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哪個家族更得神族的青睞多一點，哪個家族的女兒就越容易成為神女么？
這些事情，已經到了大牛和二牛的所知極限了，畢竟在這個消息極為閉塞的年代，他們能知道這些還算是比較準確的東西，已經實屬不易了。
花陌靈點了點頭。
“當年外域戰場的事情，你們又知道多少？”
既然決定了要坦誠相待，那么這個問題，也實在不是什么需要避諱的問題了。
二牛撓了撓頭，“外域戰場的事情，我們所知不多，也不知道知道的這些，到底對不對，畢竟當年的外域戰場上，并沒有什么人生還了。”
二牛這句話說得倒是十分誠懇，花陌靈當然知道，當年的外域戰場是一種什么樣的景象，除了當年設計了他們，并且沒有踏入外域戰場半步的赤霄。
所有參與了外域之戰的人，都化成了皚皚白骨。
花陌靈和夜池暝，更是連尸骨都沒有剩下。
二牛說，當年的外域之戰，雖然規模只在外域戰場的那一片地方，但是整片外域的地面，都能夠感受到極為強烈的震動，還有四周不斷涌過來的靈氣。
那時候的外域，說是人間地獄，也不為過。
聽聞當時的神女和黑龍族少主雙雙戰死，尸骨無存之后，赤霄所在的妖龍一族將隱匿起來的力量全部展示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成為了靈獸一族新的霸主。
自那時以后，黑龍一族就在外域這片大陸上銷聲匿跡了，直到現在，也沒有人發現他們任何一點的蛛絲馬跡。
而人族，除了跟神女上了戰場的那些之外，神域之中所剩下的，也實在是寥寥無幾了。
“等等，十萬年前？”
夜池暝打斷了二牛的話。
二牛被他問得一頭霧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花陌靈補充道，“你是說，十萬年前的時候，黑龍一族就在外域之中銷聲匿跡，不再存在了？”
十萬年前，那不就是當年他們還在外域戰場上的時候么？
二牛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夜池暝現在渾身的氣場讓他害怕的很，生怕夜池暝下一秒就將他生吞活剝了，他咽了口唾沫，“沒錯，據我所知，就是那個時候的事情。”
花陌靈看了夜池暝一眼，沒有多說什么，然后示意二牛繼續說下去。
后來，為了生存，人族不得不放寬了其他大陸想要來到外域之中生存的條件，以此來擴充人族的勢力，以免被妖龍族趁虛而入，最后淪為獸族的奴隸，或者是食物。
而當年到底是為什么，妖龍一族沒有乘勝追擊，趁機統治人類，誰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只知道獸族自那時起就不再與人族有任何的聯系了，也是在最近鳳家風光無限的時候，妖龍一族又與神女所在的鳳家走動的越發頻繁了起來。
或者是說，在赤霄死后。
對于龍擎天與當年花陌靈這位神女的評價，許是看出來花陌靈與夜池暝并未表現出幾分的熾熱吧，二牛實在不太好意思據實相告了。
猶豫了半晌，才吞吞吐吐的說，十萬年的那位沒有名字的神女死后，人族過了一段相當艱難的時間。
那段沒有神女的日子，對他們來說，實在太過黑暗了。
還有不少的人被獸族抓了去，成為了奴隸，成為了食物，雖然只是一小部分，但還是讓其他的人十分的憤怒。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又是從哪里傳出來的消息，說是神女與龍擎天早就有一腿了，之所以沒有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就是因為“人言可畏”。
害怕獸族不能夠接受神女與龍族的結合，所以才會借外域之戰之名，殺了所有知道這件事情的人，然后私奔了。
人族對這件事情視為奇恥大辱，甚至對于神女的詆毀和詛咒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后來，有從別的大陸，來到外域中的人，說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神女其實已經在外域之戰中戰死，并且將當時參與到外域之戰中的一些人，用自己僅剩的一點靈氣，撕開了空間裂縫，送到了別的大陸上去了。
自那時起，才算是真的為神女正了名，并且重新開始籌備新的神女選拔了。
但是，那個時候，整個外域之中對于神女已經再沒有任何憧憬和期待的東西了，神女逐漸變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
直到現在，也依然有人堅信，當年的外域之戰，是神女一手策劃的，目的就是想要與夜池暝私奔。
否則的話，如此強悍的黑龍一族竟然在一夜之間憑空消失，誰又能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呢？
花陌靈現在終于明白，為什么外域之中，嚴禁有人妄議當年的外域之戰，與當年神女的事情了，這些空穴來風的事情，三人成虎，就成了真的。
即便當年花陌靈從外域戰場中逃了出來，若是妖龍一族乘勝追擊，想要對當時已經靈氣透支的花陌靈做些什么的話，恐怕這些臟水和黑鍋，花陌靈還是得要原封不動地受著。
花陌靈和夜池暝的臉色十分難看，他們著實沒有想到，他們為之付出性命的那些人，竟然會反咬他們一口，將這些莫須有的罪名都強加在他們的身上。
大牛和二牛相視一眼，誰都沒有說話，這個時候的花陌靈和夜池暝，比他們目露兇光的時候，更加的駭人。
大概一炷香的時間，花陌靈和夜池暝才從無比的憤怒中脫離出來。
花陌靈笑著朝大牛和二牛道謝，“多謝了，我們繼續趕路。”
大牛和二牛仍然在前面走，但是他們好像能夠感覺到從后面不斷散發出來的陣陣陰氣，讓他們后頸的汗毛都倒豎起來。
花陌靈握著夜池暝的手，十指相扣，她知道這個時候說什么都無濟于事，她心里當然也是生氣的，不過更多的是失望。
黑龍一族已經在外域中銷聲匿跡了十萬年之久，他們到底還能找到龍傲然他們么？
夜池暝低垂著眼眸，甚至連花陌靈都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夜池暝，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