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大道……
在蘇信將整個生命大道玄奧完全悟透之際,他就立馬掌握了五成生命大道之力。
可尋常修煉者剛開始,能掌握兩到三成,就很難得了,這已經證明了他在生命大道上天賦奇高,隨后一路修行,通過各種機緣,將生命大道之力掌握了九成。
直到今日,終是再進一步。
“嗯?”
正在全力施展‘無盡暗波界’,企圖困住蘇信的丹殃國主,在這一刻也似是察覺到蘇信身上所發生的變化。
將一門大道之力掌握至九成,跟徹底掌握,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特別是以完整的生命大道之力,與毀滅大道之力結合,生滅轉化之下……
轟!!
蘇信的玄天滅世道所爆發出來的威勢,在這一刻,驟然暴增。
“什么?”
丹殃國主只感覺蘇信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恐怖威勢,那滅世氣息,還有周邊一直維持的領域,以及那一柄柄滅世神劍的威能,在這一刻都似是發生質變。
特別是威勢上,比之前,更是驟然強出了一大截。
“威勢,一下子強了這么多?”
“不好!”
丹殃國主面色劇變。
原本蘇信的威勢就足夠強大,給他帶來的壓力,就不小。
他也只是憑借著‘無盡暗波界’這一招,才能將蘇信阻攔在這里。
而他現在面臨的壓力,更是再度暴增,周邊的‘無盡暗波界’,在蘇信神劍一次次瘋狂攻擊下,已經隱隱支撐不住,開始走向崩滅。
丹殃國主身上瞬間爆發出耀眼神光,這些神光猶如絲線般,融入‘無盡暗波界’當中,可盡管如此,也只是令‘無盡暗波界’崩滅的速度稍微減緩一些。
且他在艱難抵擋蘇信攻勢的同時,還震驚的發現,蘇信那以三十三柄滅世神劍合一,不斷斬來的劍影,還在不斷提升!
那劍影,竟一道比一道強橫!
他卻不知,此刻的蘇信在與他交戰同時,自身處于一種無比奇妙的狀態,而依靠著這種狀態他也在不斷鉆研著太乙三合劍陣。
像這等層次的劍陣,如果光憑自己去參悟,或許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入門,可就因為跟他的交戰……一次次嘗試,一次次出手,都得到了反饋,讓他不斷認識到劍陣中的不足之處。
又是在這種奇異狀態下,他對這一劍陣的運用,越來越熟練。
交戰途中,一陣莫名的靈光閃動,蘇信也抓住了其中最重要的那一玄奧。
旋即在他龐大意志的引導下,那三十三柄滅世神劍,卻是一種更加完美的姿態,合為一體。
霎時間,一道無比華麗,且波光粼粼的巨大劍影,便出現在這天地間。
“太乙三合劍陣……三合之一,忘川河!”
蘇信目中閃爍著一層厲芒,自身威勢,在這一刻攀升達到極致。
太乙三合劍陣,一共三大殺招。
三合之一:忘川河!
三合之二:御神兵!
三合之三:生死路!
蘇信如今施展的,只是第一重殺招,而且很明顯他對這一招也僅僅只是剛剛入門。
可價值50萬血獄值的強大劍陣,即便只是最弱的一重殺招,其威能也足以驚世駭俗,最重要的是,蘇信能感覺到,這一招,能夠將他現階段的全部戰力,都完美爆發出來。
那華麗無比,波光粼粼的恐怖劍影一成型,在蘇信引導下,又施展無情滅世斬……
恐怖劍影摧枯拉朽,破滅一切。
那原本就在蘇信一道道劍影瘋狂攻擊下,已經處于崩滅邊緣的‘無盡暗波界’,當場破滅,旋即那可怕劍影更是將丹殃國主的身形都完全籠罩。
丹殃國主所處的那片虛空,徹底破碎。
無盡威勢,籠罩著那片區域。
一道流光猛的從那片劍影籠罩區域竄出,正是丹殃國主。
但此刻的丹殃國主,身上布衣、草履早已經消失,露出了一層神力結晶匯聚的戰甲,可這戰甲也已經破碎不堪,他整個人也顯得無比狼狽,身上氣息都比之前要削弱了不少。
“這威勢,太可怕了!”
“如此可怕的威勢,即便我的無盡暗波界之前沒有受到任何損傷,估計也會被一劍破滅。”
“他的意志攻擊手段,給我的壓力,同樣非常巨大。”
“這樣的實力……已經完全可以比肩頂尖國主中,一些巔峰人物了。”
丹殃國主目中,帶著一絲驚懼。
他在頂尖國主當中,算是比較厲害的了,但也只是比較厲害,而頂尖國主中,有一些無比古老,且有著莫大名氣的的巔峰人物,其實力是遠遠凌駕于他之上的。
這樣的存在,七葉神國內,就有好些位。
可蘇信此刻給他帶來的壓力,卻絲毫不比七葉神國那幾位頂尖國主中的巔峰人物,要差上多少。
“嗯?”
丹殃國主抬頭,看到蘇信擊潰他的無盡暗波界后,繼續驅動那波光粼粼劍影朝他殺來,他心中也更加驚懼。
“繼續跟他交手,我都有可能被他當場殺死!”
“不過是死掉一個鯢莫國主而已,又跟我沒多大交情,不值得為他拼命!”
“趕緊走!”
丹殃國主沒有猶豫,立即抽身而退。
不只是他,其實之前阻攔過蘇信的那幾位頂尖國主也是一樣。
他們是接到北玄域主的命令,阻攔并追殺蘇信,北玄域主的命令,他們自當遵從,但也會量力而行。
如果沒什么風險,他們會全力阻擋。
可如果風險太大,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蘇信給斬殺……這些個頂尖國主一個個惜命的很,可不愿意為了北玄域主的命令,就去拼命。
丹殃國主一退,七葉神國內的一眾國主們,便都立即接到了消息。
“連丹殃國主,都沒能攔下那劍一?”
“按照丹殃國主所說,那劍一在跟他交手途中,似乎取得了不小的突破,如今他的實力,已經完全可以比肩頂尖國主中一些無比古老的巔峰人物?”
“這怎么可能?”
“他區區一個帝君,怎會強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