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不過徐老師得回答歲寶一個問題，歲寶才可以幫你哦。”小奶團一本正經的說著自己的訴求。
她又不是傻子，徐老師剛剛都想害她了，不討回一點利息就幫忙，豈不是很貴？
雖然幫助別人可以讓玉牌變白白，能讓媽媽早點回來，可就這么幫忙她不高興。
大概，這就是媽媽說的人都有私心吧。
歲寶雖然小，但也是人哦，有私心很正常對吧？
徐子陽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現在的我，還能幫得上你什么忙？”
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之后，他忽然看開了，既不恨徐明的冷漠欺騙，也不恨他害了他的一生，更沒有怨恨歲寶將他埋藏心底的傷疤狠狠揭開。
他只想進去之后好好配合，早點出來，去見見那個給了他生命之后拋棄了他，卻又默默養了他那么多年的人。
問她一句，有沒有后悔當年的選擇。
“徐老師知道歲寶問的是什么。”小奶團目光清明地看著徐子陽，大大的眼睛里盛滿了笑意。
不等他開口說不懂，她又道：“徐老師是好人，不該淪落到地步。
那個大壞蛋太壞了，借了你的好運讓你過得那么慘，還幫著徐明一起騙你。”
歲寶實在是太生氣了，雙拳緊攥，粉嫩的小臉因為生氣變得紅撲撲的。
徐子陽抿了抿唇，突然問：“什么叫借了我的好運？”
“哎呀！”小奶團驚慌地捂住嘴，大大的眼睛里滿是懊惱。
她怎么一著急，把這個也給說出來了？
哎呀，該打該打！
小手還沒等落在嘴上，被一只大手拉住。
寧霆琛拉著歲寶的小手，眼神冷漠地看著徐子陽，說出口的話更是扎心，“讓他知道也沒什么，反正他以后都出不來了。”
上一秒還覺得有希望的徐子陽：“……”
剛剛還不如死了算了。
看著他瞬間失去光亮的雙眸，小奶團趕緊“呸呸”兩聲，奶聲奶氣地解釋道：“徐老師別生氣，我爸爸胡說八道的！”
胡說八道的寧霆琛：“……”
忍著，親生的。
看著瞬間黑沉了臉的寧霆琛，徐子陽頓時明白了一件事。
外頭的傳言不假，寧家果然是小奶娃當家做主。
意識到這一點，徐子陽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目光灼灼地盯著歲寶，“歲寶，可以告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嗎？”
雖然剛剛說漏了嘴，可小奶團記得孔雀尊主讓她提防別人，不要隨便說實話的話，糾結了一下才開口道：“徐老師，有些事情歲寶不能說的太明白。
“你只需要知道，如果不是那個大壞蛋，你的命是很好很好很好的。”
具體有多好，小奶團說不好，想半天才想到一個比喻，“肯定比壞蛋叔叔要好很多！”
怕他不知道壞蛋叔叔是誰，她又補充道：“壞蛋叔叔是琪琪小朋友的爸爸！”
想到事后人間蒸發了徐琪琪母女，歲寶莫名覺得難過。
如果不是徐明貪欲作祟，他們一家，本來可以過的很幸福，她也會被寵成一個小公主。
不過有一說一，徐琪琪小朋友那張嘴，是真不招人喜歡。
徐子陽是最了解徐明的人，自然清楚，他根本不像他平時掛在嘴上的那樣難過，至少沒有在錢財方面發過愁。
究竟是誰，借了他的運氣讓他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他可以想開，不恨因為拿了錢才照顧他的徐明，更不去埋怨意外將這一切掀開的歲寶。
可這個借了他的運勢，還跟徐明聯合，害得他經受后來這些磨難的人，他沒辦法說出原諒這兩個字。
“歲寶，他是誰？”徐子陽的眼底迸發出濃烈的恨意。
小奶團搖搖頭，解釋道：“歲寶不能確定他是誰，只知道他做了很多這樣的錯事，徐老師不是唯一的受害人。”
像他這樣的人，竟然還有很多。
徐子陽此刻的心情，說不出的復雜。
忽然，他想到什么，脫口道：“那人是不是個女人？”
“不知道。”歲寶搖搖頭，表情有些沮喪。
她跟那人明里暗里交手過不少次，卻連對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這讓她很挫敗。
一旁的寧霆琛摸摸她的腦袋，溫聲道：“歲寶，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小奶團轉頭看向他，癟了癟嘴，“才不是，那個壞蛋把我們害得那么慘，歲寶卻找不到他。”
她越想越生氣，小拳頭攥的緊緊的，臉色也是說不出的嚴肅。
徐子陽看起來也有些失望，卻強打起精神道：“歲寶，我知道的事情不多，那個女人是在我哥進去的第三天，來酒吧找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