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一章 亂局之斗
站在后方,漠然靜觀戰局的離火公子。
見到這一幕,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哈哈大笑起來。
“不愧是本公子看上的小妞,的確手段非凡,區區天神境,居然能將四階下品法陣,發揮出堪比普通四階后期法陣的威力,你在法陣上的天賦,是本公子見到的第一人!”
離火公子嘖嘖稱贊。
“但很可惜,你的實力太弱了,這個法陣威力也太弱了!”
離火公子話落的霎那。
刀十三的第二刀落下。
恐怖刀罡,帶著橫碾一切的狂暴之勢,驟然劈在五行排山法陣之上。
五行排山法陣堅持了約摸十息。
最終,法陣內噴射出大量五行之力,生生將刀芒磨碎。
若是普通四階上品法陣,根本無法阻攔這一刀。
但五行排山法陣不同,它內聚五行之力,相生相克,自如一體,哪怕這一刀極強,但在五行循環的輪回之下,也開始寸寸崩碎。
隨著法陣的轟隆爆碎,刀芒也跟著爆碎!
“噗!”
雨溪吐血,俏臉發白,猶如錫紙。
誠如離火公子所言,她的真實境界,只是天神。
即便神識強悍,可這般催動五行排山法陣,對她的損耗,不是一般的大!
更為重要的是。
法陣還被碾碎了!
這讓心神與法陣相連的她,當即受到了暴擊。
直接重創吐血!
‘若非我神識中,以黃金族秘法鎮守,只怕法陣爆碎的霎那,我的神識也跟著爆碎了!’
雨溪目光微瞇,眼中閃過一抹驚悸。
“嗯?”
刀十三挑眉。
他沒想到,這普通的四階下品法陣,居然能擋住自己這第二刀。
這讓他感受到了羞辱。
神色瞬間陰戾下來,“旁門左道!第三刀必殺你!”
說完。
第三刀洶洶而來!
暗月俏臉發白!
雨溪俏臉發白!
其他人亦是面色難看。
在暗月與冥火僧兩大戰力皆受重創的前提下,根本無人能擋住這第三刀的鋒芒!
遠在數十萬里外的金鼎閣主。
通過秘寶,將此地的一幕幕盡收眼底。
待看到第三刀落下之際,他微微搖頭,“可惜了,除了五階星羅盤外,其上的所有人,都要橫死在這一刀之下了!”
“難道,本閣主的猜測是錯誤的?”
他一直以為,翻天仙宮,是萬界疆域某個隱藏的超級大勢力。
可暗月冥火僧等人的表現,卻讓他打消這個念頭。
“那蕭炎到底在修煉什么?如此危難關頭,也沒有出現,還是他從開始,便一直在躲離火公子?”
他目光微瞇,緊緊盯著星羅盤上,那一團霧云。
旋即輕輕搖頭,一副篤定的口吻道:“不管怎么樣,一切都要結束了!蕭炎,死定了!”
然而。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
刀十三的第三刀,已然逼近五階星羅盤,刀勢如火如獄,恐怖絕倫。
眼看著,就要把五階星羅盤上的所有人,鎮殺當場!
呼呼~~
霧云所在區域,驟然擴升,瞬間彌漫了整個星羅盤。
星羅盤被霧云籠罩,冥火僧暗月等人,也徹底隱入霧云之中。
刀十三微微皺眉。
但刀勢不減。
依舊落下!
刀鋒凜冽,落下的霎那,直接將霧云一斬為二。
刀鋒下的霧云,極速向著兩側翻滾,如同倒卷的江水。
很快。
趙放的身影,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他果然躲在這里,這次,本公子看你還能往哪里躲!”離火公子冷笑,唇角掛著一抹淡淡譏諷。
但很快,他目光一凝,卻是瞥到了趙放的右手。
其右手宛如白玉,渾然不似血肉之軀,不僅白皙,更透著一股難言的神威。
“他修煉的是什么掌功?竟讓我如此心悸?”
離火公子目光輕瞇,神色震動。
“不過,他似乎還在修煉的要緊之時,此次,必死!”
趙放的確是在修煉的要緊之時,哪怕是第三刀落下,趙放也沒有睜開雙眼的意思。
隨著第三刀,將要劈斬趙放之時。
那凜冽刀光,瞬間消失了!
“怎么回事?”
刀十三愣住了!
離火公子也傻了!
就連數十萬里外的金鼎閣主也是愕然的揉了揉眼睛。
“真的消失了!”
“無聲無息,沒有任何動靜!”
“到底是怎么回事?”
刀十三眉頭皺起,仔細的查驗著四周,旋即看向離火公子。
離火公子同樣沒有看出端倪。
而一直站在他身后,微垂雙目,唯有在刀光消失霎那,才驟然睜開雙眼的老者,卻是深深看了趙放手掌一眼。
“十三,再斬!”
老者道。
離火公子與刀十三,齊齊看向老者。
“秋老,你看出了什么?”離火公子問道。
“現在還不能確定!”秋老搖了搖頭。
刀十三沒有廢話,劈出第四刀。
令他愕然的是,第四刀在接近趙放的霎那,發生了與第三刀相同的遭遇,刀光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刀十三不信邪,連續又劈出兩刀!
結果,依舊如此!
“秋老?”離火公子看向老者。
“如果我沒猜錯,刀光驀然消失,跟那小子修煉的功法有關!”
“那豈不是說,哪怕他是在閉關修煉,我們都殺不了他?修煉之時,是人最虛弱之時,倘若此時都無法殺他,待他功成醒來,誰能與之匹敵?”
即便驕傲如離火公子,此刻對趙放修煉的功法,也產生濃郁好奇以及忌憚!
秋老微微皺眉,正要開口。
“媽的,是那個狗東西,敢廢了我兒子?”
一道暴虐的吼聲,如洪鐘大呂,驟然在星路上空回蕩。
緊接著。
一輪四階星羅盤之上,出現了上百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名看似儒雅,頗有風度的白衣中年人。
只是,這白衣中年人此刻,完全沒了往日的儒雅之態,一副窮兇極惡的暴匪形象。
白衣中年人有著八星神王巔峰修為,儒雅的白袍上,刻著數百種藥草圖案。
在其身后站著的上百人,衣著神態不一,顯然與為首白衣中年并非同一個勢力。
“父親,就是他!”
白衣中年章經背后,跟著佝僂身子,面色發白,眼露怨毒的青年。
那人,正是先前被趙放爆鳥的章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