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黑色塔樓內……
從四面八方有著無盡力量,鎮壓而來,那天風館主此刻便被完全鎮壓在這里,所有力量盡皆被剝奪,沒有了任何反抗之力。
“不可能,不可能的!”
“魔元山內,怎么可能會有混元帝君?”
天風館主直到現在,都不愿接受這個事實。
而這時,從周邊虛空當中,一道人影,緩緩出現在他的面前。
“劍一!”
天風館主死死看著出現在面前的人影,“是你……是你請來的混元帝君?”
“不錯,是我。”蘇信目光冷漠,“天風,從你剛開始奴役天劫獸,你就在盤算著利用天劫獸,來實現自己的野心,掌控整個魔元山吧?”
“可惜,我剛聽那位帝君說了,天劫獸只是因為還太弱小,靈智尚不健全,不懂得反抗,才會被你所掌控,可只需再過一段時間,天劫獸,就能反過來,將你控制了。”
“不可能!”
天風館主不愿相信,“我都已經將其心靈奴役了,它今后如何能夠反抗我的意志?”
“相不相信,看你自己。”蘇信也不想跟天風館主解釋什么,“天風,你還記得荒鳴宇宙神吧?”
“荒鳴?”天風館主內心一動。
荒鳴宇宙神,是他親傳弟子之一,他當然記得。
“在你與血衣的罪行被公布出來后,荒鳴其實是可以選擇脫離天風會館的,可他沒有這樣做,并非是助紂為虐,只是因為你是他師尊,他早將你當成至親,即便知曉你已經淪為魔頭,也不愿將你舍棄。”
“可最后,你跟血衣卻聯手,將這些到了那等地步,都不愿意舍棄你們的真正至親之人,全都殺了!”
“為了自身利益,連至親之人都殺,你這樣的人,死不足惜!”
蘇信目光幽冷,他緩緩抬手,瞬間便有著一股恐怖力量在他掌心當中凝聚。
而天風館主處于被鎮壓的狀態下,面對蘇信,根本不會有什么掙扎反抗的余地。
見蘇信準備動手,天風館主立馬急了。
“劍一,住手,快住手!”
“我去過外邊的世界,你饒我一命,我可以將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蘇信原本都已經覆蓋而出的手掌,在半空當中,忽然停頓了下來。
“你去過外界?”蘇信看著天風館主。
“對,去過,不僅僅是我,還有已經死去的血衣,我們兩個,曾聯手去過外界,而且還去了六君城,這是魔元山周邊,最大的一處修煉者聚集地。”天風館主連道。
“六君城?”蘇信神色一動,伸出的手掌,也緩緩收了回來,“說下去……”
“劍一,你實力的確很強,正面交戰,都能夠將血衣逼到絕境,可血衣畢竟只是剛突破到二元層次,甚至還連體內宇宙都沒來得及轉化,嚴格來說,他還不能算是真正的二元層次強者。”
“而我跟血衣去的六君城,那是一方無比龐大的城邑,匯聚了來自周邊不知道多少宇宙域的強者,那里邊,存在著一方方無比強大的勢力,以你的實力,若去了六君城,雖然也算是強者,但絕對算不上最頂尖。”
“且,六君城內,有著獨特的生存規則,若什么都不懂,就這么莽撞的進入里邊,恐怕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我去過六君城,且在里邊生存了一段時間,我知道里邊的規矩,我可以告訴你。”天風館主說道。
“你跟血衣前往六君城的是時候,血衣還未晉升到二元層次吧?你們兩個第一次前去都能夠活下來,我就活不下來了?”蘇信嗤笑。
“當然不是,只是六君城的生存規則,與魔元山是完全不同的,你若去了那什么都不懂,很容易就犯了些忌諱……”
“而且,我跟血衣運氣都不錯,待在六君城的那段時間里,都有些意想不到的收獲,血衣遇到了一位大人物,對方有意讓他擔任貼身護衛,前提是他在規定時間內,能晉升到二元層次。”
“那位大人物,來自六君城最強大的一方家族,且還是那方家族最有權勢的成員之一,若能成為那等人物的貼身護衛,等于一下子也躋身到那方家族的中層,不僅有很好的待遇,而且還有資格去獲得這方大家族擁有諸多資源,這對血衣而言,絕對是一次大機緣。”
“正因為如此,血衣才會這般迫不及待,想要晉升到二元層次的。”天風館主說道。
他當初也是知曉此事,知道血衣對晉升二元層次,非常迫切,才能因勢利導,讓血衣去吸收劫元的。
“達到二元層次,才能成為那位大人物的貼身護衛?”蘇信暗暗吃驚。
能讓二元層次強者擔任護衛,可見對方的權勢。
“我的運氣沒血衣那么好,可也通過一些渠道,結識到了一方勢力中的一位高層人物,并付出了一定代價,讓對方答應,為我在那方勢力當中,謀得了一個不錯的差事!”
“劍一,你沒真正去過六君城,不清楚想要在六君城立足是何等艱難,特別是要進入到那些勢力當中,需要經過重重阻礙,而且大多數修煉者,就算進入了一方勢力,一開始也只是最普通的外圍成員罷了,可我謀求的那個差事,地位可比外圍成員要高多了。”
“最重要的是,有了這個差事,便等于有了直接在這方勢力當中兌換各種資源、秘法的權限。”
“劍一,你只要答應饒我一命,我可以將這份差事讓給你,反正對方是因為收了我的好處,才答應給的差事,最后那差事不管是給我,還是給你,對他都沒什么影響的。”天風館主敘說著。
他很清楚,現階段他想要從蘇信手里保命,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已經跟人談好的,這份差事了。
他也猜到,以蘇信的天賦潛力,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魔元山內的,將來肯定會外出闖蕩,而這份差事,對蘇信絕對是有一定助力的。
果然,聽到的話后,蘇信也沉吟起來。