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的聲音很是溫柔,能讓人放松警惕,更何況簡姝月還是裝的,順水推舟的就把老太太給她造黃謠的事情給說了。
“住單間是我們自家花錢的,只是護士說等出院的時候才需要交錢,至于后廚的爐子,本來就只剩一個了,我先來一步就用了,她后來沒有了,就往我身上潑臟水,喪心病狂地說我跟周大廚有不正當關系,后廚這么多人看著,她怎么就敢這么誣陷我!”
“昨天就想讓我做投機倒把的事情,我給拒絕了,之后就把我記恨是了,早上我搬東西的時候還故意撞我要訛錢,我昨天才來的這邊,人生地不熟的,根本不認識她是誰,她卻一直跟我作對。”
“警察同志,我懷疑這老太婆是特W,就是不想讓我丈夫好好養傷,所以一個勁兒地坑害我,你們一定要徹查啊!”
她一口氣把能說的都說了,大家的目光頓時都看向老太太,皆是滿臉的審視。
老太太被嚇了一跳,連連擺手解釋:“不是,我不是……”
“不是怎么會一直針對我,一直耽誤我去照顧我丈夫,還是說,你懷了不軌的心思,想著我丈夫出事,你兒子就能頂替是嗎?”
簡姝月咄咄逼人,老太太卻說不出個什么原因。
兩人都被帶回派出所問話,交代完之后,她說道:“我就是想讓她給我道歉,我跟她無冤無仇的,她總往我身上潑臟水,這要是早幾年,這就是逼著我去死。”
聽完全過程,警察們也對羅老太很是無語,安分點不好嗎,為什么要在背后議論別人的是非?
雖說是簡姝月先動的手,但也是羅老太先招惹人家的,最后讓羅老太給簡姝月道歉就算是和解了。
羅老太只想早點離開這里,就算心有不甘也還是跟簡姝月道了歉,甚至都沒有要求簡姝月賠償醫藥費,且她也動了手,算是扯平了,警察們也沒提這一茬。
回到醫院的時候,雞湯剛熬好,簡姝月把雞肉裝進保溫桶,然后洗鍋還回去,周大廚幾人看她的眼神有些詭異,似乎是沒想到她看起來很好說話很好欺負的一個人會這么勇,直接就跟老太太打一起去了,也不怕把老太太打出個什么好歹。
簡姝月不想多做解釋,那樣的人就是要打回去,不然下次她還敢亂說。
回到病房,江昱看見她頭發亂了,身上也有臟污,頓時忍不住撐著手坐起來,問道:“怎么了這是?”
熬個湯跟去打了一架一樣。
結果簡姝月還真說道:“哦,我跟人打了一架,不過我沒吃虧,我讓她給我道歉了。”
江昱的眉頭皺得死緊,問道:“還是那羅家的老太太?”
“對,說你能住單間是我跟醫生有不明關系才能給安排的,我能用食堂后廚的鍋和爐子是跟廚子有不明關系,我就直接把她打了,還報了警。”
小姑娘雙手叉腰,仰著腦袋,一副很得意的樣子。
江昱見她真的沒受什么傷,放心不少,說道:“打得好,我會親自警告一下羅仁,讓他管好自己的母親,這里可不是她撒野的地方。”
他只是受傷了,又不是死了,沒道理小姑娘千里迢迢來看他還總是被欺負。
“好,先吃飯吧。”
簡姝月倒是不在意這么多,反正她現在就一個想法,不服就干,誰也別想用道德的枷鎖困住她。
給旁邊的老領導送了一碗過去,簡姝月回來跟江昱一起吃飯。
他醒了就能自己吃飯,給簡姝月省事不少,兩人面對面坐著,吃得很香。
飯后,她去找隔壁的老領導下象棋,江昱則趁她不在,杵著拐杖去了羅仁的病房。
羅仁住的多人病房,有不少人在,他直接跟羅仁說了羅老太一直找簡姝月麻煩的事,然后警告道:“你要是管不好,我不介意幫你管管。”
羅仁很是尷尬,一時間有些抬不起頭,旁邊看熱鬧的人知道羅老太是個什么人,聽見江昱這么說,也跟著應和:“是啊,羅仁,你娘真是年紀大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人家一個小姑娘也沒惹她,她怎么就盯著人家不放了?”
“不好意思營長,給嫂子添麻煩了,等我娘回來我說說她。”
羅仁開口道歉,江昱沒為難他,點點頭回去了,簡姝月回來的時候他還好好躺在床上,根本不知道他出去過。
佯裝出去打水,其實是把靈泉水拿回來給他喝,這兩天她都是這么干的,江昱都沒有發現。
江昱喝著嘴里異常甘甜的水,抬眼看了看簡姝月,卻什么都沒說,把水全喝完了。
他覺得小姑娘好像有秘密,但是沒關系,誰都有自己的秘密,他當做不知道就行。
另一邊,羅老太終于煮好了魚湯,罵罵咧咧回到兒子的病房,各種難聽的臟話都往外蹦,剛剛被江昱警告過的羅仁本就難堪,老太太進門就罵人,旁邊那么多人看著,他頓時覺得有些上火。
“娘,您能不能好好說話?不要再說這些臟話,更不要去找別人的麻煩了?你這樣我真的很為難。”
他火氣正旺,語氣特別不好,把罵罵咧咧給他盛湯的老太太嚇了一跳。
被兒子這么一吼,老太太也來了脾氣,罵道:“好啊,老娘來照顧你,為了給你整一口吃的,還跟人打了一架,這把老骨頭渾身疼我也沒說什么,還撐著去給你熬魚湯,就換來你幫著別人罵我是吧?你這個不孝子,老娘打死你,打死你!”
說著,她就上手往羅仁身上打。
羅仁的傷勢雖然沒有江昱那么嚴重,但肯定也是疼的,被老娘一下下的打,臉色瞬間就白了。
旁邊有人看見羅仁胸口的病號服有滲血,急忙過來把老太太拉開,喊著醫生過來處理傷口。
事情就這樣鬧大了,錢師長聽說之后,直接讓人來把羅老太拉走,連夜送回鄉下去了,直接取消她隨軍的資格。
軍區大院的人知道之后,狠狠松了一口氣,那禍害可算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