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軒那尊貴高傲面容上,帶著一絲冷意。
胡攪蠻纏?
自己堂堂大清神國皇子,會作出這種自掉身價的事情?
趙放的話,讓宇文軒大受侮辱,眸綻冷芒,如看死人般盯著趙放。
‘雜碎,本皇子倒要看看,你還能折騰出多大浪花,一旦拿不出等同價值的第三件聘禮,本皇子定讓你生不如死!’
連番在趙放身上受挫,讓這位大國皇子,恨透趙放,欲殺之而后快!
到了決定性的時刻。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看向趙放。
這些目光極為復雜,有看熱鬧的,也有暗含期待的,還有不懷好意的。
趙放笑了笑,隨意揮了揮手。
不少人連忙看他掌心。
掌心空空。
趙放只是隨意揮了下衣袖,并非要取出什么寶物。
“這家伙,明知道大家伙都在等他拿第三件聘禮,他卻一直裝模作樣,就是不拿,真是可惡!”
“哼,真想剮了他!”
“這事還輪不到你!”
“說的也是,這小子若是拿不出第三件聘禮,十九皇子定然不會輕饒他。”
人群中。
蚩瞳面色如常,眼眸深處,卻是掠過一抹憂色。
‘十九皇子的第三份聘禮,是數倍于萬界疆域的地盤,就算把萬界疆域拿出來,也比不過他啊。’
趙放前面兩件聘禮,的確出乎眾人預料。
可這第三份,以萬界疆域的資源,根本拼不過!
“我的第三份聘禮,倒是沒有宇文軒的大氣,只是尋常禮物。”
趙放的話,令宇文軒唇角微翹,其他人則是略有失望。
但轉念一想,也知道,這怪不了趙放。
畢竟。
無論是身份,還是接觸的資源,萬界疆域比之混沌萬古宇宙,差的太遠了。
可當他們聽清趙放下一句話時,所有巫族都愣住了,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聽岔了。
“我也只是備了十分祖巫血脈而已。”
屈指一彈。
咻咻!
十團充斥著襲天卷地的巫力波動,散發著強橫祖巫氣息的巨大血晶,如同一把把鋒銳的血劍,出現在趙放身前,直插天穹!
“什么?”
“祖巫血脈?”
“這怎么可能?”
巫族眾人震驚莫名,難以置信。
可當感受到,自身的巫族血脈,在那十團血晶出現后,出現莫名的躁動,以及對它產生根植于血脈的崇敬與敬畏時,所有巫族都明白,沒有什么不可能,那就是祖巫血脈。
上面蘊含的祖巫壓迫,比之巫族祠堂的祖巫雕像上,感受到的更加真切,更加恐怖!
“這真的是祖巫血脈!”
后土天巫欣喜莫名。
就連一向冷漠的流刃天巫,臉上也露出一絲驚容與渴望。
至于爍金天巫,完全傻眼了!
他萬萬沒想到,趙放最后的壓軸聘禮,竟是任何巫族都無法抗拒的祖巫血脈。
沒錯。
不管是合魂神丹,萬壽丹,戰爭堡壘,疆域地圖,亦或者是鉆戒。
那都是身外之物。
對大多數巫族強者而言,有沒有都沒什么區別。
可祖巫血脈不同。
哪怕對趙放再不怎么感冒的巫族強者,此刻,都不敢對他有絲毫的小覷。
祖巫血脈啊,每一道血脈,那可是能造就出一尊超越神主境的祖巫強者。
十道祖巫血脈,哪怕只有一半成功,那也能造就出五尊祖巫強者。
比起巔峰的巫族,還要超出三尊。
這一刻。
所有巫族都紅了眼,呼吸加粗。
宇文軒臉色異常冰冷。
“對了,我手頭上還有一些大巫血脈,雖然比不上祖巫血脈,可若是完全融合,成就天巫之身,倒也不難!”
大巫,也就是天巫。
只見趙放說著,大手一揮,袍袖內激射出上百道流光。
每一道流光,都蘊含著極強的壓迫氣息,雖然遜色祖巫血脈,卻也不容小覷。
巫族們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不暢!
十道祖巫血脈。
一百道大巫血脈。
這是何等大的誘惑?
放眼巫族歷史,也從未有過。
若能得到這些血脈,不出千年,巫族不僅能重歸巔峰,就算一統萬界疆域,甚至在混沌萬古宇宙中占有一席之地,也不是難事!
這一刻。
巫族們瘋狂了。
趙放給出的第三份聘禮,令所有巫族都為之紅眼,無法抗拒!
敗了!
宇文軒心情沉重。
看到巫族眾人的反應,他的腦海便飄過這兩個字。
這兩個字,對于他而言,可謂是生平的第一遭。
他有些愣了。
“少主!”
“少主!”
巫族們的目光,齊唰唰看向蚩瞳,眼中充滿期待。
蚩瞳自然知道他們在想些什么。
實際上,見到這些血脈后,蚩瞳也被嚇了一跳,但更多的還是驚喜。
“我不信!我巫族巔峰之時,都沒有十尊祖巫,哪來的十道祖巫血脈?而且,你又是從哪里弄來的?這一定是假的!”
爍金天巫指著趙放,陰冷眸光內血絲密布,如同垂死掙扎的魚。
“上古秘聞何其無盡,你沒有經歷上古,焉知巫族未曾出現十尊祖巫?至于這些血脈,是本宮主在殺破界神葬場所獲,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看看!”
原本略有懷疑的巫族,聽到神葬場三字,立時就相信了。
神葬場!
在大多數巫族心目中,那就是一個禁忌。
這個地方,埋葬了古族太多的強者,從里面得到巫族血脈,倒也正常。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
趙放這話,純粹是在瞎掰,神葬場經歷萬古,許多神物都已然湮滅腐化,似血脈這種東西,更是萬分難得的東西。
他的這些血脈,是他從系統商城內兌換過來的。
基本上將他最近積攢的至尊幣,耗的七七八八,但眼下看來,收效還算不錯,起碼唬住了巫族,也震住了宇文軒。
蚩瞳緩緩起身,向著宇文軒微微一禮,“蚩瞳在這里,多謝十九皇子錯愛。大清神國我們高攀不起,也無意攀附。如今局勢清晰,我和我的族人都有了決議,十九皇子還是請回吧。”
終究是顧忌著宇文軒的顏面,蚩瞳沒有說的太過直白。
但該說的,都已經說了。
宇文軒若是謙謙君子,此刻就該拱手離開。
但正如趙放所料。
宇文軒盯上蚩瞳,是有一定的預謀,付出了種種努力,又豈甘心無功而返?
宇文軒臉色當即就變了,面沉如水,“蚩瞳,為了巫族的將來,你可要考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