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侯明那十分震驚不理解的眼神,金昌明瞟了他一眼,問:“你有本事能護下全村的人?”
侯明立即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師父也真是的,他自己手把手教出來的徒弟,有幾把刷子,他還能不知道?
金昌明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滿臉嫌棄道:“不行就閉嘴,聽你小師妹安排。”
說完話,他猛地咳嗽了兩聲,臉色微微有些發白。
“師父,您沒事吧!”侯明緊張地扶住他,轉頭看向歲寶,解釋道:“小師妹,師父最開始跟那厲鬼交手的時候,沒有使用法寶。”
歲寶聽完都愣住了。
旁邊坐著的寧霆琛叔侄倆也同樣。
不是,你們帶了兩箱法寶不用,拎著干什么,過來走個過場?
不理解,也不尊重。
金昌明受傷的胸口疼的厲害,張了張嘴想解釋,說不出話來。
還是侯明作為大徒弟,十分的體貼,趕緊替他解釋道:“師父沒想到那厲鬼那么厲害,原本沒打算用法寶。”
這話怎么聽,都透著那么一絲絲的不對。
如果金昌明反駁吧,就算是變相承認,他舍不得法器確實才沒有一開始拿出來,石錘證明了他摳門的“傳聞”。
可要是不反駁,就是承認了侯明說的,他能力不夠斗不過劉壯。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他想看見的。
小奶團點點頭,眼神復雜道:“原來是這樣啊。”
她這話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但金昌明卻莫名覺得臉燒得厲害,輕咳了聲道:“歲寶,你快挑吧,等下師父還有話要跟你說。”
“有什么話,不能直接說?”寧霆琛看懂了兩人的眉眼官司,不悅開口。
他不好奇金昌明想說什么,只是單純不樂意,女兒跟太多人擁有他并不知道的秘密。
身為女兒奴,他真的忍不了。
聞言,金昌明看了他一眼,解釋道:“我派的秘法,非本派弟子不可在場。”
在寧霆琛開口前,他又道:“雖說寧老頭已經退出了玄門,不用再遵守這些規矩,但歲寶是老夫的小徒弟。”
言下之意就是,你只要非得跟著,就是要為難你自己的女兒,跟你的寶貝女兒過不去。
他是懂怎么掐人軟肋的。
“爸爸,你跟三哥哥在門外等著歲寶,可以嘛?”小奶團正好也有話要問金昌明,只是走之前,得安撫一下自家老父親和哥哥。
叔侄倆倒是想說不行,卻又拒絕不了她,更沒辦法護忽視她眼底那明晃晃的期待。
就差直接說你們行行好,答應我吧。
寧霆琛神色勉強,“去吧,我就在院子里,有什么記得喊一聲。”
聽著他意有所指的話,金昌明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只不過看在他是歲寶爸爸,又是老友兒子,喊他一聲金叔的份上,懶得跟他計較。
歲寶乖巧地跟在金昌明身后,一進門,臉上的笑容瞬間蕩然無存,“師父父,需要我怎么做?”
“小歲寶,你……”金昌明的眼底滿是猶豫。
很明顯,辦法他確實是有。
只是不愿意,或者說,不知道該怎么說。
歲寶沉了小臉,語調嚴肅道:“師父父,這并不是我們自己的事情,村民是無辜的。”
聽著她全然沒有稚態的聲音,金昌明有一瞬的恍惚。
眼前站著的,真的還是之前那個抱著他撒嬌,天真爛漫的小徒弟嗎?
就在金昌明想著,要怎么開口試探她時,歲寶忽然問道:“師父父,您能告訴歲寶,當初為什么也成為玄門中人嗎?”
“當初嗎?”時間過去太久,金昌明一下竟然都沒想起來。
他從小出生在玄門世家,耳濡目染的,就都是這些東西。
大概是順其自然,就進入了這一行。
這個結論出來的瞬間,金昌明卻又立即否認了,覺得有什么地方他沒想起來。
小奶團目光灼灼地看著他,一字一句問:“師父父心中的答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