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繼續前進吧!這小家伙開始躁動起來了,恐怕真正的好東西都在這星空道路的盡頭。”
麻玉杰手掌心的靈隱狐吱吱地叫起來,身軀扭動,焦躁不堪。
麻玉杰松開手掌,靈隱狐頓時吱吱叫了一聲,便是化作一道光華瞬間消失在了原地,朝著那星空道路掠去。
卓文和麻玉杰自然是緊隨其后,他們目光中都是露出熱切之色,當然,除了熱切以外便是警惕和戒備之色。
雖說他們都知道,在星空道路另一端很可能有重寶,但他們并沒有失去理智。
高收獲往往伴隨著高風險的,這點道理卓文自然也懂的,麻玉杰也是不例外。
兩人行走在星空道路上,度不快不慢,就算前方靈隱狐焦躁難耐,也被麻玉杰強行壓制下來,放慢度。
兩個時辰左右,兩人依舊在星空道路行走著,在道路兩邊則是一望無際的諸多星辰日月,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漫步在浩瀚無垠的星空中一般。
轟轟轟!
忽然間,原本平穩的星空道路,傳來極為恐怖的震顫,由于這震顫來的太突然了,卓文和麻玉杰兩人盡皆都站立不穩,差點就摔倒在地上。
“怎么回事?”卓文目光陰沉地道。
“卓兄,看來我們遇到麻煩了!”
麻玉杰目光陰沉,看向星空道路兩邊。
卓文順著麻玉杰目光看去,瞳孔一縮,他現兩邊的星空的那些點點繁星猶如落雨一般朝著這邊掠來。
每一顆星辰都代表著一顆溫度恐怖的恒星。
恒星的溫度絕對是遠遠過大部分的火焰,虛天以下的修士在恒星之中是必死無疑,而面對如此多的恒星沖撞,即使是強大的虛天強者,也有隕落的危險。
“卓兄,祭出無極冰蓮,不然我們都要死在這里!”麻玉杰忽然大喝道。
不用麻玉杰說,卓文已經祭出無極冰蓮了。
只見晶瑩剔透的一朵冰蓮自卓文的掌心盛開,隨后顯化出足有數十丈之大,將卓文和麻玉杰都護在了花蕊當中。
由于無極冰蓮被卓文徹底煉化了,這冰蓮的寒氣雖然恐怖,但基本都在卓文的控制范圍,自然也傷不到卓文和麻玉杰。
轟轟轟!
在無極冰蓮祭出的瞬間,最先轟來的恒星,狠狠地撞擊而來。
恒星就猶如放大無數倍的巨大火球,當恒星轟在無極冰蓮的瞬間,凝聚在恒星之中的巖漿盡數潰散,暴涌而出,就好似決堤的洪水一般,分外的恐怖。
你能想象比整個星球還要龐大的巖漿傾瀉而出的場景嗎?
卓文臉色有些難看,恒星的溫度實在太高了,即使是無極冰蓮,居然在方才的沖擊之下,防御也有所松動。
好在無極冰蓮內蘊含著冰之本源,雖說無極冰蓮在這恒星沖撞之下有所損耗,不由有著冰之本源,無極冰蓮恢復度極快。
不過,卓文卻不能保證,當后面的一連串的恒星全部都轟來的時候,無極冰蓮是否能夠擋得住。
即使冰之本源賦予了無極冰蓮恐怖的寒氣和強的恢復力,但那么多恒星齊齊狂轟亂炸而來,無極冰蓮恐怕根本來不及恢復就要被轟成齏粉。
轟轟轟!
在當初第一顆恒星的瞬間,后面的恒星齊齊轟來,度極快,連綿不絕。
而整個無極冰蓮在這等狂轟亂炸之下,出現了恐怖的震動,而冰蓮表面更是出現了無數的裂痕。
卓文瞳孔一縮,猛地看向麻玉杰,沉聲道:“無極冰蓮當不了多久,你看著辦吧!”
除了無極冰蓮以外,卓文身上自然還有其他底牌,不過卓文可不是那種喜歡吃虧的人,這麻玉杰到現在都還沒出力過,總不能讓他卓文一個人阻擋著周圍恐怖的恒星群吧。
麻玉杰點點頭,旋即從靈戒中取出九九八十一塊巴掌大小的金色陣盤,旋即他袖袍一揮,恐怖的神識縈繞在陣盤之上。
只見陣盤上爆出熾烈的金色圖紋,旋即九九八十一塊陣盤落在了無極冰蓮的周圍。
緊接著,卓文現無極冰蓮內部的冰之本源的潛力全部都被這陣盤給逼了出來。
原本只有數十丈的冰蓮,此刻在陣盤的激下,竟然瘋長了起來,直接化作了數百丈巨大的冰蓮,那寒氣噴涌而出,猶如冰龍一般厚重巨大。
威力劇增的無極冰蓮,總算是將無數的恒星擋在了外面。
身處于里面的卓文,清晰地看到一顆顆恒星砸在冰蓮表面,碎成無數的巖漿爆涌四溢開來,就好像絢爛的煙花綻放出極為耀目的光彩。
“這是什么陣法?”
卓文頗為奇異地看著那鑲嵌在冰蓮內部的九九八十一塊陣盤,頗為驚喜地問道。
“這是啟示陣法,可以激所有力量的最本源的極限,你這冰之本源本來就很恐怖了,但你還遠沒有揮出它的極限,現在我使用啟示陣法將冰之本源的力量揮到最大化了。”麻玉杰淡淡地道。
卓文點頭,旋即看著周圍的那八十一塊陣盤,他知道這陣法應該是個九級陣法,以卓文的水平,他依舊看不透這陣盤的具體紋理,可見這陣盤有多么的復雜和強大。
雖說卓文有心請教這麻玉杰關于啟示陣法的細節,畢竟這東西與無極冰蓮配合絕對是一絕,但他知道這陣法應該是麻玉杰身上的重要陣法,恐怕不可能會交給他的,所以他也就不打算提起。
恒星沖撞持續了三個時辰,終于是徹底結束了。
此刻,星空道路兩邊再也沒有一顆恒星之光,而是一片的漆黑和虛無。
而星空道路此刻被滾滾巖漿所淹沒,只見前方道路,是厚厚的一層巖漿,熾熱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前方的道路。
擁有無極冰蓮,這些橫亙在道路上的巖漿對他們并沒有太大的阻礙,畢竟無極冰蓮的寒氣足以將這些巖漿凝固,從而形成一條漆黑堅硬的道路。
兩人又是花了一個時辰時間,他們終于是走到了星空道路的盡頭。
只見在星空道路的盡頭,是一道巨大的白色拱門,這拱門并沒有關閉開合的門,而是鏤空的。
在白色拱門另一端,則是有一座平平無奇的斷崖,在斷崖的頂部,有著一抹鮮艷的血紅。
這抹血紅太鮮艷了,兩人遠遠看去,一眼就注意到了那抹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