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黃沙漫卷,狂風呼嘯。
一股充塞天地的狂放氣息,隨著滾滾黃沙的前進,彌漫而來。
趙放漠然不動,平靜的望著腳下,以他的目力,隱約能看到,在那漫天黃沙中,似有無數模糊人影閃現。
“虎鯊傭兵團,他們怎么會出來?我明明還未踏入塔克拉沙漠中啊。”
秋瑤面色驚恐,好像看到了地獄索命的惡魔,在王騰面前一直強裝鎮定的她,此刻卻是身體顫抖,瑟瑟躲在角落。
“什么意思?”
趙放不解問道。
“虎鯊傭兵團,是塔克拉沙漠的霸主,但凡不經過他們允許,就踏足塔克拉沙漠的勢力,即視為對虎鯊傭兵團的挑釁,虎鯊傭兵團,會將此人帶回軍團,或殺或囚或賣,或合作。”
不知是趙放等人的鎮定感染了秋瑤,還是因為背靠的堅固船體,給了秋瑤依靠,她漸漸平復下來,緩緩說道。
趙放看向典韋。
“額,我們好像就是從塔克拉上面飛過來的。”
典韋撓了撓頭。
聽到這話,秋瑤差點有種想跳船的沖動。
本以為,上船會有了一個依靠,卻沒想到,船上的家伙,竟然都是惹禍精。
“虎鯊傭兵團整體實力如何?”
趙放看著秋瑤。
秋瑤掃了一眼趙放身后,神色黯然。
在趙放身邊,除了典韋暗香寥寥幾人外,便只剩下一些催動戰艦的下人,跟來勢洶洶的虎鯊傭兵團相比,要氣勢沒氣勢,要人數沒人數。
“嗨,你這是什么眼神啊?瞧不起俺們?你信不信,俺一腳就能滅了這鳥傭兵團。”
秋瑤的動作并不算隱晦,典韋看的一清二楚,頗有些惱火說道。
秋瑤連忙擺手。
典韋那一腳的威勢,太強,幾乎給她留下心理陰影了。
“虎鯊傭兵團共有五萬人,千夫長五十,武帝修為,萬夫長五人,一星武圣,三大軍團長,除了第三軍團長疤臉是六星武圣外,第二第一軍團長,均是七星武圣巔峰,據說,第一軍團長,已然踏入八星武圣境界。”
“嘖嘖,這種配置,就算是一些八等上品勢力也不具備,沒想到,竟只是一個傭兵團。”
趙放嘖嘖稱贊,其雙眼,在看向虎鯊傭兵團眾人之際,卻是微微瞇起:
“這虎鯊傭兵團,進退有度,頗有些像是軍人啊。”
“他們曾是,中靈帝國第二元帥王長林麾下第一軍團精銳,后來不知何故,叛出了王長林手下,在三個軍團長的帶領下,直接來到這塔克拉,占地為王。”
“說來也是奇怪,王長林等人明明知道此事,卻從未派人前來清剿。”
秋瑤說道。
“軍隊?”趙放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便在這時。
那漫天黃沙隨風而散,露出約摸五萬的黃甲軍卒。
這些軍卒,一看就知道,是驍勇善戰的銳士,一個個身上,都泛著鐵血殺意。
或許是當傭兵太久,這鐵血煞氣內,還有著淡淡的疏狂豪邁氣息彌漫。
“什么人?竟敢從我虎鯊傭兵團頭頂飛過,活的不耐煩了?”
一個疤臉的中年漢子,自傭兵團內排眾而出,騎著一頭八階初期沙虎,沖霄而起,緩緩出現在戰艦前方。
與此同時。
還有兩人跟在其身后,在那兩人身后,則是四百多道身影。
這些人。
均是虎鯊傭兵團中的精銳,均擁有武尊巔峰或者武帝的修為。
在這些人胯下,均有騎著一頭頭猙獰可怖的沙虎。
四百多人的最前方,只有三人。
左邊疤臉漢子,右邊方臉漢子,居中一人,生的是面容粗獷,虎背熊腰,一看就是猛將的材料。
趙放看向此人之際,雙眼愈發明亮。
“閣下何人!我三弟說話有點直,還請諸位見諒。”
右邊方臉漢子目光掃了眾人一眼,最終落在典韋身上。
憑感覺,他覺得眼前這暴熊男子,應該是幾人中實力最強之人。
就算是自己,在看到此人的瞬間,也有一種心驚肉跳之感。
再加上眼前這詭異的黑色妖狼大艦。
所以,才讓他原本氣勢洶洶的責問,變成了這般平何的詢問。
“你們是虎鯊傭兵團?”
出乎意料,回答他們問話的,并不是那暴熊男子,而是旁邊一個,略顯瘦弱的小白臉。
在那小白臉身旁,還跟著一名體形婀娜,柔弱無骨的女子,看的那疤臉漢子雙眼微瞇,眼中閃過一絲熾熱。
不光是他。
就連他身后的四百多人,幾乎也是這個表情。
在軍伍之中,他們便是中靈帝國有名的刺頭軍,善戰,但毛病同樣不少,尤其是搶女人這塊,基本上的是屢教不改。
常因作風問題,被外界勢力稱之為匪軍!
后來脫離軍伍,來到塔克拉沙漠,成為傭兵。
匪兵們的天性回歸,作風方面,更是肆無忌憚。
于是,就演變成今天這一幕。
若是換做軍伍之中,他們頂多是偷偷打量,向這般肆無忌憚的去看一個人,是絕無僅有的事。
“哼!找死!”
暗香面色微冷,冷哼之際,剩余夾雜著元神之力。
這些不過武帝修為的傭兵,如何能夠承受。
一個個臉色蒼白,悶哼一聲,身形倒退,嘴角有血液涌出。
就連疤臉漢子三人,也是受到波及。
不過。
除了疤臉漢子嘴角流血外,其他二人,均是退后數步,臉色蒼白。
但在看向暗香的目光,卻是多了幾分震驚之色。
單憑冷哼,就能讓他們受創,這種修為,就算是一些巔峰武圣也做不到。
“你,你是武神?”
那站在中間的虎背熊腰漢子,盯著暗香,眼露凝重。
同時間。
其目內,更有一股瘋狂的戰意在彌漫!
“主人,要不要殺了他們?”
暗香很是討厭疤臉等人眼神,詢問趙放之際,其身上更是有冷冽殺意彌漫。
“主人?你居然是這個小白臉的奴隸?”
疤臉漢子難以置信,“小白臉,我要跟你換這個女人。
“小白臉?”趙放一怔,摸了摸棱角分明的臉龐,“你們這是在夸我嘛?雖說如此,但憑你,有什么資格,沾染我的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