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體格健壯,全身青綠,頭戴一頂奇特冠帽,乍一看,很像一頂王冠,血紅色雙瞳閃爍,迸射出幽深冷寂的寒芒。
最奇異的。
要數他背后那根長著倒刺的青綠色尾巴。
強而有力,宛如一桿標槍,讓人無法忽視。
隨意往那一站,自帶氣場,周遭洛家強者,無一人敢靠近。
哪怕為首的蟒袍中年,看向此人時,眼中亦流露出極深忌憚。
“洛蟒呢?”
青綠男子眸光橫掃全場,沒有看到想見之人,眉頭微皺。
“回謝大人的話,家兄有傷在身,無法親自相迎,還望恕罪。”
蟒袍中年,也就是洛蟒的族弟,洛蛟,連忙回道。
“受傷了?怎么回事?”
‘謝大人’眉頭一揚。
“是被亢家天仙偷襲所傷。”說到這里,洛蛟一臉仇恨神情,恨不得立刻殺入亢家,斬滅亢族,為洛蟒復仇。
“亢家?”
謝大人血紅雙眸掠過一抹心悸的冰寒:“哼,不過是秋后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帶我去洛蟒。”
“是。”
與此同時。
亢家大門前。
一男兩女,正安靜等待。
男子正值壯年,氣度沉穩,修為有成。
而他身旁兩個女子,皆是國色天香。
一個正值妙齡,一個風韻猶存。
一大一小站在那里,宛如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惹的路過之人,紛紛側目凝實,面露驚艷之色。
更有一些人,看的入迷,走路撞到柱子,引發陣陣慘呼。
風韻猶存的美婦,冷冷看了那群色與魂授的男子一眼,眼中滿是厭惡之色。
“還要等多久?”
她看向身旁中年男子,語氣有些不耐。
中年男子盡管被問的厭煩,卻不敢沖她發火,耐著性子道:“已經派人去通報了,想來很快就會有結果!”
不聽這話倒好。
中年男子這句話,仿佛徹底把風韻美婦心中怒意給點燃,冷斥道:“你怎么想的?來亢家地盤尋找一個外人?確定不是開玩笑?”
中年男子眼眸深處掠過一絲不滿,心道:“你要找的人在亢家出沒過,不去亢家找去哪里找?”
妙齡女子見兩人氣氛尷尬,打圓場道:“姝姨,仲叔安排并沒有錯,這里是趙公子最后出現的地方。”
“他通過亢家考核,此刻應該就住在亢家,順利的話,應該很快就會遇到,您不用這樣大動肝火。”
美婦聽到這話,怒意消散不少:“我還不是為了你瑤兒,以我們目前實力,想要為端木家復仇,根本不可能。”
“你體質又是這個樣子,他呢,才二劫散仙,完全指望不上。”
美婦指著中年男子,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后者自知境界低微,低頭保持沉默。
“所以,復仇的希望,便在于我突破到天仙境上,我受限血脈駁雜,若能得龍族之血入體,必可跨越桎梏,成為一尊天妖!”
“屆時,即便復仇失敗,我們也能保全性命,再圖東山……”
聽著一路上美婦說了無數次的言語,妙齡女子細眉微挑:“也就是說,無論如何,姝姨都要得到趙公子的血?”
美婦堅定道:“不錯。”
妙齡女子揉了揉眉心,道:“既如此,此事交給我來辦,趙公子不是那種小氣的人,只要好好商量,未必沒有機會!”
這一行三人,正是當日在離陽山脈,與趙放分別的端木瑤、秦仲,以及紫翼天龍獸紫姝。
當日見過趙放修煉功法特殊,紫姝便打起趙放血脈的意思。
剛開始,端木瑤并不同意。
當得知只是需要部分血脈,并不損害趙放根本后,她有些動搖。
隨即。
被趁熱打鐵的紫姝說動,便來到行省,尋找趙放。
本來,他們以為要找上一段時日,甚至打算在爭龍大會去守趙放。
誰知,剛來到行省,便聽到趙放破了亢家考核,甚至在亢家大門前殺人的壯舉。
稍一打聽,便知曉趙放目前所在,急匆匆趕來。
在亢家侍衛前去通報過程中,等的不耐煩的紫姝抱怨開口,才有了先前這一幕。
“好。”紫姝目光閃爍了下,點了點頭。
聞言。
端木瑤略松了一口氣。
這幾日接觸,她算是了解到紫姝的火爆霸道性子,甚至隱隱明白,當初父親為何沒有跟她好上。
不光是人妖殊途。
恐怕更重要的,還是脾性不合。
太難伺候!
若以紫姝的法子,肯定不會征求趙放同意,強行取血。
這樣的話,能夠得到還兩說,肯定會惹惱趙放,偏偏她又不能怪罪紫姝,夾在中間,里外不是人。
所以。
端木瑤才向紫姝爭取,先讓自己與趙放談。
“跟我來,趙公子要見你們!”
正這時,前去通報的侍衛匆匆趕回,神色格外冷淡。
“嗯?”
侍衛這個反應,令三人眉頭微皺。
看這模樣,后者在亢家,似乎很不受待見啊!
進入亢家后。
沿途遇到的一些亢家強者,看向三人時,目光帶著不善。
其中不乏一些六七劫的散仙。
這個場面,令三人有些不安。
感覺自己好像來錯地方。
“這位道友,我想請問下,趙公子不是你們的客人嗎?”
秦仲忍不住問侍衛。
“客人?”
侍衛冷笑一聲,指著不遠處一個位置,道:“看到那邊沒?”
“廢墟?”
三人奇異。
堂堂亢家,府邸異常華美,怎么會有這么一大片的廢墟。
而且看模樣,好像是大戰留下的痕跡。
到底是誰,敢在亢家動手?
“你們誰見過有在別人家,胡亂破壞的客人?”
聽到侍衛怨氣滿滿的話,端木瑤神色一怔。
她早知道,趙放不是個安分的主,卻怎么也沒想到,剛到亢家一兩天,險些被整個亢家給拆了。
“他該不會被你們抓起來了吧。”端木瑤念頭一轉,擔心趙放安危,不由問道。
侍衛臉色古怪,搖了搖頭。
“沒有?你們亢家挺大度的啊。”秦仲愣了下。
侍衛臉色發黑。
大度個毛線。
他倒是想把趙放抓起來,順道剮了,可不知為何,家族高層,卻對此人異常恭敬,連家主被殺,都不予追究。讓他,以及其他亢家族人,異常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