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
空氣低沉,傳來陣陣蚊蟲的嗡鳴之音,卷著一團不斷蠕動的黑云,向著三人駐足的小島靠近。
“居然不是仙劍山的人。”
趙放驚訝。
黑云臨近,趙放三人看的清楚,竟是一只只拳頭大小的飛蝗。
盡管每一頭飛蝗的個體實力,只是筑基水準,可如此龐大數量的飛蝗,氣勢亦是極為驚人。
其中,不乏一些氣息堪比元嬰的精英飛蝗。
“昆吾山,兇蝗!”
聶延眸光陡然一凝,“快走,我們被發現了!”
三人化作電光,疾遁遠去。
蝗群似嗅到腐肉的禿鷲,吊在三人身后,緊追不舍。
“聶大哥,你是說,這群蝗蟲,是來自昆吾山三王之一的蝗王?”
趙放回過味來,眸光微閃。
“不錯。昔年我與兇蝗打過一次交道,此人能操控蝗群為耳目,極為難纏,最好不要被蝗群包圍,否則,很難再沖出來。”聶延聲音凝重。
“是他嗎?”趙放腦海閃爍昆元的身影。
他結怨昆元,以至于得罪整個昆吾山?
“很好,都來追殺吧,我倒要看看,都有誰想殺我!”
三人速度飛快,擺脫蝗群,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眨眼間,蝗群就被遠遠甩在身后,幾乎看不見。
“三位道友,這是要往哪里去啊!”
然而,在三人的前方,憑空出現一個巨大飛蝗虛影,雙翼展動,足有千丈,宛如一頭大鳥,氣勢驚人。
“兇蝗!”聶延一驚。
“嗯?你是長風王聶延?”
飛蝗虛影望向聶延,眼中露出一絲驚色,“天宮覆滅之際,你身受重傷,不知所蹤,沒想到,居然還活著!”
“你這頭老蝗蟲都沒死,本王又豈會這么容易死去?”聶延冷笑。
“可惜啊,當年威震山海的長風王,如今,也不過是一個斷手斷腳的殘廢,你這樣還不如永遠留在外面,何必自取其辱,山海,早已不是原始天宮的天下!”
飛蝗虛影嘲諷。
聶延捏緊拳頭,面帶憤然的盯著兇蝗。
兇蝗望向趙放與小幽,看到小幽時,眼中露出意外之色:“幽冥王?”
“沒有想到,時隔多年,竟還能看到天宮雙王,你們一起出現在山海界,有何圖謀,莫非還想光復原始天宮?”
“是與不是,跟你這頭老蝗蟲都沒有關系,最好滾開,否則,殺之!”
小幽語調淡漠,充滿冷冽寒意。
飛蝗虛影桀然諷笑:“若原始天宮尚存,本王或會忌憚你三分,如今,天宮早已成為歷史,憑你們兩個茍且偷生的殘黨,能奈我何?”
“更何況,此次圍殺你們的,不止是昆吾山,而是整個山海界,哪怕天宮再現,也難逃敗亡之途。”
“整個山海界?你這話什么意思?”小幽盯著飛蝗虛影。
“自然是與你身旁的小子有關,此子身上負有大秘密,仙道盟,三山的強者都想得到,與他同行,你們就算有兩條命,也不夠賠!”
飛蝗審視著趙放,如看砧板魚肉。
“你說這話,有些早了!”趙放平靜道:“昆元都未能從我身上得到好處,憑你們這群廢物,也想找到我?”
“倒是挺狂妄。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狂妄的資本。”
飛蝗虛影瞬間爆碎,化作數萬頭飛蝗,向著三人籠罩而來。
聶延小幽分別施展手段,在三人身周形成兩道防御。
與此同時。
身形推進,欲趁勢沖出蝗群。
飛蝗靠近兩道防御,立刻被剿殺,眨眼間,飛蝗死了大半,尸體灑在地面,宛如蟲海。
“就這點手段也想阻攔我們?真是癡人說夢!”聶延嘲笑。
“你高興的太早了。”
一道幽幽聲音傳來。
三人悚然一驚,轉身看去,發現防御層內,不知何時出現一只巴掌大小,露出森森口器,眸閃有光,背生銀色雙翅,散發著幽深陰森氣息的飛蝗。
“兇蝗?”
聶延一驚。
小幽當即出手,欲要抹殺。
飛蝗速度驚人,直接撲向趙放。
他早已看出,趙放才是三人的主心骨,且是‘元尊’親自交代的人物,拿下他,就算完成任務。
兇蝗有意算無意,加之這么近的距離,小幽聶延根本來不及阻攔,眼看就要得手。
突見趙放伸手一指銀翼飛凰,低喝道:“洗心革面,洗心革面,洗心革面!”
一連喊了三次。
前兩次時,銀色飛蝗速度不減,距離趙放更近,只有丈許,下一刻就能臨身。
但當三次喊完,疾掠的飛蝗速度驟然一緩,瞬間定在半空。
與此同時。
“叮!”
“恭喜玩家,讓銀翼飛凰洗心革面,改邪歸正,棄暗投明。”
“成功了?”
趙放也有些不可思議。
這還是他連續施展洗心革面后,第一次獲取成功。
小幽聶延原本以為救助不及,沒想到飛蝗竟停了下來,不由大喜,同時施展絕命殺招,將飛蝗困住,哪怕它現在恢復,也無法翻身。
不過,想到先前那驚險一幕,兩人后背都冒起一層冷汗。
若真讓飛蝗成功,趙放此刻怕已經死了。
想到這里,兩人對飛蝗便產生極盛殺意,欲要除之而后快!
“先不要殺它!”趙放叫道。
小幽聶延一臉不解的看著趙放。
“它已降服與我,暫時算是我們的助力。”
趙放解釋道。
“不可大意,這頭飛蝗狡詐成性,留下來必然是個禍害。”聶延不太相信。
“它身上的殺意,的確消失了,而且,對我們也沒有了敵意,變得溫和許多。”
小幽觀察仔細,臉上不禁露出詫異。
“你真的降服了它?”聶延覺得不可思議,想到趙放剛才念得咒語,心道:“這洗心革面是什么仙術?難道,真能渡化蝗王這尊強敵?”
“如果是飛蝗本尊,當然沒那么容易降服,這只是一頭由蝗王意識操控的飛蝗而已,剛才的攻擊,大都是虛張聲勢,沒那么驚人。”
趙放解釋。實際上,仙術成功后,他便感覺,與眼前的銀色飛凰之間,多了一絲聯系,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