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我要娶老婆了?”唐無憂說,“我覺得一個人就挺好,我的目標是一輩子單身。”
“你覺得你姐會同意?”唐承安且了一聲,“你姐肯定催婚。”
“才不會,”唐無憂驕傲說,“我姐最開明了,只要我過的是我想過的生活,我是快樂的,不管我單身還是結婚,我姐都會支持我。”
“算了算了,你這個腦殘粉,不和你說了,”唐承安擺擺手,“一提到你姐你就滿腦子漿糊,和你說不出什么。”
“不說我了,說說你吧,”唐無憂問他,“你要娶老婆嗎?想什么時候娶?娶個什么樣的?”
“我應該會娶,”唐承安說,“人家都娶,我也想娶一個回來,看看有老婆的人生是什么滋味的。
什么時候娶,就要看緣分了,什么時候緣分到了,什么時候娶。
至于娶什么樣的……娶個打游戲打的好的吧。”
唐無憂:“……你是娶老婆,還是找隊友?”
“當然是娶老婆,”唐承安說,“隊友只要游戲打的好,和我配合好就行了,老婆得是女的,長的漂亮的,和我說的上話的,條件可多了。”
唐無憂:“……女的也算條件?誰的老婆不是女的?”
“我就隨口這么一說,你毛病真多,”消滅了最后一個敵人,手機屏幕上出現游戲圖標和煙花,唐承安歡呼一聲,扔了手機,“贏了,贏了!吃飯!”M.逼QUpai
唐無憂拍掉他去抓兔肉的手:“去洗手!”
唐承安無奈的縮回手,往洗手間跑:“我看我也不用娶老婆,有你就行了,你比老婆管的還要多。”
“你說的那是老婆嗎?”唐無憂吼他,“你說的那是老媽子!”
唐承安用飛快的速度洗完手跑回來,往嘴里塞了一塊兔肉:“老婆、老媽子,都差不多。”
唐無憂無語:“你竟然說老婆和老媽子差不多,將來有女孩子愿意嫁給你才怪。”
兩個人一邊吃一邊閑聊,唐承安吃的眼睛都瞇起來了:“好吃,真好吃!你姐家的廚子真是絕了,好想去他們家入伙!”
“你也就想想吧,”唐無憂睨他,“當著我姐夫的面,你確定你還能吃的這么享受?”
唐承安:“……我錯了,我還是在這里吃就行了。”
他覺得他是特別瀟灑隨性的性格,不管走到哪里都能隨遇而安,不管遇到什么人都能坦然對待。
可是,也不知道那位顧家太子爺身上有什么魔力,只要那位太子爺在場,他就渾身不自在,下意識變得沉穩端莊,瀟灑隨性不起來了。
和顧太子爺一起吃飯,他肯定會下意識注重儀表,一舉一動都一板一眼。
如果那樣,美食至少要少了一半的美味。
他還是喜歡窩在房間里,和唐無憂邊吃邊聊,毫無形象的享受美食。
兩個半大小伙子正是最能吃的時候,唐夜溪心疼弟弟和師弟,不管什么好吃的都想讓他們嘗一嘗,讓人送了好多過來,結果兩人吃的干干凈凈,吃撐了。
唐承安坐在地上,后背倚著床,舒服的嘆息了一聲:“如今過的真是神仙似的日子啊!
這樣的日子,就是讓我過上幾百年都不會膩!”
他正感慨著,唐無憂的手機響了。
唐無憂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推了推唐承安:“準備干活了!”
他接通手機放在耳邊。
電話是前臺打來的。
這個時間,前臺找他,基本就一件事,來生意了。
他果然猜對了。
掛斷手機后,他一躍而起,用腳尖踢了踢唐承安:“走了,開工了!”
“怎么這個時間開工?”唐承安整個人都懶洋洋的,“我正食困呢。”
“少廢話!”唐無憂將他從地上拽起來,“吃飽了當然要干活了,總這么屯著,你快要成豬了!”
他抓著唐承安的胳膊,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唐承安,你胖了!”
“胖點好,”唐承安說,“你姐說了,我過去太瘦了,就是要長點肉才好。”
“我姐那是心疼你,可你也不能放縱自己啊,你再繼續這樣下去,你就成豬了!”唐無憂說,“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你每天都要跟著我一起訓練。”
雖然他現在已經不過打打殺殺的生活了,但是他信奉只有強大的武力才能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和唐承安的怠懶不同,他每天都要勤奮的訓練。
唐承安摸了摸他已經有些軟的腹肌,又摸了摸唐無憂的,嘆了口氣:“好吧,練就練。”
再不練,他的八塊腹肌就要變成一塊腹肌了。
雖然他懶,但是他對他自己的身材還是有要求的。
他無法接受他堅硬的八塊腹肌變成軟趴趴的一塊肥肉。
只要想一想那個畫面他就驚悚的打激靈。
練練練,必須練,從今天就開始練。
唐無憂已經做好了他撒潑耍賴拒絕訓練的準備,沒想到他這么輕易的就答應了,有些奇怪的看他一眼:“頭一次見你這么好商量。”
“沒辦法,”唐承安聳肩,“誰讓我有偶像包袱呢?
我可不想早早的就變成禿頭啤酒肚的中年油膩大叔。”
“這就對了,”唐無憂贊賞的說,“就是要多鍛煉,才能永葆青春。”
“咱們才十幾歲,說永葆青春是不是早了些?”唐承安懶洋洋說,“像咱們這個年紀的男孩們,正在絞盡腦汁的想著怎么才能快快長大呢。”
“那是以前了,”唐無憂說,“現在的孩子們都早熟,可卷了,知道年輕才是資本,巴不得一輩子都當小孩子。”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來到廣廈事務所的會客室。
會客室里坐著一個看上去二十五歲左右的女人,女人身材高挑纖細,五官秀美,見兩人并肩走進會客室立刻站起身和他們打招呼:“你們好。”
“您好,”雙方簡單的寒暄后,唐無憂問女人,“請問有什么我們可以幫您?”
夏青青原本帶笑的臉上頓時蒙上一層憂傷,放在桌上的手掌漸漸地縮緊成拳:“我……我也不知道我該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