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陌靈和夜池暝的身體重新經過靈氣淬煉,現在已經達到了將神中期的水平。
花陌靈看著自己的雙手,實在是有些失望。
在清月大陸上,她和夜池暝體內積攢的靈氣甚至已經讓她經常會感覺到一種隨時隨地會爆體而亡的錯覺,可是現在,竟然只是讓他們躍升了兩級,成為區區將神而已。
但是花陌靈似乎忘了,她和夜池暝可是從靈神,直接越過了成為將神的過程,而達到了將神中期的啊……
“現在是什么日子了?”
花陌靈看著大牛和二牛,問道。
“已經是十三了。”二牛回答。
十六便是所謂的城主大壽了,他們能夠準備的時間,已經僅僅剩了不到兩天的時間了。
花陌靈皺了皺眉,似是低下頭想了些事情,然后又抬起了頭,“不知加入公會,需要些什么手續,或者是流程么?”
大牛搖搖頭,“不需要,只是去傭兵工會的總部測試一下靈氣修為,然后說明一下自己要加入哪個工會,就可以了。”
“他們會發給你一枚用來做標識的胸章,像這樣的。”二牛從自己的懷里拿出一枚胸章來,用袖子蹭了蹭,遞到了花陌靈的面前。
花陌靈接過來,仔細看了一會后,還給了二牛,“帶路吧,我們現在就去傭兵工會的總部。”
大牛和二牛急忙點頭,在前面帶路,一路上還跟花陌靈東拉西扯地,介紹了一下現在外域的情況。
他們所在的這片密林,叫做迷霧之森,里面都是參天高的大樹,而且常年彌漫著濃重的霧靄,偶爾會在天氣十分晴朗的時候,云霧消散,看見迷霧之森的本來面貌。
但是這種時候極少。
迷霧之森的地點,是在外域的最東邊,也算是外域與外界隔絕的一道天然的屏障,至于迷霧之森的另一邊到底算是哪里,有著什么樣的文化,住著什么樣的人,沒有任何人知道。
“你們,知道十萬年前的外域之戰么?”
花陌靈試探地問。
大牛和二牛的腳步停了下來,相視一眼,回頭看了看花陌靈,二牛苦笑著搖了搖頭,“在這里,已經沒有人敢提十萬年前的那場外域之戰了。”
花陌靈不禁好奇,“為什么?”
“玄影被封印,過了十萬年之久依然可以毫發無傷地沖破封印,強勢歸來,而神女和龍擎天?呵呵……”
說起神女和龍擎天的時候,二牛臉上滿是輕蔑嘲諷的笑意,“竟然落了一個魂飛魄散的下場,更何況,他們的離世,還讓各自的子民受到了重創。”
花陌靈對二牛的話實在有些接受不能。
十萬年的時間,當初神女和龍擎天征戰沙場的時候,一方面是因為赤霄等人從中挑撥,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們想要從魔族的手上保護自己的子民。
魔族雖然不在外域之中生活,但是卻能夠在外域與清月大陸之間來去自如。
如果當年不是神女與黑龍一族挺身而出的話,恐怕外域將會在魔族的進攻下損失慘重。
可是為什么,他們現在提起當年的外域之戰,會是現在這個反應?
花陌靈還等著二牛口中的下文,但是二牛和大牛卻都是一副不愿意多談的樣子,讓花陌靈很是不安。
看出花陌靈心中的小情緒,夜池暝走上前幾步握住了花陌靈的手,“是非曲直,自有定論。”
他們做過的事情,無論是他們的初衷也好,還是事情的結果也好,他們都已經盡了各自最大的努力了,無論世人怎么看,他們自己總是問心無愧的。
玄影的事情,的確是花陌靈當初留了情,也是怕魔族群龍無首,從而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見花陌靈和夜池暝不再說話,大牛和二牛也是低著頭只顧著帶路了。
不多時,只聽見大牛和二牛說,“就快到了,那里就是傭兵工會的總部。”
花陌靈抬頭,順著大牛和二牛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這才發現他們一行人已經走到了一處崖壁之上,而大牛和二牛手指的地方,是一座看上去更像是一個城鎮的地方。
有一座高高的城門,上面寫著“傭兵工會”四個大字,一望無際的,皆是花花綠綠的帳篷。
在那些帳篷的最深處,有一座看上去比帳篷要豪華一點的建筑,想必就是所謂的傭兵工會的總部了。
往崖下走的時候,大牛和二牛走在前面,卻是一步三回頭的,像是欲言又止的樣子,花陌靈和夜池暝權當沒有看見,只等著他們自己說出口。
終于,大牛還是沒能忍住,“姑娘,公子,進了傭兵工會里面,不論遇見什么人,千萬不要提起當年的外域戰場,或者是神女和龍擎天之類的話題了。”
花陌靈只是淡漠地笑了笑,夜池暝卻更像是沒聽見一般,臉上面無表情。
就目前的形式來看,外域之中的情況對于花陌靈和夜池暝來說十分的不利,他們必須隱瞞自己的身份。
如果過多的想要了解十萬年前外域之戰之后發生了一些什么樣的事情,恐怕只會招惹別人的反感,若是稍有不慎,還會暴露他們的身份。
花陌靈的眼珠轉了轉,最后問了一個還算是折中的問題,“現在的外域之中,還有神女么?”
就靈虛子的話來說,神族已經安排了其他的女子接替神女的位置,并且已經完全不像是當年對秦若芷和花陌靈這樣的態度。
而是一開始就讓她們以為自己是為神族而生的,并且堅信自己有朝一日會被神族看重,然后飛升成仙,生活在神域之中的。
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是不是可以說,神族現在已經完完全全地控制了外域,并且在暗中已經策劃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計劃?
大牛和二牛并不能夠理解,為什么花陌靈和夜池暝會對神女之類的事情如此的感興趣,這些話題,在傭兵工會之中,都是被禁止的話題。
如果被人發現,告到了城主那里,就連聽到的人,都會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