給咱家買什么,他就得給咱家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