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小奶團彎了眉眼，笑容燦爛。
看到兩人感情那么好，劉村長伸出去想拉自己孫女兒的手，愣在原地。
真是老糊涂了，自己覺得低人一等，還想著讓孫女兒也跟著他學。
要是真這樣，他的乖孫女兒就算是有了更好的條件讀書，心里也一定是不開心的。
劉村長有些局促地搓了搓自己的衣服，干笑道：“我去幫滿丫收拾幾身衣服，麻煩你們等我一會兒。”
“不，爺爺我不走。”滿丫瞬間慌了神，漂亮的黑眼珠里滿是慌亂。
她不明白，和歲寶一起上學，為什么非要跟爺爺分開。
她喜歡歲寶，但是更不離開爺爺。
想明白這一點，滿丫松開了歲寶的手，眼眶紅紅道：“歲寶，對不起，我不能跟你一起去上學了。”
“寧先生，這孩子胡說八道呢，您可別聽她的。”劉村長一聽急了，一邊沖著寧霆琛解釋，一邊拽著滿丫往一旁走。
小院不大，哪怕他已經把滿丫拉到了墻角，可爺孫倆交談的聲音，還是清晰地傳進父女倆的耳朵里。
劉村長：“娃娃，你糊涂啊，跟我一個老頭子在大山里待著能有啥出息？”
滿丫：“我不去！要是不能跟爺爺在一起，我就不上學了。”
劉村長：“你不是想去逛商場，城里的商城比鎮上的還大還好，你要是去了，說不定就能找到你媽了。”
滿丫：“我都聽到了，我媽早就死了。”
父女倆對視一眼，默契地轉身往外走。
余光瞥見這邊的動靜，劉村長頓時急了，一拍大腿道：“寧先生別生氣，這娃說她愿意去！”
緊接著，滿丫更大的聲音傳來，“我才不去呢，我要跟爺爺在一起！”
一句話都把劉村長聽哭了，抹著眼淚道：“你這傻孩子，守著我這個老頭子能有啥出息啊！”
滿丫也擦了把眼淚，看著他，擲地有聲道：“我要給爺爺養老送終，將來還要給爺爺摔盆呢！”
“你！”劉村長又氣又好笑，手高高地舉了半天，硬是舍不得落下來。
半晌，他一把將滿丫摟進懷里，淚眼婆娑道：“爺爺的好孫女兒，沒白疼你。
放心吧，只要爺爺還有一口氣在，九就肯定能供你考大學。”
院外偷聽父女組對視一眼，眼眶都有點濕濕的，卻默契地沒有拆穿對方。
怕繼續聽下去控制不住眼淚，歲寶果斷伸出手，小聲撒嬌道：“累了，要爸爸抱抱才能走。”
“好。”寧霆琛嘴角都快要壓不住了，卻還要裝出有那么一點勉強的態度。
傲嬌的模樣，跟平常沒有生氣，卻還故意要噘著嘴等自己的寶貝孫女兒關心的寧老爺子一模一樣。
用老太太年輕時候的話就是，不愧是爺倆。
走出劉家沒幾步，被寧霆琛抱在懷里的歲寶就忍不住開口問：“爸爸，滿丫姐姐說旁邊村子里有學校，為什么村長爺爺想要她跟我一起上學呀？”
這個問題，她剛剛就一直想問來著。
“應該是擔心當地的教育資源不夠吧。”寧霆琛解釋道。
小奶團輕哼一聲，不滿道：“爸爸就會騙人，明明村長爺爺看著還有一點害怕。”
只是他在害怕什么，她不是很明白。
寧霆琛微挑眉，“我家歲寶這么聰明呀？”
“那當然！”歲寶下巴微抬，小模樣別提多驕傲了。
但是下一秒，她就意識到了什么地方不對，輕哼一聲道：“爸爸討厭，故意欺負歲寶。”
說著，她就要掙扎著下來。
寧霆琛趕緊抱緊了她，賠笑道：“是爸爸錯了，歲寶不生氣好不好？”
歲寶輕哼一聲，轉過頭不看他，實際上嘴角的笑容都壓不下去了。
別以為她不知道，爸爸現在用的這一招，是特意讓孔輝叔叔找所謂的情感專家請教的。
全名就叫“有錯就認”。
只要你道歉的速度夠快，媳婦的耳光就追不上你。
但她又不是媽媽，才不吃這套呢！
“真生氣啊？”看著寶貝女兒留給自己的后腦勺，寧霆琛的笑容有些無奈。
聽到歲寶冷淡的一聲“嗯”，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好吧，爸爸原本還有點正經的事情要跟歲寶說呢，既然你生氣不樂意聽那就——”
算了兩個字還沒出口，小奶團驀地轉過頭，兩眼亮晶晶問：“是滿丫姐姐上學的事嘛？”
“聰明。”寧霆琛笑著跟她的額頭碰了碰，隨即大步流星地往回走。
等不到答案的歲寶急了，抓著他的衣領催促道：“爸爸，是什么呀，你快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