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老爺子、寧霆琛、寧行斐爺孫三輩人苦惱的坐在沙發上。
寧老爺子嘆息了一聲,對寧霆琛說道:“你媽現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點道理都不講。”
想想曾經的妻子,進可跟他一同馳騁商場,退能在家相夫教子,安定后宅。
他管著寧氏那些年,妻子不光是他的定心丸,也是他的軍師。
可這一切從三年半以前一切都變了。
三年半以前,三兒媳生歲寶的時候,因為羊水栓塞,進了搶救室。
寧霆琛當時把剛出生地歲寶托付給自己母親和保姆徐春花。
可歲寶被徐春花偷走了。
最開始的半年,秋蘭芳因為自責而抑郁成疾。
直到收養了寧蕊后,秋蘭芳的情況才開始改變。
但并不是變好,而是變成另一個極端,她變得把所有的錯都怪在歲寶身上。
覺得歲寶是克親的災星,才會害死了兒媳。
并且凡事只要跟寧蕊扯上關系,秋蘭芳無條件偏袒,寵得寧蕊無法無天,沒有一點規矩和教養可言。
寧霆琛心疼的看著歲寶,柔聲問道:“歲寶,剛才嚇到沒有?”
“沒有。”歲寶搖搖頭,認真回答道:“媽媽說,奶奶是好人。奶奶一定是遇到什么事情才會變成這樣。
等奶奶好起來,奶奶就會喜歡歲寶噠!”
歲寶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小奶音語氣篤定。
雖然她剛看見奶奶的時候,覺得奶奶跟外婆有那么一點點像,她感覺有一點點的害怕。
但是媽媽說奶奶是好人,奶奶就一定是好人!
寧霆琛已經接受了小女兒能跟亡妻對話這件事情,他溫柔的摸了摸歲寶的小腦袋,“嗯,歲寶真乖。”
寧老爺子卻是被歲寶的話驚得瞪大了眼睛。
“歲寶,你剛剛說誰跟你說你奶奶是好人?”
“媽媽呀!”歲寶脆生生的答應道,并且拿起玉牌給爺爺看,“爺爺,你看,歲寶的媽媽就住在這個玉牌牌里面哦!”
歲寶驕傲的小語氣,讓寧老爺子心里有些發酸。
他知道這塊玉牌是兒媳婦的傳家寶,只以為歲寶是知道了這玉牌是媽媽留給她的,所以在精神上把這塊玉牌當成了媽媽。
他吸了吸鼻子,他們的乖孫女這么招人心疼,怎么老婆子就看不到呢?
“咦。”歲寶看著自己小手里的玉牌,突然奶聲奶氣的輕呼了一聲,“爸爸,爸爸,你看,媽媽的玉牌這里好像變得更白白了呀。”
寧霆琛仔細去看玉牌上,歲寶小手指著的地方。
果然,玉牌最下方的部分比其他部分要更加白皙通透那么一點點了,那一點點玉色看起來更加瑩潤光滑,如同凝脂。
“歲寶問問媽媽牌牌為什么變白了。”歲寶小奶音里滿是雀躍的說道。
蘇含雨這時候就在她身邊,“玉牌變白,是因為歲寶幫助了二哥哥,積累了福運吖。
歲寶每次積累了福運,玉牌都會變得更白更漂亮一點,等玉牌變得很白很漂亮了,媽媽就能回到歲寶的身邊了。”
“嗯嗯!”歲寶重重點頭,“歲寶一定很努力很努力,積累更多的福運噠!”
寧霆琛大概的給寧老爺子解釋了一下歲寶的行為。
寧老爺子雖然有些震驚,但因為現代社會本就玄學盛行,他倒是也很快接受了。
他有些震驚的問道:“真的?含雨真的還能回來?”
寧霆琛點點頭,“嗯,我相信歲寶。”
寧霆琛帶著歲寶回房間,仔細詢問了有關歲寶預知車禍和蘇含雨住在玉牌里的事情。
歲寶懵懵懂懂的自己也說不清楚。
倒是說著說著,小腦袋就開始像小雞啄米一樣一點一點的。
她身體本來虛弱,再加上預知雖然是她無意識的行為,但其實也會耗費她巨大的精神力。
所以,現在她的小身體著實有些支撐不住了。
寧霆琛輕輕的把歲寶放到公主床上,深邃的目光卻滿目深情的看著歲寶脖子上的玉牌。
他忍不住握住玉牌,輕輕的摩挲著,“含雨,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和女兒都在等你。”
蘇含雨如同霧氣一般半透明的身體飄在半空中,她眼中有些酸澀,想要撲上去抱抱寧霆琛。
卻被寧霆琛身上的氣運金光隔絕在外。
寧霆琛走出歲寶的房間,正好看見秋蘭芳帶著寧行斐來找他。
“我知道現在你們一個一個的都不待見我和蕊蕊,我也不跟你們廢話。
寧行斐去上那個什么節目,蕊蕊也想去!
你們要讓寧歲歲上,就得讓蕊蕊也上。
只要我還活著,只要我還在這個家里一天,我就不允許蕊蕊受到任何的苛待!”
秋蘭芳擲地有聲,仿佛只要寧霆琛或者寧行斐拒絕,那就是在苛待寧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