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看到受傷的拓跋帝甲。
兩人都會認為,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這與記憶中的地方,實在相差巨大!
“帝甲長老,發生了什么事?”
“可是妖族入侵,他們現在哪里?”
兩人沖過來后,疾聲詢問,一個個殺意沖霄。
待到拓跋帝甲轉身之際。
兩人這才看清拓跋帝甲的傷勢,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
“這,這……”
三大長老中,拓跋關勝公認實力最強。
拓跋楊劍次之。
拓跋帝甲再次之。
然而,若論保命之術,就算兩人加在一起,也比不上一個拓跋帝甲。
可如今。
拓跋帝甲卻在拓跋城,被人打成這副凄慘模樣,兩人心驚的同時,更是想到一點,如果當時挨打的不是拓跋帝甲,而是自己……
自己現在還有命嗎?
得出結果后,兩人心情更加沉重。
拓跋帝甲取出一瓶丹藥,藥香驚人,蘊含著濃郁的生命氣息,放入拓跋帝一口中。
沒過多久。
拓跋帝一那血肉模糊的身軀,出現一層瑩瑩綠芒,他虛弱的氣息,也漸漸穩定下來。
兩人這才注意到,拓跋帝一的存在。
一個個更加震驚起來!
“拓跋帝一身上,有‘拓跋帝雍’長老留給他的保命之物,起碼能擋住神王后期強者的全力一擊,竟也變成這樣,難不成,他沒使用拓跋帝雍長老留給他的保命之物?”
拓跋楊劍問道。
“用了!”
拓跋帝甲聲音低沉,似是想到什么,眼中掠過一抹大恐怖。
目光橫掃全場。
剛才一個個活蹦亂跳的公子哥,現在全被燒成灰燼!
只余拓跋帝一在關鍵時候,動用秘寶,勉強保住一命,茍延殘喘。
‘方才,若非我動用神行符,遠遁千里,避開那火焰團鋒芒,只怕現在,我也變成拓跋帝一這副樣子了。’
拓跋帝甲想到這里,心中微寒。
“對了,拓跋雷鋒呢?”拓跋關勝問道。
“那里好像有人!”
拓跋楊劍指著不遠處,煙塵漫天中的人影道。
三人目光齊齊看去。
煙塵散盡。
露出四道人影。
三男一女!
除了為首白衣青年神色淡漠外,其他三人,都一副見鬼的表情,愣在原地,茫然看著四周。
“雷鋒,關鳳,關超,流云……”
看到四人,拓跋楊劍叫道。
但很快,他便察覺氣氛有異。
拓跋帝甲目光冰冷,如利劍般,直逼趙放。
“你為何要下此毒手,你到底是什么人?”
拓跋帝甲的話,讓兩人一臉茫然,‘什么下毒手,帝甲到底在說什么?在他面前,雷鋒能翻起什么風浪?’
趙放朝著拓跋楊劍,拓跋關超二人微微點頭。
二人神色如常,對此并不在意。
他們知道,今日的趙放,已然是拓跋家嫡公子,即拓跋家少族長,地位之高,不弱于自己。
見禮之后,趙放神色轉冷,淡淡看著拓跋帝甲,“帝甲長老,你當時在場,事情經過看的清清楚楚,是他們率先挑釁的我,我只是無奈反擊罷了!”
“無奈反擊?”拓跋帝甲怒了,“用得著將所有人都殺死嗎?”
“什么!”
兩大長老,以及隨他們前來的拓跋城強者們,身軀微震,不可思議的看著趙放,復又落在拓跋帝甲身上,“你說什么?這一切都是他干的?”
“哼!拓跋雷鋒,你還真是深藏不露,若非本長老見機的早,只怕此刻,已然被你斬殺了吧!”
差點被坑死,換誰都是怒氣連連,更遑論拓跋帝甲了。
“本公子按照奪嫡之戰程序,奪取第一,拓跋魏蚺不服,你卻不予阻攔,任其挑釁于我,我好言提醒,他們戲謔于我,辱我太甚,我人微言輕,辱我倒是無所謂,但本公子現在是拓跋家嫡公子,是未來的拓跋家之主!”
“嫡公子不可辱!這點,還需要我來提醒長老嗎?”
趙放雙目寒芒閃爍,大成刀道氣息,縱橫而出,彌漫全場,壓的拓跋城所有強者,心神劇顫,不可思議!
“大成刀道!”
拓跋關勝瞇起雙眼,眸閃精光!
“又一大道?”
拓跋帝甲更是震驚,他可是親眼目睹趙放的大成火。
沒想到,趙放連刀道都已臻至大成。
“更關鍵的是,他還只是神君,居然參悟兩種大道,且都已經大成,這究竟是什么妖孽啊!”
拓跋帝甲心中震動,苦笑連連,在趙放顯露大成刀道之時,他便知道,那群公子白死了!
且不說,他們無視拓跋家權威,挑釁按走程序獲得第一的趙放。
單單是趙放顯露的武道天賦,別說是那群公子,就算是自己死了,家族估計也不會太過追究!
畢竟。
一個大家族,他們更注重的,是如何提升家族整體實力。
似公子們死就死了,以后還能培養。
而趙放這種驚才絕艷之輩,那可是萬年不遇,自然要珍若稀寶。
“帝甲有錯,請嫡公子恕罪!”
想明白這層,拓跋帝甲輕嘆,對著趙放拱手致歉,態度真誠,再也沒有先前的憤懣。
拓跋楊劍等人,也從帝甲與趙放的對話中,猜到事情始末。
一個個神色尤為復雜!
最終。
參加奪嫡之戰的眾位公子,除了拓跋雷鋒,以及被他護住的關鳳三人,也只有拓跋帝一,茍延殘喘!
至于拓跋魏蚺等人,早已在佛怒火蓮盛開之際,燃燒成灰,泯滅于人間!
此屆奪嫡之戰之慘烈,冠絕歷屆!
對于這些,趙放已然不再過問。
斬殺拓跋魏蚺等人,對他來講,只是隨手捏死一些不自量力的螻蟻而已。
奪嫡之戰結束,他也準備離開荒城古地,前往清陽府。
“主人,您要保重!”
十萬大山中,紫電神雕為趙放送行。
同來的,還有老妖皇!
只是他此刻的神情,極為的復雜,看向趙放的眼眸,除了敬意外,還帶著一絲恨意!
“若無本帝出手,你最多堅持十年。可現在,本帝為你續命千年,只換取奴役你百年,你還有什么不滿?”趙放冷淡道。
當日,趙放給老鴻鵠的血晶丹中,蘊含著他的一縷神識。
老鴻鵠吞下血丹,間接被其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