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虛身旁。
多出三道身影。
兩男一女。
其中一中年男人身材細高,渾身透著不可一世的邪氣。
另一個則沉默如鬼,一言不發,背負雙刀。
唯一的女性,姿容甚美,穿著一件緊身衣,凸顯出那她傲人的資本與誘人的身軀,身形介于現實與虛擬之間,給人一種捉摸不定的感覺。
在三人出現后,人群嘩然。
“這是地脈,玄脈,黃脈的老祖!”
“我去,幽族四大脈老祖全部集結?”
“竟只是為了一個少年!”
“這事傳出去,誰特么會相信啊!”
眾人議論。
看向趙放時,目光中流露出濃濃憐憫。
四脈老祖齊出,趙放哪怕有比肩問鼎七重的實力,也必然抵擋不住,落敗是遲早的,甚至會死!
“你們怎么來了?”
天脈老祖看向三人。
“受命而來!”
邪氣男子淡淡道。
他乃玄脈老祖,被趙放斬殺的幽殤,便是他這一脈的后裔。
“受命?”
天脈老祖心神一跳。
就連趙放聽到這話,也不由眉頭一凝。
四脈老祖堪稱幽族最頂尖的四人,執掌億萬萬生靈的生死,幾乎是站在幽冥界最巔峰的存在。
能夠命令他們的存在,放眼整個幽冥界,也只有一個勢力——
幽冥殿!
“殿主大人對這個家伙很感興趣,想研究研究。”
邪氣男子道。
“這樣啊。”天脈老祖皺了皺眉,“既然殿主有名,老夫自當遵從。”
幽冥殿主的實力深不可測,即便是天脈老祖,也不敢違逆!
“嗯。”
邪氣男子淡然點頭。
兩人渾身無視趙放這個當事人,直接討論他的歸屬,好像趙放已然是他們的囊中之物般。
“看來,這幽冥殿比傳說中更加厲害呢。”
趙放瞇著眼,“單單幽族就有四位問鼎七重,這還沒算上冥族四脈,冥族能與幽族抗衡無數載,實力不弱于幽族,至少也有四位問鼎七重。”
“幽冥八脈便有八位問鼎七重,這股實力,足以橫掃輪回界。而能統治幽冥八脈的幽冥殿,實力更強,至少有問鼎八重強者坐鎮!”
趙放感覺到了壓力。
問鼎八重,還只是初步估計!
在幽冥殿內,必然還有更強的存在!
連公輸族中,都有金妍這等堪比問鼎八重的大妖留守,誰知道,被幽冥殿掌控無數萬年的幽冥界,到底隱藏著多強的一股力量!
“這些問題,只有在拿下四脈老祖后,或許才會答案。”
趙放吐出一口氣,神情沒有半點輕松。
“小子,給你一次選擇,主動受降,可不死,一旦本老祖出手,你的小命,可就難保了!”
邪氣男子眸光邪異,盯著趙放。
趙放不言,緩緩舉起手中藏鋒。
“找死!”邪氣男子眼眸殺意暴涌,身形倏然消失在原地。
除他之外,沉默男子與緊身女子,都站在原地,沒有出手的意思。
在他們想來,有玄脈老祖親自出手,已然是高看趙放了,焉有無法降服對方的道理。
叮叮!
雙劍交擊。
趙放退后十數步,邪氣男子則退后兩步。
只是一招,高下立判!
然而,這個結果,卻讓所有人感到意外。
邪氣男子,那可是問鼎七重的強悍存在,趙放,不過區區合道境,居然能與這等強者硬撼?
這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難怪能被殿主看中,果然有些實力!”
邪氣男子驚異,旋即冷笑道:“不過,剛才那一劍,我不過動用一半實力而已。”
“我只是動用三成而已。”趙放淡然回應。
“哼!”
邪異男子冷笑,顯然不相信。
雙方再度交手。
趙放打的很郁悶,以踏天斬仙劍的恐怖,重創乃至絞殺邪異男子,問題不大。
可對方氣息太過詭異,藏于這片天地,讓趙放很難捕捉他的真身所在。
而且。
邪氣男子抽取幽冥之力壓制趙放,克制了他不少實力。
饒是如此。
邪氣男子也是越打越震驚。
本以為,趙放只是擁有堪比普通問鼎七重戰力,沒想到,卻絲毫不遜色自己,甚至讓他陷入苦戰。
若非此處屬于幽冥界,他或許已然被對方擊傷。
“那小子!”
緊身女子目光望來,明媚的眸中,掠過一抹驚色。
就連沉默低頭的地脈老祖,眼中也露出一絲驚訝。
兩人相互看了眼。
最終,兩道身影同時消失在原地。
身處戰場的趙放,霎那便感覺到兩股兇戾的殺意鎖定了自己,一劍震退邪氣男子,不等他再度出手,兩道恐怖劍氣,分別襲向他身體兩側。
這是絕殺的一擊!
哪怕趙放反應再快,也無法同時擋住來自左右的兩劍。
關鍵時刻,他揮出踏天斬仙劍第八式。
恐怖的劍氣,直接與左側最具威脅的地脈老祖相碰,將其震飛出去。
盡管劍氣將右側緊身女子的長劍震的偏斜,但也死死橫插進趙放體內,他張口噴血。
“滾!”
趙放咬牙,硬受身體劇痛的同時,一劍斬退了緊身女子。
與此同時。
邪氣男子從正面殺來,欲要割去趙放首級。
“找死!”
趙放眼眸森寒,抬手一指打出。
指出可碎滅世界。
邪氣男子臉色狂變,似察覺到了危機,急忙抽身暴退,雖然避開了要害,卻依舊被這一指重創,倒在血泊中。
人群死寂。
所有人都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哪怕是天脈老祖,也面露驚容。
他怎么也沒想到,三個與自己實力相等的存在一同出手對付趙放,居然被他重創兩人,輕傷一位。
而趙放本人,卻依舊站著,并未死去!
“這家伙……”
天脈老祖心神一顫,心中涌出強烈的忌憚。
他十分慶幸,自己先前沒有貿然出手對付趙放。
否則,不但殺不死趙放,還會搭上自己性命!
“你的確很強,居然能震傷我與玄脈,不過,如今你已重創,油盡燈枯,再無威脅!”
一直沉默的地脈老祖,第一次開口,聲音帶著強烈的篤定與冷意。
自成為地脈老祖后,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受傷。今日,卻在一個小輩受傷丟了分,還受了重傷,讓他倍感屈辱,很是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