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如此。
他選擇投效趙放。
干脆而果決。
“那天衍術法呢？”
“你說什么？”
哪知道，天機老人聽完這話后，神色大變，手掌更是抓住趙放手臂，一副激動不能自持的態度。
“在哪里？天衍術法在哪里？”
天機老人的武道實力，很是模糊，即便是這般接觸之下，趙放也察覺不出究竟。
只是察覺，手臂被其抓住的瞬間，冥冥中有股力量，似是順著體內被抽出。
系統沒有提示。
趙放卻敏銳發現，血槽的血量，似正隱晦減少，就連幸運值，也從45減到44。
趙放擺脫天機老人，淡淡道，“天老，你失態了！”
聲音略有冰冷。
天機老人驀然反應過來，低頭苦笑道，“天帝恕罪，是我失禮了。您的生命以及運氣，我方才意識吸走一些。”
說著之際，他屈指一彈，“這算是我的補償。”
趙放沒有躲閃，任憑那道流光融入己身，然后再去查看人物面板時，發現血量比之前多了一萬，除此外，幸運值也從四十五提升到五十的程度。
這個點數，雖然不知道出門被神寶砸，但相對于那些倒霉催的家伙而言，已然是鴻運當頭了。
無論是煉丹煉器，還是做其他事情，都會比尋常人順利不少。
趙放神色訝異，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后，神色稍緩，“天老只是無意之舉，何必如此，而且，我也不是那般胸襟狹窄之人。”
天機老人搖了搖頭，卻不說話。
“我知道，你跟著我，可能有你自己的算計，或許，是覺得能夠從我身上，得到命修的絕世法訣……”
趙放的話，令天機老人身體微震，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發現，自己竟無話可說，無言可駁！
最終悵然一嘆，輕輕點頭，“不愧是紀元之子，我的這點心思，竟被你一眼看破。不錯，我之所以會主動投效，的確是跟天衍術法有關，這門術法，自煙雨樓崩塌后，便一直下落不明，直到前代命師，我的師尊以性命為代價，算出了一絲線索，而你，便是線索的關鍵人物。”
“你倒是坦誠。”趙放淡淡道，“我的確能幫你找到天衍術法，也的確需要你的命修手段，但是，我如何確信，你會幫助我，不會反叛？畢竟，命修太神秘了，你們若離開，我不認為自己能夠阻攔，哪怕我現在是小世界之主！”
天機老人的心神，完全被趙放前一句話給驚住了，“天帝能找到天衍術法？若，若是如此，老夫愿以命輪起誓，此生永不背叛天帝！若違此誓，讓我被萬法詛咒，永世沉淪！”
趙放目光微瞇。
這個起誓，等同于武者立下的天道誓言。
不可謂不果決！
趙放沉默，靜靜望著天機老人。
天機老人同樣‘注視’著趙放。
趙戰夫婦以及方文侯等人，根本聽不到兩人的談話，卻能察覺到，兩人之間的詭異氣氛，不由看了過來。
“哈哈哈～～”
趙放突然大笑起來，“好！既然你誠心歸附，天衍術法我會替你找到。”
這般說著之際，五選三的寶物中，他心中已有了定論。
“天衍術法是命修無上法訣，必然是要選。天道之眼，雖然可以完善天機老人雙目，但對他算術增益，并不大，與其如此倒不如選擇神算羅盤。”
“天衍術法，神算羅盤，以及天道化身卡！”
決定之后，這三樣物品，便落入系統包裹內。
趙放并沒有第一時間取出天衍術法，只是含笑與天機老人談論著一些東西。
或許是方才的誓言，又或者是趙放的允諾，無形中拉近兩人的關系，天機老人對趙放的詢問，是知無不言。
其中，就講到澹臺妙戈的事情。
“澹臺妙戈乃天地至元魔氣孕育而生，對許多魔族失傳的神通或者秘法，生而知之，她的存在，被清陽府’赤銅級‘勢力察覺，利用秘法接引而走，天帝若想殺她，恐非易事！”
“赤銅級勢力？”
趙放目光一凝。
他與小林子閑聊時，聽過小林子講述過關于萬界疆域的勢力等級劃分。
萬界疆域等級森嚴，勢力交錯復雜，卻有著嚴謹的階級層次。
這些勢力，分青石，黑鐵，赤銅，白銀，黃金五級，如金字塔般層層壓迫約束。
弱小的青石級勢力，最強者只是天神境，需要依附強大的黑鐵級勢力才能生存。
如霸刀門，便是剛晉升的黑鐵級勢力。
在萬界疆域，這種勢力，只是最底層的小勢力。
只有達到赤銅級，擁有神皇境強者，甚至神帝境強者坐鎮，那才是可以威霸一方。
萬界疆域的武道等級，以神武境開始，然后是天神境，神君境，神王境，神皇境，神帝境，神主境，祖神境，以及連小林子當年都未曾達到的祖神境。
盡管，赤銅級勢力最強者，可能只是神皇境巔峰強者，或者是初入神帝境的存在。
相對于整個萬界疆域而言，并不算是太過強大。
可對于如今的趙放來說，卻是無法撼動的存在！
“赤銅級勢力嘛？”
趙放瞇起雙眼，旋即神色恢復如常，轉身看向天機老人，“可知道那勢力的叫什么？”
“魔云洞！”
“魔云洞？不知道有沒有牛魔王。”趙放笑容古怪。
兩人閑談一番，便與趙戰等人回合，在趙放的帶領下，帶眾人游九霄宮。
九霄宮分赤霄、碧霄、青霄、玄霄、絳霄、黅霄、紫霄、練霄、縉霄九宮。
其中，趙放所居之地，乃九霄中的紫霄殿。
此為九霄的極限。
而他帶眾人游覽，也不過只是游覽赤霄碧霄青霄而已。
方文侯等人雖然好奇九霄宮，見趙放一路上沒有談興，在低頭思索著什么東西，其他人都遠遠避開，包括天機老人，留趙放一人，站在青霄殿門前。
足足片刻，趙放才抬起頭，表情有些古怪，“真沒有想到，天道化身卡，竟然能召喚出一尊天道，守衛一方世界，更沒有想到，天道居然還要飼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