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不可避免的,歲寶想到了誤入節目組監控里劉壯的鬼魂。
他好像就是一年多之前才遭的報應。
劉村長點點頭,解釋道:“就是馮蘭那孩子之前嫁的那個畜生,自己意外死了還不甘心,非得想要拉馮家的人作陪。
那些怪事發生的時候建國最先來找的我,我倆一起去請的村里的神婆,當時那婆子聽到這話就說了句他們家的事情不歸她管。”
“不歸她管?”這話雖然沒有明確的指向性,但歲寶卻聽出了不對。
神婆那話的意思,怎么聽,都像是在說馮家后臺還有其他的靠山用不著她操心。
可馮建國只是普通的農民,祖祖輩輩往上數幾代都生活在這個小山村,并沒有說什么特別出人頭地的存在。
到了這一代,好不容易生個天才兒子,結果又患有自閉癥,看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樣子,很有可能還有躁郁癥。
這種家庭,能有什么靠山?
或者換句話說,馮家要是真有什么靠山,也不至于一直被困在這山溝溝里出不去,更不至于到要靠著賣女兒才能供兒子上學。
劉村長說起來也覺得奇怪,“我當挺完,就覺得那婆子說話怪怪的,原本還想著她萬一實在是不答應,還得出去找大師,結果她接了個電話之后,突然就高高興興的答應了。”
“爺爺知道是誰的電話嘛?”歲寶奶聲奶氣地問。
她感知過,那個神婆現在的位置距離這里很遠很遠,大概率已經改頭換面重新做人。
比起躲避山上那可怕的東西狼狽逃竄,她現在的情況,更像是得到了一大筆錢之后,金盆洗手不干那一行了。
小奶團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想到這個形容詞,就是單純覺得,那個神婆現在的運勢不缺錢不缺陪伴,看起來更像是在悠哉的度假。
至于太多的,她現在見不到人也看不到。
劉村長連忙搖頭,“我哪個曉得,不過聽聲音是個男人,至于到底是多少歲就不知道了。”
聽他說男人,歲寶腦海中第一個浮現出的人,就是在云城和海城都頗負盛名的不真大師。
奶奶當初說她是個小災星,也全都是這個壞蛋和白雪菲在中間各種挑撥離間,迷惑了雙眼。
爺爺打電話回來時,她全都聽到了,也就只有爸爸以為她睡著了,覺得壓低了聲音講話她聽不到。
歲寶捏了捏拳頭,平復了一下憤怒的心情,才看向劉村長,感激一笑,“謝謝爺爺告訴歲寶這些,要是爺爺再想起來什么,一定喊我呀!”
劉村長忙不迭點頭說“好”。
走到門口,小奶團忽然想到什么,轉身問了句,“村長爺爺,您還記得馮伯伯是哪天請來的大師嘛?”
“劉壯頭七的第二天,當時那什么假大師開著車找過來的時候,村里人正逼著建國他們一家三口搬家呢。”劉村長回答的很快。
畢竟村子不大,他又是村長,那天發生那么大的事情還險些打起來,沒道理記不住。
歲寶乖巧的應了一聲,轉身出門。
不對的地方,她找到了。
“爸爸?”小奶團剛把劉村長的房門帶上,一轉頭,就對上一雙滿是幽怨的雙眸。
寧霆琛原本還在發呆,聽到自家女兒熟悉的聲音,瞬間回神。
他擠出一抹不是那么勉強的笑,溫柔問:“都忙完了?”
歲寶忙不迭點頭,倒騰著兩條小短腿奔向他,像是生怕慢一步惹得他不開心。
將香香軟軟的小家伙抱了個滿懷,寧霆琛心中僅剩的不滿,也在這一刻消失的干干凈凈。
算了,有秘密就有秘密吧,誰讓女兒一天天長大了呢。
“爸爸,里面還在直播嘛?”想著剛剛借著肚子疼出來上廁所的理由偷溜,歲寶就覺得有點對不起幾個小伙伴。
跟村長爺爺說起話就忘了時間,結果出來了這么半天,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生她的氣。
寧霆琛彎腰將她抱起,忍不住輕笑一聲,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天都快亮了,你不睡那些網友也要睡覺了。”
“對哦。”小奶團想到什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她看了眼逐漸亮起來的天邊,摟著寧霆琛的脖子小聲道:“爸爸,等會兒回去記得叫醒歲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