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奪完畢。
趙放收獲不少七品寶物,還有兩顆‘紅巖地火雷’。
紅巖地火雷是紅巖天火雷的削弱版,只能轟殺化神七重以下的修士。
而紅巖天火雷,威力完全釋放,足可轟殺半步返虛。
趙放一行人離開。
沒過多久,又有一波紅巖界的修士出現,為首的是名身穿蟒袍,面帶威嚴,一身氣度宛如君王般的男子。
他傲然俯瞰全場,笑道:“扎姆鶴那個蠢蛋完了!”
在他身后,一個身穿青色長袍,腦袋埋在帽檐中的年輕身影走出來,指著一個方向,淡漠道:“氣息在那邊。”
“追!”
蟒袍男子平靜道。
一座開滿桃花的島上。
因趙放救援及時,酒徒傷勢雖重,只要靜養十天半月,就能恢復。
當服下療傷擔憂,運轉一個周天后,已然壓制住傷勢,面上多了一絲血色。
見他睜眼,趙放等人目光紛紛看來。
他們都想從這個自山海界紛亂開始,就身陷漩渦中心的酒徒口中,得知山海界真正的境況。
“萬凰山有紅巖界早先埋下的棋子,被北月城主一戰而滅。昆吾山,仙劍山雖然沒被滅,但也幾乎被打廢,沒有再戰之力,再打下去,必然被滅。”
“唯有仙道盟,留有一位返虛強者坐鎮,加上一件八品仙器,壓制住了北月的侵襲,勉強保存了一些力量,但情況也不好。”
“我逃出散修聯盟時,紅巖界的強者們,已然組織人手,再伐仙道盟,除開北月城主外,還有一位返虛境強者!”
酒徒一口氣說了許多。
他知道,這些都是趙放等人關心的問題,倒也沒有藏著掖著。
聞言。
趙放心中一沉。
這可不是是什么好消息。
早先,從金翼飛蝗監視山海界各處傳回的畫面中,趙放就在推測紅巖界強者的數量。
化神修士,足有三百多個。
雖有大半都是化神初期中期的樣子,化神初期只占了十分之一。
但三百多個化神修士,足以橫掃山海界。
山海界三山兩盟所有化神修士加在一起,也沒這個數。
但一想到,這是紅巖界與獵龍場兩方界域聯合而生力量,倒也可以釋然。
期間。
他也見到數個半步返虛境的強者。
返虛境的存在,只知道有北月,并不清楚還有其他人。
本以為,也只有北月一人,如今看來,竟還有一個!
“那人叫秦山河,是紅巖界第二大勢力‘山河國’的國主,實力之強,絲毫不遜色北月,是一個可怕的強敵!”
酒徒說著,似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剛恢復一絲紅潤的臉上,再度浮現蒼白。
“關于我被追殺,是因為任平生的緣故。”
“風雨劍?”趙放想到一人。
“對,你見過他。他實際上,也是一名化神九重境的強者,是散修盟主東方玉的恩人,可以說,是他給了東方玉如今的一切。”
“對于東方玉投敵,他很不滿,但先前我們被東方玉誆騙出去,等發現紅巖界侵入時,為時已晚,加上北月踏滅萬凰山,橫掃仙劍山昆吾山,威勢無雙,無數山海界本土勢力望風而降時,他也認命。”
“脫離了散修聯盟,獨自對抗紅巖界強者,在斬殺數人后,被一個半步返虛盯上,打成重傷,我請東方玉念在任平生曾救他性命的份上,救他一次。”
說到這里,酒徒滿臉恨色:“沒想到,他不但不救,還不允許別人去救,坐視任平生被殺。”
“任平生終究是我為數不多朋友之一,我不能眼睜睜看他去死,帶著幾個老朋友,一起悄悄去救,卻被東方玉算計到,半路伏殺。”
“不但沒救出任平生,反倒搭上那幾個老友的性命!”
“這個畜生!”
趙放怒發沖冠,直恨不得登臨散修聯盟,將這個無情無情的散修盟主碎尸萬段,挫骨揚灰!
“嗬嗬,這就是跟我們紅巖界作對的下場。”
被黑牢囚禁的扎姆鶴殘魂,在多次掙脫無果后,似已認命,聽完酒徒的話,神情傲然道。
“閉嘴!”
見趙放情緒不佳,小幽面色一寒,斥責扎姆鶴。
“你能囚禁我,算你有本事。但你再有本事,能救得了山海界?”扎姆鶴戲謔道:“識相的,就放了我,我可以把你們引薦給紅巖界的大人物,保你們比在山海界呆著舒服。怎么樣?”
“不怎么樣?”
趙放走到黑牢前,嗤笑道:“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習慣了做狗?”
“放肆!”
扎姆鶴怒道。
“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放肆!小幽,給我弄死他!”
原本留著扎姆鶴,是打算刺探一些紅巖界的情報,但現在,他根本沒這個心思,只想搞死這個家伙。
小幽五指張開,虛空一抓。
黑牢震顫,猛的縮小,縮成塵埃,其內的扎姆鶴殘魂,似受到無窮擠壓般,發出凄厲的慘叫。
“住手,給我住手,你們不能殺我!”扎姆鶴慘叫連連。
“不能殺你?今日,就殺個給你看看。”趙放冷笑。
“趙放道友,不能殺他!”
出人意料的是,這次阻攔趙放的,竟是酒徒。
“為何?”趙放瞥了他一眼,神情不善,仿佛酒徒回答的不滿意,就會翻臉動手一樣。
酒徒苦笑,“扎姆鶴在紅巖界眾強中地位不低,殺了他,會引起紅巖界的強勢報復,而且,留著他,比殺了他,更有價值!”
“以他的身份,我們可以向紅巖界強者申請交換人質。任平生估計沒死,被他們擒下了。”
趙放挑眉,“你的意思是,拿這個廢物去換風雨劍?”
“嗯。”酒徒點頭,神情很無奈。
若是可以,他也想手刃扎姆鶴,為死難的老朋友報仇。
但這只能算是一時的發泄。
“什么?你竟敢拿我當人質?”扎姆鶴一聽,反倒不樂意,“我警告你們,快把我放了,否則……”
“小幽,殺了他!”趙放神情漠然。
“啪!”
化作塵埃的黑牢,四分五裂。
其內封鎖的靈魂,也消散了。
酒徒愣住了。還在叫囂的扎姆鶴,也沒想到,趙放真的敢殺自己,說動手就動手,一點都不羅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